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焰威胁:“宝贝儿,不许哭,再哭丢你出去抓老鼠去!”
老鼠可不好抓的,滑不溜秋,又狡猾,还不好吃。狐焰只有在找不到野兔和山鸡的时候,才会去逮老鼠吃。
裴肆不赞同地拍了拍狐焰的手背道:“不许吓唬孩子。”
狐焰吐了吐舌头,躲到他身后不说话。小崽子以前可没这么娇气爱哭,依他看啊,都是裴肆惯坏了!
慈父多败儿!
不过狐焰这么一吓,神奇地真把小崽子吓住了。狐焰略微得意,还是得他这个严父出马,才能管住儿子。
小崽子止住哭声,抽抽噎噎地看着两人,手脚挥动了两下,力气很大,格外有劲!
王福端来煮好放温的奶,让太监先试吃过。裴肆并不放心,亲自试过温度后,才给小崽子喂奶。
狐焰见小崽子有人喂了,安心坐下来继续吃早饭。裴奕心里咋舌,皇嫂这就安心地让皇兄照顾孩子了啊!
许是裴奕震惊的目光太过强烈,狐焰感受到了,不解地看了眼裴肆。
惊讶什么啊。那是裴肆的崽子,他不喂谁去喂啊。当爹的这不是应该的吗?
鄙视!哼,没见识的两脚兽!裴肆的愚蠢弟弟。
裴奕觉得他肯定是被人鄙视了!可恶,他竟然被人鄙视了!那种眼神,明明白白地是在说他没见识的乡巴佬!天呐,到底是谁没见识的乡巴佬啊?
裴肆不仅会喂奶,连换尿布都会做了。当然他做的并不娴熟,手忙脚乱,反而弄得小崽子又哭了起来。
狐焰凑过去,拍拍小崽子的屁’股道:“不许哭了!”
还顺手往小崽子嘴里塞了根肉干,有东西舔’了,小崽子也就忘记哭这回事了。
裴肆扫了眼吃完饭还不愿意走的裴奕,冷冷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没事做吗?没事做就去帮沈太傅编书去!”
裴奕跳起来连忙就要跑。
“皇兄!臣弟那水平您不是不知道!还编书呢,没给太傅添乱就不错了。啊对了,臣弟想起来还有些事,臣弟先告退了。”
裴奕飞快跑路。天呐,皇兄竟然会让他参与编书?这也太可怕了吧。太傅那是大学者,学富五车,皇兄将编订书库的任务交给太傅自然是放心不已。
太傅一人无法独立完成这件事,因此广招各种有才之士参与编书。裴奕也帮着相看过一些书生,但要他自己亲自上,可就免了吧。
他读书也不算厉害。还是不给太傅添乱了。
等裴奕一走,狐焰才继续对裴肆说道:“他走了,我们可以继续说说那什么秀女的事吧!”
外人面前,狐焰还勉强忍住,等裴奕一走,他就来秋后算账了!
“不要生气。我对她们都没有意思。”他将孩子抱给王福,转而拉住狐焰的手,“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我的命定之人。”
“那那些人呢?”狐焰不好意思说,他曾经爬到屋顶去偷看过。
“自然是该打发回去的就打发回去。”
于是莫名其妙在宫里住了一段时间又莫名其妙得了赏钱的秀女们又各自回去了。
不过据说只有一位仍旧留了下来。
“还有一个人没打发出去?是哪个人?”出了宫后,便有人抓着被打发出去的秀女打听,“有内部消息说皇上选中了这个人做未来皇后。”
那些秀女个个都懵逼着呢。
“我哪知道呀。我在宫里除了整天对着嬷嬷太监,谁也没见到,皇上就更别提了,连个影儿都没有见过。”
外面的人问道:“不是说有一个人留在宫里了吗?你们秀女平时住在一起的,还不知道是谁留在宫里了?”
“不记得了。没见过哪个人被特别对待了。大家都一样,住在一个院子里,没出去过。”
可数来数去,硬是没找到那个所谓的留在宫里的人。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究竟是这个人藏得太好了,还是她平时太低调,竟然谁也没发现这个人?”
大概只有亲自办这些事的王福知道唯一留的名帖是谁了。看来,皇上这回儿是来真的了。
不过当下皇上并未直接公布,暂时按下所有消息,因此满天都是各种流言。
裴肆拿了几张纸给狐焰看:“你看看,你觉得哪个名字好?朕看着,个个都好,不过给咱们宝贝儿用,又好像不够好。你选一个如何?”
狐焰扭头瞪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认多少个字呀。你看看你写的字,大多数我都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