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宫主和他道侣散伙了吗_作者:(166)

  花长乐原本打算独自来到观海宗等待死亡,将决定交付于命运。倘若天道有灵,她发誓在临死前还能再见到路明遥一面,就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她怎么都没想到,路明遥真的会在最后的关头带着风涅来到观海宗。

  “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自私,但他终究是我弟弟。”透明的泪水顺着她脸颊滑落,面上神情却平静依旧,“我希望宫主到时候能念在我今日主动向您坦诚的份上,从轻发落。”

  路明遥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虽然面上不显,但他对于花长乐今日闯到他面前来说了这么多令人震撼的事实还是感到挺吃惊。

  纠结许久的事情突然就有了头绪,即便只是花长乐的口头之言,但她提到了非常重要的花印。按理而言,除了他、白松鹤以及风涅之外,也就只有拿着花印的人知道此物不在他手中。

  白松鹤最担心的就是仙宫对外的形象以及稳定性,绝不会贸然将此事道出,更何况还是与他算不上非常熟悉的花家姐弟。

  “拿着花印与花无忧做交易的人,是谁?”路明遥目前最想知道的是这个答案。

  感觉只要知道之后,他就基本能够确定对他下毒的人是谁。

  花长乐如实回道:“是仇天闵。”

  风涅闻言忽的发出一声冷笑,路明遥则是沉默了,许久后才又问:“你确定?仇天闵是仙宫中长老之一,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花长乐坚定道:“我敢以我的元魂起誓,如有半句虚言,在我死后元魂将会永远消散无法再入轮回。”

  “唉。”路明遥轻叹,不知是在对她亦或是对自己说,“这仙宫真是可笑。”

  “独自消亡这种事,不论是对自己亦或是在乎你的亲人而言都很不负责。我觉得不管如何,你都应该亲自向花无忧表达你自己的想法与决心。”

  “正好,你说的这些事我还得亲自向花无忧确认,也需要你与他对峙。”

  花长乐最不敢面对的,确实是花无忧。不过她深知路明遥所言不无道理,逃避并不是最佳选择。而且她如果就这样死去没让花无忧知道,他会不会在后续陷入崩溃之中?

  有些事,的确得当面做个了断。就像她这些年所参透的,注定抓不住的东西不该支离破碎地去勉强。

  路明遥让花长乐起身准备跟他与风涅一起离开时,伸手把身旁看热闹的人拽到自己身旁,微笑着咬牙低语:“我再说一遍,给我把这东西松开。”

  风涅垂眸凝视着他,态度异常坚决:“求我。”

  花长乐恰巧背对着他们靠在墙边休息,没注意到他们的动静。

  路明遥瞥了她一眼,才又低声问:“……风涅,你是不是有病?”

  这种半嗔怒半无奈的语气,可真是撞到有大毛病的风涅心坎上。

  “是。”他对着路明遥笑得很轻,深邃的眼眸似乎被浅浅的笑意点亮了些许,“你第一天认识我么?”

  路明遥还是挺好面子的。

  他担心自己窘迫的模样被花长乐发现,挣扎了许久,又想起风涅刚和他过来谈起往事时,那孤寂得叫人怜惜的眼神。

  理智被多余的情感占据瞬间,他还是稍作了妥协,气闷又无奈地扯住风涅的衣领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进。俩人之间的气息猛然交错,鼻尖与唇瓣似乎只要再往前靠一靠就会碰上。

  不过路明遥只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将头偏移至他耳侧:“求求你了,风涅。”

  看在小凤凰如此可怜还平白替仙道背了那么多年罪责的份上,今日就稍微迁就他一下。

  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些柔软勾人,风涅的眼神在路明遥见不到的角度暗了暗,身体紧绷了一瞬。

  突然后悔做了这个决定。早该知道的,路明遥就是有天生诱人的本事。他脸皮还比较厚,在他面前就没有什么做不来的。

  他不禁想,这到底是折磨路明遥还是折磨他?听他这么一说,突然连人都不想放了。

  如果花长乐不在的话,风涅还真不能保证在这种昏暗无人的环境下,会不会失去理智。

  所以在路明遥把他放开后,他还是默不作声替他将铐子摘下。

  路明遥眼中,就只看见风涅轻轻一拔,就把紧紧铐在他手腕处的铐子解开。

  他很是不解:“……就这?”他还以为有什么特殊机关呢?

  风涅耐心解释:“这种锁铐是特制的,不过机制挺简单,只有亲手铐上它的人能够摘下。”

  于是很常被那些作家作为话本中某种乐事的情趣|用品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