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钟慕看向楚茸，问道：“难受得厉害吗？”
“还好吧……”楚茸被钟慕的理论说得晕晕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现在没有什么异常了，刚刚不过是想被揉揉而已。
小龙的脸顿时一红，有点不好意思，想要起身跑掉。
可他还没来得及行动——
傅云霄的手指压在了他的胸口。
楚茸的动作呆住，有些缓慢地抬起头。
傅云霄垂着眼，指腹轻轻揉着楚茸刚刚说难受的地方，动作缓慢又温柔。
楚茸愣了几秒，然后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收回了自己的小脚爪，又躺了回去。
他的手撑在身后，低着脑袋，灿金色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傅云霄的手指看。
按了大约十来分钟，楚茸完全地放松下来了，两只小手爪撑在身后，舒服地连脚爪都开始蜷缩，尾巴还甩来甩去的。
“还难受么？”傅云霄问道。
“不难受了。”楚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翻了个身自己爬起来。
指挥台上的仪器很多，小龙踮着脚走路，有点不稳东倒西歪。
傅云霄见状，把他拿了起来，放在手心上。
傅云霄：“还睡觉吗？”
“不睡了。”楚茸说着，刚准备往下跳。
忽然，他的小脚爪一顿，滞在了空中。
“怎么了？”傅云霄微微皱眉，“又开始不舒服了？”
楚茸摇摇头。
他呆了好一会儿，才把滞在空中的脚脚放回到傅云霄的手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我好像又听见了那个声音。”
傅云霄：“又？”
“嗯！”楚茸点点头，小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会，转身跳上了指挥台。
指挥台上的东西楚茸一个都看不懂，但他顺着本能，走到了一个设备上，然后把耳朵贴在了上面。
“这是声呐探测仪，但是……”钟慕的眉头皱得很深，“上面并没有显示有搜寻到任何波动。”
虽然钟慕是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注视着楚茸的动作。
对他来说，一只会说话的动物本身就已经很奇怪了，这只动物再有什么其他的技能，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钟慕不禁也跟着伸了伸脑袋。
但楚茸趴在上面一动也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脑袋，有点茫然地看向傅云霄。
“有声音吗？”傅云霄问道。
“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有听到。”楚茸挠挠自己的小脑袋，“好奇怪啊。”
傅云霄：“停止自动航行，在附近搜寻。”
“诶——”楚茸仰起了自己的小脑袋，“我都不确定。”
“没事。”
傅云霄的视线在声呐探测仪上停留了几秒，然后转向钟慕。
“我也觉得。”钟慕迅速答道，然后按下了指挥台上的几个按钮。
潜艇随即停了下来，同时，楚茸面前那些花里胡哨的仪器也全都消失不见。
整个指挥台变得透明，两三秒后，出现了海底的景色。
比舷窗更大，可视范围更广。
楚茸张了张嘴，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脚底，忍不住“哇”了一声。
然后连忙跳回到了傅云霄的身上，还伸手指了指，“好厉害啊——”
傅云霄揉了揉小龙的头。
潜艇短暂的停下来后，又用比之前更加的缓慢的速度前行，指挥台上的屏幕也随之变动。
但可惜的是，几十分钟过去了，依旧没有寻找到任何的踪迹。
钟慕微微叹了一声。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楚茸的小爪子揪着傅云霄的衣服。
虽然小龙嘴上这么说，但他的目光却一直盯着目前的屏幕没有动。
而且一向没有多少耐心的他，这次也跟着看了接近一个小时。
傅云霄：“怎么这么在意？”
“就觉得很奇怪啊。”楚茸老实回答，“一会有声音一会没有声音，而且……”
小龙的表情突然兴奋，“我也好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鱼！”
“嗯？”傅云霄眉梢微挑，问道：“那你会不会游泳？”
“会啊。”楚茸抬头去看傅云霄。
黑曜石般漆黑的双眸带着笑意看着他。
楚茸停顿了一会，揪着衣服的小爪子松了松，抿唇道：“……我游泳可厉害了。”
傅云霄笑了声，“那你去把你的衣服拿过来。”
楚茸“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