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茸的脸忽然一下就红了。
顾泽：“？？？”
楚茸转了个身，不让顾泽看他，但却刚好对上水池里鲛人的目光。
小鲛人惯例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好奇地看着楚茸。
他听不懂两人之间在说什么，但看到楚茸在看他，鲛人游到了岸边。
鲛人朝楚茸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垂下了眼，在水里鼓捣了一阵，拿出一件湿漉漉的小衣服。
“给你做的。”鲛人递了过去一件小衣服。
“哎？”楚茸眨了一下眼，从鲛人手里接了过来。
这是一件外套，做工并不精美。
线头不仅歪歪扭扭，就连布都很粗糙。
和楚茸的其他衣服比起来差远了。
“人类叫我织的，但我不太会，所以有点丑。”鲛人有点害羞，放在水池底下的手指扭来扭去，但还是坚持着说完了这句话。
“……但是我想第一件先送给你。”鲛人抿了抿唇，垂着眼说：“你如果不喜欢的话……”
“我喜欢的！”楚茸大声打断了鲛人的话。
不仅如此，他还一把抓住了鲛人的手指。
“小珍珠你都受伤了！”鲛人的手指上密密麻麻的小红点，一看就是被针刺伤的。
楚茸心疼死了，小爪子掰着鲛人的手，使劲吹了吹。
顾泽：“……？”
“所以你俩这是在互赠礼物吗？”顾泽古怪地开口了。
互赠礼物？
楚茸想起来了。
他拜托顾泽把自己做好的机械鲛人拿来了！
楚茸前段时间忙着跟着唐流学习，做好了机械鲛人也一直忘了拿过来。
刚好今天小鲛人给他送了礼物，他也可以当做礼物互赠出去。
楚茸跳到机械鲛人的身上，‘啪嗒’一下打开了开关，把机械鲛人丢了下去。
刚刚还一动不动的机械鲛人忽然‘活’了过来，围着鲛人转来转去。
“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楚茸趴在水池边上，摆着自己的小尾巴，“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虽然他是机械的，但是它是你的同伴。”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让他来陪你了。”
小鲛人还有点懵。
他看了看水里的‘鲛人’，又看了看楚茸。
忽然，嘴巴一撇。
“呜。”爱掉珍珠的小鲛人忽然开始呜咽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拥有了同伴，还是楚茸即将要离开。
“好啦，别哭啦。”楚茸的小爪子拍在鲛人的脑袋上安慰他，又吹了吹鲛人受伤的手指，“我现在要走了哦。”
“谢谢。”鲛人抹了下眼泪。
顾泽：“……”
这依依惜别的场景看得顾泽牙疼。
他看了一眼门外的方向，没忍住，戳了戳楚茸。
但楚茸不理他，又摸摸鲛人的脑袋，这才转过身。
……
楚茸的身体忽然滞住。
“啊，傅云霄你来了啊。”顾泽朝身后打招呼。
傅云霄“嗯”了一声。
他原本靠着门框站着，现在朝楚茸走了过去，问道：“告别结束了？”
“……嗯。”想到昨晚的事情，楚茸现在还有点不自在。
他抱着自己的小尾巴，看上去有点茫然无措。
尾巴、尾巴尖尖在发烫！
看到人类首领他就自动发烫了！
楚茸咽了咽口水，非常无助。
“上来。”傅云霄朝楚茸伸出了手。
楚茸立马就蹦了上去，藏进傅云霄的头发丝里，谁都看不见！
顾泽“啧”了一声。
接到了楚茸，两人一龙一起离开了鲛人的房间。
……只是，
顾泽时不时地往傅云霄的头顶上看。
发生了什么？楚茸这个反应？
顾泽特别好奇。
“别盯着他看。”傅云霄淡淡出声。
顾泽：“……哦。”
过了一会，“你的声音是不是有点哑？”
“嗯。”傅云霄停顿了一下，“昨晚话说多了。”
顾泽：？
顾泽：？？？
顾泽一脸见了鬼的样子。
他重复了一遍，“你、说了、很多话？”
稀奇啊。
傅云霄“嗯”了一声。
他抬了抬眼，看着垂下来的那段小尾巴，淡声道：“有只小渣龙，昨晚让我说了一百句同样的话。”
“早上还自己一只龙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