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的潜意识克制住了,他害怕他信息素暴发,精神力失控会伤到裴亦。
但表面克制住了,本该暴发的信息素和精神力就全在身体里、暴发,失控,他感觉身体里仿佛在发生核爆一般。
他现在看到裴亦,失控的不是身体,而是脑子,无数次压抑的邪恶念头都跑了出来。
“沈绥锡,你是不是很痛?哪里痛?”
裴亦一点不生气沈绥锡这么粗鲁,伸手抱住了沈绥锡,想用自己给他降温,轻轻拍着他的背说:“你要乖,生病要看医生的,你放开我,我去找医生好不好?袁老师以前就是医生,她就住在楼下,我去找她好当了?”
“裴亦。”沈绥锡听不清裴亦在说什么,只是极力地让自己脑子清楚一点,然后告诉裴亦,“我没事,只是情热期的并发症。你去睡觉,等你睡醒我就好了。”
裴亦又贴了巾沈绥锡的头,回答道:“好,那你放开我。”
沈绥锡没有放开,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了,过了半晌才缓缓地松开手,贴在他唇边说:“亲一下老公,裴亦。”
裴亦亲上去,沈绥锡的嘴里也烫得吓人,他勾着亲了许久,沈绥锡终于放了他。
他连忙从浴缸翻出去,不放心地看了看沈绥锡,转身就跑出了宿舍。
袁琳西住在5楼,裴亦匆忙下去,他不知道袁琳西住哪里一间,挨着门一间一间看过去,最后停在一扇门前。他直觉袁琳西在里面,于是按了门铃。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但开门的是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对方不耐地瞪了他一眼。
他连忙低下头说:“对不起,打扰您睡觉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袁老师。”
男人盯着他看了两眼回去,又过了一会儿,袁琳西走出去,惊讶地看着他,“裴亦,发生什么事了?”
“沈绥锡生病了,袁老师,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袁琳西看着裴亦浑身滴着水,眼眶都红了,问道:“他什么症状?”
“身体很烫,他说是情热期并发症,可是、可是他以前不这样。”
“你等我一下。”
袁琳西回去,拿了一包东西和刚刚的男人一起,跟着裴亦上楼。
到了门口,裴亦把门打开,袁琳西进了一半门忽然停住,对男人说:“你陪裴亦在外面等着。”
裴亦不肯,“我要去。”
袁琳西认真地说:“你是Omega,如果他是情热期你去反而会让他更严重。”
裴亦愣住不动了,男人不放心地说:“我跟你进去,那个可是——”
“没事,我可以。”
袁琳西一个人进去了,她打开浴室的门就看到泡在浴室里的沈绥锡。
沈绥锡立即转眼朝他瞪过来,吼了一个字,“滚。”
袁琳西感觉到了精神力的冲击,但是很混乱,没有击中她。
她往里走进去,同时说:“我可是裴亦哭着求我来的,你赶我走了,想让他一个人在门外哭吗?”
瞬间,沈绥锡垂下头,没了反应。
袁琳西走过去,发现了地上的抑制剂针头,蹙起眉头问:“抑制剂已经失效了吗?”
沈绥锡没有回答她,不过也不用沈绥锡回答,她已经猜到了,打量着沈绥锡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没办法彻底标记?”
沈绥锡还是一动不动地不说话,袁琳西没有追问,但肯定沈绥锡和裴亦肯定无法完成彻底标记,不然沈绥锡也不可能有情热期。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如果抑制剂失效,也没有办法彻底标记,唯一的办法是注射Omega的信息素,可以给你的身体造成彻底标记过的假象,但是能有效多久,不能保证。”
“——不行。”
沈绥锡好半天才说出口。
袁琳西接道:“这是唯一的办——”
“不行,出去!”
袁琳西要说,沈绥锡又赶道:“出去,带他去别的地方。”
“你这样下去会——”
沈绥锡猛然转眼,视线如刀地直刺向袁琳西。
袁琳西不也再说,退出了浴室。
裴亦扒在外面的门口问:“袁老师,他好了吗?”
袁琳西看着裴亦说:“你进来吧,他没有信息素暴发。”
裴亦连忙跑进去,又问:“袁老师,他没好吗?”
袁琳西为难地看着裴亦,大概猜到沈绥锡肯定瞒着裴亦自己的情况,她不能替沈绥锡说了,只能回答:“现在他的情况没有办法治疗,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