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宫主和他道侣散伙了吗_作者:(109)

  心情却不知觉间变得有些紧张。

  离得越近,他就越发能感觉到那炉子所带来的影响。好不容易被风涅压下来的躁动又逐渐升起,现在每朝它走近一步,脚上都像是绑了千斤的重物一样难行。

  他甚至担心若是碰上了炉子,会不会绷不住自己在众人面前失态?

  “路明遥。”紧绷间,房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微沉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也将他逐渐变得混乱的思绪重新凝聚。

  本该在院外等候的风涅擅自走了进来,在门口处轻飘飘瞥了房里的所有人一眼,态度冷傲得仿佛是来巡视的领主。

  白松鹤见到他,皱眉就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天闵可没说能让你进来。”

  风涅看着他,反问:“原来仇小长老的位份要比宫主来得更高吗?我要去哪里,能去什么地方,需要得到的是他的允许而不是宫主?”

  “如果是这么一回事,白长老你应该早点告诉我。”风涅叹道,“你不说,我还以为我作为宫主的近身护法,只需听他一个人的吩咐。”

  白松鹤平静许久的血压又被风涅说得升起,怒得直跳脚:“你你你,你说什么胡话呢?!这仙宫里当然是宫主的命令最大,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别在这里胡乱挑拨离间!”

  见到风涅出现的那一刻,路明遥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安心了许多。

  风涅难得在众人面前主动来到他身边,一副忠心护主地模样冷声说:“如今仙界如此混乱,在我眼中即便是宫中之人也可能居心叵测,企图陷害宫主。”

  “我见你们拿了个不知从何处弄来的脏东西就往房里走来,万一此物带着什么邪术亦或是有心人在上边藏了毒物,危及宫主,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说着,他牵起路明遥的手,面不改色语气沉着道:“你们想把东西放到宫主面前可以,但必须得是我在场看着的情况下。”

  白松鹤当下看得头皮一炸,指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怒问:“保护宫主就保护,你,你对我们宫主动手动脚的是什么意思?给我把你的手放开!”

  虽然他难得同意风涅的担忧与看法,但是——这只不要脸的臭凤凰,怎么敢对他们宫主上手的?!

  风涅悄无声息地顺着掌心给路明遥渡了点凤灵气息稳下他的身体,然后回答了白松鹤的问题:“不拉着宫主,我怎能及时在意外状况发生的第一时间将他带走?”

  他唇角浅浅勾起,脸上难得带笑:“白长老是在担心什么?”

  “我与宫主不过是纯洁的上下关系,而且还都是男子,应当不至于握个手都能让白长老有如此之大的反应?”

  白松鹤觉得风涅肯定是在路明遥身边待得久了,也学坏了。

  这种一开口就能气死人憋屈死人的语气,不就是路明遥总用来应付那群老狐狸的吗?风涅就是仗着他不能把他和路明遥的秘密说出口,才敢如此肆无忌惮与他对峙。

  路明遥在僵持的气氛中开口:“罢了,风涅说的也不无道理。白长老,他既然爱跟着我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的职责,你应该感到放心与高兴才是。”

  有风涅在身边,路明遥就能够把这一次的事情给混过去。

  他走到香炉前,但没有随意上手去碰:“此炉应该还用了魔族或妖族那里方能寻得的东西铸造,以它身上带着的怨气,指不定甚至熔炼了不少妖魔的元魂。”

  他放开了风涅的手,淡定地对仇天闵说:“天闵,你把它带回来确实是个好决策。放到仙宫里,比落入其他有心之人手中要好。只不过我们尚未完全弄清那秘毒所有作用与解法,也不便立刻将它交给铸造师研究。”

  路明遥决定暂时先把东西给封印起来,而且是他亲自下的封印法阵。

  这回是有风涅在,但天天让这东西在他面前晃悠也不见得是好事,在他把身上的毒咒给解了之前,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白松鹤与仇天闵对这个决定没有任何异议,领着风涅在白松鹤的注视下把东西在仙宫里的密室封印好后,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往书房的方向回去。

  他把白松鹤打发走了,跟他一起的只有风涅。

  风涅对仇天闵的戒心依然很重:“我说过他不安好心,或许就是他下的毒,借故把东西带回来想测试你的身体情况。”

  他越说越气,甚至没注意到自己跟路明遥说话的语气有些过重:“如果我稍迟钝一些,在见到他们把香炉弄进房里时没有多思,如果出了事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