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霄微微挑眉，问道：“痛？”
“……没有。”楚茸抿了抿唇。
哪里是痛，明明是……
楚茸的耳尖忽然涨红，决定转移话题。
“你刚刚……在这里做什么？”楚茸问道：“你们两个。”
“讨论虫族和鲛人的事情。”傅云霄脸色未变，“还有周教授要来的事。”
“虫族？”楚茸显然只听进去了前半部分，问道：“又有了新的小虫人吗？”
傅云霄：“……不是。”
“虫族是敌人。”傅云霄说：“也没有什么小虫人。”
“哎？”楚茸怔了怔，问道：“那他们都是虫子吗？”
傅云霄“嗯”了一声。
楚茸产生了一点点迷茫，“为什么虫子会是敌人啊？”
虫子这种东西，就连他都知道，踩一下就死了。
他的首领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把虫子当敌人？
首领的敌人应该是那种老虎、狼王、狮子那样的大体型才对。
“是一种比较特别的虫子。”傅云霄解释道。
“特殊的虫子？”楚茸问道：“有多特殊啊？”
“他们数量很多，繁.殖也很快，有思想，能进入到人类的身体里，控制人类的行为。”傅云霄简单地说明了一下。
“好恶心啊。”楚茸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满脸嫌弃，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从皮肤里面钻进去吗？”
“伤口。”傅云霄说：“宋之越的手臂就是被虫族寄生，后来截肢了。”
楚茸“啊”了一声。
他之前就注意到了宋之越的手臂是金属的，但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个原因。
“那、那应该会很疼吧。”楚茸的眉头微微拧起，他对这个给他零食吃的哥哥还挺喜欢的。
“嗯。”傅云霄揉了揉楚茸的脑袋，问道：“害怕了吗？”
“没有。”小龙无所畏惧。
虽然说的很恶心，又很恐怖，但小龙天生胆子大，觉得只是几只虫子，自己一脚都可以踩死。
他以前住在森林的时候，还天天抓虫子玩呢。
楚茸：“我一点都不怕他们。”
傅云霄笑了笑。
“那你们找小鲛人来就是为了帮你们打虫子吗？”楚茸又问道。
“嗯。”傅云霄说：“虫族怕火，周教授说鲛人织出的布遇火不灭。”
“遇火不灭？”小龙觉得有点不对劲。
“虫子怕火吗？”
傅云霄：“对。”
楚茸：？？？
楚茸不太能理解。
想了好一会儿，他才说：“ 首领，你是不是不知道小龙的火也是不灭的呀？”
楚茸说：“还不用织布，比鲛人更方便。”
傅云霄：“我知道。”
“那为什么……”
“虫族的数量太多了。”停顿了一下，傅云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道：“小龙只有一只。”
“……”楚茸眨了下眼，试图消化这两件事的逻辑关系。
耳垂被轻轻地揉了一下，楚茸回过神来。
“除了顾泽他们几个，别对任何人说你会喷火这件事，明白吗？”傅云霄叮嘱道。
“哦……”
虽然答应了，但楚茸还是不明白。
首领为什么都不让自己帮忙？
明明他比小鲛人更有用。
“你其实……还有一簇小火苗在研究院。”沉默了几秒，傅云霄主动提起了这件事，“就是你当年烧伤我的时候留下的。”
“……”
“我不是故意的。”楚茸解释道。
“我知道。”傅云霄说：“但是军部和研究院一直在寻找这簇火苗的主人。”
“……包括我也是。”傅云霄补充了一句，“一开始是这样。”
傅云霄：“虫族怕火，但普通的火无法燃烧太久，你留下的那簇火苗，刚好解决了这个问题。”
说到这件事，傅云霄甚至会觉得自己找楚茸的目的不太纯粹。
毕竟小龙记挂了他那么久。
“抱歉。”傅云霄解释道：“一开始我没看清你是什么，只对那团火有印象。”
光知道有个警惕的小黑球了。
“唔。”楚茸对这件事倒没什么感觉。
因为他很清楚傅云霄当时伤得有多重。
人类的脸上都是血，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楚茸也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
不过有一点很令他在意。
“那既然你想要火源……为什么不来找我呀？”楚茸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