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外面乱。”余白靖似乎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回应的很是迅速。
“能怎么乱。”沈丘有点忍不住。
现在这社会能有什么乱腾的。
“余家的一些事情。”余白靖不欲多说,他的指尖勾着沈丘耳边的碎发,“当然,哥哥也怕你又跑了。”
这话说的沈丘有些心虚,他弱弱道:“那在庄园走走也不行吗?”
瘦小的手纠结的捏着余白靖的西装,将原本平顺的西装弄得皱巴巴的。
余白靖不动生色的把他的手捞了过来。
“不行。”嘴上很残忍的否决。
“你不能这样!”沈丘义正严辞,“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说一声就走了,可是想在哪里是我的选择!何况……我不跑了,你让我出去走走吧。”
他说着说着,声音又低了下来,颇有点可怜巴巴的感觉。
其实,从个人角度来说,沈丘确实有去哪里的选择,但没有丝毫预警的不告而别,他也清楚自己不占理。
试想,靖哥突然有一天离开他走了,他也会很生气的。
至于日后还离不离开,沈丘不知道,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现在确实跑不掉。
余白靖低垂着眸子,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接着猛地将他推回了床上,倾身覆上。
“错了,你去哪里不是你能选的。”
沈丘微微睁大了眸子,还没来得及控诉对方的不讲理,就被掐着脖子吻住了。
余白靖狠狠的咬着,粗重的呼吸显出了内心极度的不平静。
“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靖哥变了,变化太大了。
沈丘疲惫的缩在被褥里,腿肚子还有些颤栗,他舔了舔唇,刺痛突兀在脑中一跳一跳的。
痛死了。
沈丘委屈。
此时房间里又是只剩下他一人。
休息一会儿后,他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哆嗦的将床头的热水拿了过来。
是靖哥离开前给他倒好的,旁边还放了些点心。
双手捧着热水,里面的温度透过玻璃杯传了过来,热乎乎的暖人手心。
沈丘咽了一口,干涩又刺疼的喉咙总算有了些许缓解。
大概喝了小半杯后,又塞了两口点心,松软清甜的味道让他满是麻和涩的舌头舒服了许多。
他闭着眼睛靠在床头,轻轻呼吸放松着。
不知多久后才渐渐缓过神来,他重新拿起手机,这次没有去寻聊天框,而是查起了余家的公司和产业。
搜入名字后,无数的相关的信息跳了出来。
他一条条细细看了下来,虽然有些东西看不懂,但大概也知道了一些。
比如余白靖上位,比如什么合作劈裂。
再去别的社交平台搜一下,财.经类博主专注分析目前局势,娱.乐类博主则是爆一些家长里短的料。
比如余景治住院了,是否跟新上任董事有关等等此类。
沈丘无数个界面浏览下来,眉头轻皱。
靖哥的爷爷住院了?
那为什么靖哥从来没跟他提过。
晚上,余白靖回来了。
“哥,你爷爷住院了?”沈丘略怀疑的问道。
余白靖扫了他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的态度很奇怪,就算是之前,为了沈丘跟老爷子有矛盾,他也没这样冷漠。
但沈丘自然不可能说什么,更不可能去谴责,与他来说,那到底都是靖哥的家事,也不是他能掺和的,只是心底有些古怪。
靖哥和他爷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可按照沈丘对靖哥的了解,什么样的矛盾,能让对方连爷爷的病情都不想管了。
不过很快沈丘就没那个心思了,他连忙捂住凑过来的嘴。
“哥,我疼!我不想要了。”他低低的请求道。
天知道这几天那些进来的送饭送东西的佣人,眼神有多奇怪,看得沈丘恨不得钻起来才好。
那几乎遍布全身的痕迹,怎么遮都不管用。
“我真的疼,你,你看……”沈丘伸出手臂,指了指一处地方,“这个是三天前的还有印子,这个是四天前的,还有这个……”
他格外点了几个很深的齿印,试图让余白靖感到愧疚,“都很疼。”
以前靖哥最疼他了,听他说不舒服就会温柔的擦药按摩,一点都不会勉强他。
沈丘抬头,眼巴巴的看过去。
余白靖低垂着眼,轻轻握住沈丘的手臂,他细细的看着上面的或轻或重的印子和青紫,好好一块皮肤被折腾成了这样,任谁看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