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面的司机字正腔圆道,满是气势道。
余白靖先出了车,然后弯身把沈丘抱了出来。
钱一早就付过了。
“哥,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沈丘窝在对方怀里,不停叨叨。
“我知道了。”余白靖深吸一口气。
看他面色不显,沈丘一时间也不敢多说,委委屈屈的贴在对方胸口。
他怎么回事,怎么就说漏嘴了呢。
“那个女生因为倪嘉明伤害你,可不是就是倪嘉明引起的?你没必要感谢他。”进了医院后,大厅嘈嘈杂杂。
沈丘很努力才听清,闻言,他不赞同道:“靖哥不能这么说,做错事的是那个女生,不是嘉明,不能因为跟他有关就迁怒他。
那要是有人因为喜欢靖哥,而伤害我的话,我是不是也要怪哥。”
他这个例子是口快之下说出的,说完就发现了不合理。
余白靖看了他几眼,失笑道:“你是我弟弟,就算有人喜欢我,也应该是对你好,怎么会害你。”
他忍不住低头,在尴尬的埋进他怀里的人脸边道:“你又不是她情敌。”
“靖哥别说了!”沈丘豁然抬头,面色通红,“我说错了嘛!”
余白靖不禁笑了笑,要不是没手的话,真的很想揉揉对方。
去急诊室挂了号,又带沈丘去拍了个片,最后确定是骨裂,医生建议打石膏。
一通检查下来,沈丘痛的直冒冷汗,不过他向来忍痛忍习惯了,哪怕被掰着检查情况也一声不吭。
余白靖去交了费,除了看病的,还有住院的,反正现在手头不缺钱,安全起见还是先让沈丘住两天医院。
“靖哥,渴了。”石膏打好被吊在床尾,沈丘半靠在床上,额头还隐隐可见冷汗。
“我去给你弄点水。”余白靖摸了摸他冒汗的额头,心里懊恼自己打轻了,应该也将那些人打得骨裂才对。
他没有选普通病房,而是选了单间的,所以饮水机距离这里很近,没一会儿就带了满满一杯水回来。
外面得走廊人不多,偶有几人路过,余白靖干脆开着门,等会儿再关。
他坐在沈丘床边,本想喂的,却让沈丘接了过去。
看着他停滞在半空的手,接过水杯的沈丘疑惑道:“怎么了?”
余白靖摇了摇头,“要吃点东西吗,我去给你买一点。”
“不要了,还不饿。”沈丘话落,渴得一口气喝了半杯水,然后放下杯子长舒一口气,“哥,外婆在哪个医院啊,哪天我们去看她。”
说实在的,太久没见外婆了,有点想。
“等你脚好一点了就带你去。”说起外婆,余白靖的表情舒缓了许多,他捏着沈丘的手,揽着对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累得话就睡一会儿。”
“不困。”沈丘顺势靠了上去,轻轻蹭了蹭,“但是想靠着靖哥。”
余白靖唇角不禁有了些许弧度,他顺了顺沈丘的柔软的头发,摸着半长的黑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头发长了,该去剪剪。”
“可是村里那个爷爷上次把我剪成光头了。”说起这个,就是一向随便的沈丘也撇了撇嘴,那是半年前的事儿了,他看半瞎眼的爷爷可怜,就去那儿剪头,结果直接被剪秃了,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
最后干脆全推了。
后面几个月的光头日子给沈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个走过去的大娘大爷都会摸摸他的小光头。
所以自那天后,沈丘已经半年没剪头发了,就偶尔自己上手修一下刘海。
好在他一直吸收不进去营养,身体都不够了,更别说给头发,所以半年时间也没有太长。
“这次找个好点的。”提起这个,余白靖就想起来了,天知道那天看到一个小光头跑回家里,是又心疼又好笑。
两人靠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聊聊家常,说说往事,小时侯的事儿或是邻居的趣闻。
“......家里那只鸡还没杀,等回去了给小丘煲汤好不好。”余白靖说了点邻居家的事儿,提到了昨晚在别家买的鸡,而这次他话落,身边的人没有给予回应了。
微微侧头。
窗外的光照在男生的半边脸上,他轻轻闭着眼,睫毛小幅度的轻颤,依然有些泛白的唇半阖着。
余白靖怔怔的看了会儿,最后无奈的笑了下。
还是睡着了啊。
他揽着沈丘的腰,让对方靠着,静静的贴了几分钟后,才缓缓站起身,想将人放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