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泷回想了一阵,说:“我没再见过这个人。我记得阿炎跟我提过一嘴,说是渡劫失败,人没了。具体怎么回事,他也没说,我当时被急事叫走了,后来就把这事忘了。每每看到昭歌时才会想起来,但我也不敢问啊,这不是找死吗?”
不知道为什么,从听到“阿箫”这个名字,林叶衔就想到了傅北箫。傅北箫如果上一世真是上仙,那走的可不就是仙道吗?可线索还是太少,无法断定。
“那个‘阿箫’有什么特征?”贺崇泽问。
江泷努力回想着,有些为难:“就是人挺帅的,比昭歌高一些,别的我还真想不起来,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真的没太多印象了。哎,如果阿炎还在,我们两个合计一下,说不定能想起点什么。现在就我一个人,一时还真是想不起更多了。”
林叶衔和贺崇泽都不觉得失望,无论这事与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有没有关系,他们都对寒昭歌有了新的了解,这也不是坏事。
江泷酒量还真不怎么样,一瓶喝完就醉了。
林叶衔和贺崇泽没多留,简单收了一下,熄灭了炭火,就回自己的小院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林叶衔正吃早饭呢,就接到了俞闲的电话
“老板,不好了!我们店里被盗了!”俞闲声音都变了,可见是真惊着了。
“你和小思没事吧?”林叶衔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兄弟两个的安危。
俞闲:“我们没事。我们晚上并没听到动静,但今天一早,发现你们的房门没关紧。我还以为是你和贺哥晚上回来了,结果敲门时门就自己打开了。屋里倒不是很乱,但你们摆的那个镜子和珠子都不见了!”
姻缘镜和镇地珠?
俞闲继续道:“我检查了咱们的门锁和店里的情况,店里什么都没丢,门锁也都是完好的。傅哥那边也没有被闯入的痕迹。我本来想报警,傅哥说丢的东西稀奇,一般人不会认这两个东西,看起来是有目的而来的,让我先给你打电话问问。”
这两个东西说值钱吧,是真的值钱,毕竟是千百年的古物了;若说不值钱也是真的不值钱,因为基本没有人知道它们是干什么用的。
林叶衔手机开的免提,贺崇泽眼皮跳了跳,预感并不是太好:“直接报给安魂处吧,让他们来查。”
这事报警恐怕查不出东西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东西,还是在有阵法的情况下,目的性明确不说,也的确是有备而来。更重要的是肯定知道他们不在家,否则也不敢轻易下手。
“好的,我联系毕方先生吧。”俞闲说,别的安魂处的人他也不认识。
“好,有什么问题再给我打电话。”林叶衔说。
挂了电话,林叶衔眉头拧起来:“好好的,偷那两样东西干什么?”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看姻缘的,一个说是能镇住土地公不要乱说话,可镇人家干啥?
宿醉的江泷挺不好意思地过来和他们打招呼,这份不好意思倒不是对贺崇泽,而是对林叶衔。毕竟认识还没几天,自己就喝醉了,虽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也不是应有的待客之道啊。
林叶衔倒没觉得有什么,还招呼他吃早饭,早餐是姑娘们买好送来的,他总不能不让人家主人吃。
“对了,昨天聊到昭歌的事,我突然又想起一事。”可能是喝多了,昨晚做梦梦得乱七八糟,今天一醒来就想起这么个事。
“什么?”林叶衔好奇。
“我记得阿炎说过,那个阿箫送给昭歌一块白色的鳞片,巴掌大小,非常漂亮。他看昭歌把玩过,宝贝得很,不过也就看了一眼。”说起寒昭歌的事,江泷的语气里总带着几分唏嘘。
贺崇泽和林叶衔对视了一眼,不用多说,两个人已经想到一起去了。
贺崇泽立刻问江泷:“你记得阿炎动用禁术时,除了以生灵为祭,还准备了什么吗?”
这个江泷还真记得:“有姻缘线,祭祀杯和玄黄锁。其中姻缘线还是他诓了我,我去找月老要的呢。”
说到自己的好友,江泷知道阿炎做得不对,却恨不起来。
林叶衔不傻,就算他不知道这些东西具体是啥,但通过名字也能判判断一二了。
“怎么了?”见两个人脸色都不好,江泷眼皮也跟着跳起来。
“现在我还不能完全确定,但如果我说,姻缘镜和镇地珠被盗了,昭歌手里还有个祭祀的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