“用完给你洗干净。”周楷之越来越像个爱耍赖皮的丈夫,夹着烟弹了弹。
“送你的糖怎么不吃?”他惬意地靠着后面,问戚然。
戚然仔细包着纸包,生怕糖上沾上纸屑:“不想吃太快。”
雾丝悠悠地从火星处往上冒,周楷之静静瞧着戚然,说:“吃吧,吃完还有。”
戚然戳着糖球嗯了一声,当初周楷之给他糖时说的那句都给你了,原来不光是一整盒都给他的意思,大概以后周楷之收到的每一盒糖,最终都会成为戚然独享。
烟燃到一半,周楷之忽然想起什么,叼着烟转身在抽屉里翻了翻,取出了那摞深粉色的信。
总共大概有十几张,戚然一见那颜色,挺身扑过来就想抢:“别看!”
然而他抢也抢不全乎,周楷之解救出其中一封,夹着烟打开了,里面内容是熟悉的,就是他和戚然这一世的交集,这回是从戚然的视角写的,所以这些应该是戚然去千丝局询问的结果。
戚然埋在被子里,怀里压着好几张信封,可有一封还是被周楷之看到了,这些都是他之前自己一个人跑千丝局查出来的,内容不重要,就是为了看颜色。
那段时间他就靠这个颜色度过了没有周楷之的好多个夜晚,睡前要看,半夜醒了还要看,就好像周楷之睡在了他的抽屉里,他从没想过这些信若是有一天被周楷之发现了会怎样,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一点理由都没有。
好在周楷之并没有问他信封的问题,而是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个问题戚然更回答不上来,老实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可能是周楷之同意离婚的时候,又或者更早,他想不出答案,只好反问回去。
谁知周楷之只是想了一会儿就说:“你戴上电子脚镣的那天。”
戚然愣了一瞬,满脸通红地骂他:“老色批。”
终于只剩个烟屁股,周楷之吐掉最后一口,折好信纸装进信封,吓唬戚然说这张他要留着,以后也要时不时拿出来欣赏一下。
戚然脸皮都丢尽了,发誓要把失去的抢回来,他跪在床上去抓,周楷之一手扬得高高的,另一手怕他摔了拦着他的胸口,却忘了夹着的烟头还没灭掉。
“啊!”
指尖被烫了一下,戚然缩回手甩了甩,周楷之忙去看他,“疼吗?怪我。”
他抓着戚然手指不停吹气,那里已经肉眼可见有了一处红痕。
“疼。”戚然有一说一,周楷之亲了亲他,把烟屁股掉了个个儿让戚然拿着,自己伸出右手,摊开手掌。
“来。”他勾勾手指,“我陪你疼。”
戚然想让他别犯二,却被周楷之的目光吸住了没再动。
他垂下眼,把火星按灭在周楷之掌心。
周楷之皱了皱眉,捏住戚然的手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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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多甜都不算甜
第一百零六章 斯文败类
日子被寒风一页页吹过,当枝头最后一枚叶子飘落的时候,醴城下雪了。
白色的绒花从天而降,堆在屋顶和路旁,没一会儿,就把城市镶上了一层白边。
过去戚然一个人过得很糙,每个季节都固定那么几件衣服,没比刁小雨“富裕”到哪去,冬天再冷也就一件羽绒服一双棉鞋,冻狠了就缩着膀子,看起来十分营养不良。
现在到了醴城他还是这习惯,每天出门前依旧套上外套就要走,只是还没等他到门口,脖子就被周楷之套住了。
“又忘了?”
周楷之靠近他,柔软的羊毛围巾护住了他的下巴和胸口,连半只耳朵都埋了进去,周楷之整理得仔仔细细,戚然瞄着他,觉得天气这么热,根本就用不着围巾。
“好啦!”戚然晃晃肩膀,他快热死了,待不住想往外跑,周楷之这时捉住他,要给他强行扣上个耳包。
“这什么玩意儿?”戚然躲着惊叫道。
这耳包是周楷之特意为戚然买的,戚然不爱戴帽子,周楷之怕他冻伤了耳朵,就觉得耳包合适。款式也可爱,一左一右两个熊猫脑袋,毛茸茸的特好看。
谁知道戚然死活就是不戴。
“不要!一点也不爷们儿!”
周楷之:“耳包就是为了保暖,又不是耍酷,赶紧戴上!”
“那你也选个男人用的啊,这不是给小孩的吗?”戚然歪着身子吱哇乱叫,“你把这退了,换个加特林的,或者奥特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