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吴济申请给鹤雪识龙玄知再发一笔线索奖金的时候，批准得也不会那么痛快。
虽然吴济刻意隐去了一部分内容，但鹤雪识并未对此一无所知，两人对视一眼后，顿时心照不宣地转移了话题。
“对了，我听老严说，你会炒茶？”
鹤雪识大方点头，“对，不过只是略懂罢了。”
对于鹤雪识的谦虚，吴济直接无视了，他不好意思 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斟酌着道，“不知道这茶叶 ，鹤先生卖不卖？”
那茶叶见效太快，吴济心里也有些疑虑，只是喝过茶叶的人检查过后，身体并未出现异样，甚至在接下来的训练中，表现都十分亮眼。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与那些清浊茶有关，但吴济也有所猜测。
所以，吴济的心里也顿时打起了算盘。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以警局的名义集中采购一批。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产量足够。
鹤雪识思索了一会儿。
用来炒制清浊茶的是一种特殊的茶树，唤作涤清茶树，这个世界自然是没有的，不过鹤雪识的空间里有十株，挪出来一半儿用来赚钱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与对方的合作也算是细水长流，所以价格方面，鹤雪识可以适当降低。
想完后，鹤雪识便道，“我那里确实还有一些，价格的话，一两一千。”
听到价格后，吴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太贵了，告辞！
可那效果又实在是让他眼馋，犹豫过后，吴济没有给鹤雪识一个肯定的答案，只说自己会申请试试看。
“若是两位没有什么急事儿的话，可以在咱们瑞萍县转一转！”
事情彻底解决，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等待欠款倒账的同时，鹤雪识与龙玄知直接开启了吃吃喝喝的度假模式。
而对于龙玄知而言，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扫荡”蛋糕店。
看着龙玄知唇角粘上的奶油碎屑，鹤雪识抬手点了点自己唇角对应的位置，给龙玄知示意。
可惜的是，龙玄知似乎弄错了鹤雪识的意思，犹犹豫豫地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了鹤雪识的唇角。
鹤雪识：……
“你戳我干什么？”鹤雪识奇怪地问道。
龙玄知更加茫然，“不是你示意我戳你的吗？”
“我示意的？”
龙玄知便学着鹤雪识刚才的样子，在自己的唇角点了点，手指顿时沾上了一点儿奶油。
鹤雪识无奈地道，“我是在提醒你，你的嘴角有奶油。”
龙玄知沉默了一会儿，伸出舌头，“唰”地一下就把唇角的奶油给舔了进去。
而以鹤雪识的眼力，那伸出来的舌头……不像是人的，而是属于龙。
鹤雪识：这是担心人形的舌头太短舔不到吗。
他忍不住自己也试了一下，余光却瞥见了蛋糕店店员们古怪的目光，以及龙玄知愈发凑近的脑袋。
鹤雪识：……
他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刚才一定是脑子短路了……”
居然做出了那么丢人的动作！
鹤雪识猛地起身，带动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了刺耳又尖锐的声音。
“玄知，我们该走了。”
说完，鹤雪识立刻转身，看背影竟有几分仓皇而逃的意味。
龙玄知立刻跟了上去，只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走得看不见人影了。
龙玄知追上去后，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离开那家蛋糕店的范围之后，鹤雪识的脚步也逐渐变得悠闲了起来，“我没生气。”
龙玄知忽然伸出手，拉住了鹤雪识的手腕，沉声道，“但我感觉你在生气，是因为我吗？”
鹤雪识停下脚步，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自己。”
“你在生自己的气？为什么？”
面对龙玄知的刨根究底，鹤雪识简直哭笑不得，“我在想，我为什么要学你伸舌头啊。”
只要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鹤雪识就忍不住想捂脸，太幼稚了，也太蠢了。
见龙玄知还要开口，鹤雪识立刻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停，别说了，刚才的事情，就忘记吧。”
丢脸的事情，就应该直接扫进记忆里的垃圾堆！
龙玄知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但我不觉得你幼稚，也不觉得你蠢。”
他说话的时候，呼吸带出的热气缠绕在鹤雪识手指间，双唇开合的时候擦过指腹，微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