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峤的唇颤了颤,攥紧行李箱的把手往门外走。没走两步就被一只大手拉了回来,他跌坐在江屿的腿上,旁边的小狗好奇地朝他嘤嘤叫,用力拿小脑袋拱他的手。
“我错了我错了。” 江屿在他耳边叹气,“知道你是好意。”
林峤没吭声,转过头来去舔他的唇。江屿眼疾手快地捂住可可的眼睛,与他接了一个辗转缠绵的吻。
轻柔而珍重,传递着珍珠般的心意。
可可的狗头不断在江屿手掌心里扭动,叫得呜呜呀呀的,江屿捂不住它,被迫放开了它和林峤,气冲冲地戳着可可的额头说:“闺女,爸爸把你养这么大,你能不能懂点事?”
“嘤!”
林峤趴在他的肩膀上,闷闷地笑起来。江屿捏了他的屁股一把,没好气道:“去了就好好打。”
林峤小声说:“知道了。”
“行了,我看看你行李箱都装了什么。”
林峤乖乖地从他腿上跳下去,打开行李箱给他看。江屿审视了一圈,皱眉道:“你是去常住,不是去旅游。”
林峤无辜道:“我觉得够了呀,什么都带齐了。”
“这才带多少东西,吃完饭去超市买点。”
“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吧…”
江屿瞪了他一眼说:“我不用的吗,你都住过去了我还回家干嘛?”
林峤气势立刻低了下去,弱弱地说:“哦。”
江屿起身去拿车钥匙:“走了,逛街去,添几件衣服。”
林峤不明白他怎么就跟江屿和好了,但这不影响他心情极佳,屁颠屁颠地跟在江屿身后去车库取车。他们在商场满载而归,江屿说套餐钱都交了不去也不给退,又拽着他去餐厅吃牛排。
昏暗的灯光,摇晃的红酒杯和对面的帅哥,营造出恰到好处的暧昧,让人目眩神迷。回家后林峤就被江屿推倒在门板上,他们激烈地拥吻,江屿粗暴地把林峤身上的新衣服扒下来,抱着他往浴室走。
林峤不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江屿很激动,他好像也很激动。他们一路滚到床上,江屿插入的力气极大,林峤一边哭一边叫,可是又觉得非常满足。
他含着眼泪想,他好像真的在为江屿做些什么,这个认知让他愉悦极了,连痛觉都变得迟缓起来,只想紧紧抱住江屿的肩膀,用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红印。
要是和江屿永远这样就好了,他想永远都这样。
最后的最后,两个人相拥而眠,林峤打了个哈欠,把手机的闹铃时间从八点调到了七点。
*
第二天林峤和江屿八点半就来到训练室,但没想到小凡来得更早,悠哉游戏地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烬神早,峤峤早。”
林峤腼腆地朝他笑:“早呀。”
小凡收起手机说:“等半天了,怎么就咱俩和教练来了。”
江屿听了便道:“九点训练,他们一般都八点四十起床。八点五十五左右就来齐了。”
“来得及吗?”
“动作快就来得及,我一般八点半起。”
“学会了。” 小凡笑嘻嘻地说,“谢谢烬神指导。”
江屿朝他点点头,说要收拾宿舍,提着林峤的行李箱走了。房间里暂时只剩下小凡和林峤,小凡将椅子转过来面对他说:“峤峤,小竹哥让我问你要用哪个笔名,你想好了等他来的时候告诉他。”
“我知道了,谢谢你。”
“太客气了。” 小凡说,“你看我都不跟你客气。”
林峤尬住了,不知道怎么接话。幸好鱼贯而入的三人拯救了他们,没多久岑竹也进来了,喊他们两个人去签合同。
小凡那份是提前打好的,岑竹主要是想问林峤是不是要改个 ID,林峤想了想说:“就叫林峤行不行?”
“你确定了就行。”
林峤坚定道:“那就叫林峤吧。”
岑竹没说什么,把合同打出来让他签字按手印。林峤接过厚厚的一沓 A4 纸,看了两眼像看天书一样脑袋发晕,干脆直接翻到后面把名字签了。
小凡倒是逐字逐句地把那份三四十页的合同看完,然后问道:“一年一签吗?”
“对。”
“能把合约到期日改到转会期前吗?我不想再被卡合同了。”
岑竹打了个电话,然后和他说:“可以。”
“那我没其他问题了。” 小凡在他新打出来的合同上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岑竹拿过来看了看,又说,“你的直播合约也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