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温低,做了你的暖炉。”
安无咎嘴上没有任他调情的意,手指却自觉抓住床单,仿佛想要漂浮的黑暗中握住点什么。
“单单躺着当然行,做点什么就暖和起来了,是吗?”
沈惕的手指插.入到安无咎的发丝间,又轻轻刮过他的耳廓,毫无掩饰地撩拨着。
安无咎的心跳得快极了,他想知道为什么这人以这么游刃有余,好像根本需要这一双眼睛。
还是他就是狼,就是□□徒。
“说定明天我们其中一就死了……你觉得惜吗?”沈惕像一条蛇,攀缠住安无咎的心,勾出深埋其中的欲望。
“会吗?”安无咎愿意就这样被他拿捏,试图反客为主,于是轻笑了笑,“如果你就是邪.教徒呢?”
沈惕笑了,安无咎失去了双眼才发现,原来沈惕的笑是带着点邪气的。此时此刻他若能看到,这张英俊的面孔映着血月猩红色的光,看起来一定非常像杀人狂。
“那是更好吗?”
“先度春宵,再去杀人,多刺激。”
第103章 首次晨祭 不是,你昨晚自己都叫我老公……
窗外是风雪漫天的纯白, 房间内膨胀着血红色的暧昧。
什么都看不见,安无咎仿佛能够放下自己一身矜重,选择自甘堕落。
他爱沈惕。
安无咎自知自己头顶悬着一把闸刀的日子, 果说在某一天,这把刀落下来, 他像得知母亲已死一样知晓妹妹的离去, 一会痛苦到想放弃。他就是一个被人为干预的模型、一段测试程序,为什么不可以崩溃?为什么不可以测试出坏结果。
但因为有沈惕,安无咎又愿意忍受这些痛苦。
因为有他, 安无咎不害怕去反复练习何接受人生最坏的开局和结束。
他或许真的比想象中更爱沈惕。
事实上安无咎是想看看沈惕的脸,想望着他, 但又怕自己会流泪,所以干脆闭上了眼睛。
就算是一片黑暗, 他也能在心中还原出沈惕的模样, 他做出每一个动作脸上的表情。
安无咎几乎能受到他指腹的纹路,压过他凸起的锁骨, 印在他的皮肤上。在他毫无章法的摩挲下, 安无咎不冷了。
不知为何,就在沈惕掌心压住他的左胸, 心脏跳得好快,快到他几乎无法顺畅地呼吸,就像是生了某种重病。
就在安无咎想要张开嘴,半压着他的沈惕竟突吻下来,仿佛他企图自救的深呼吸实则是一种门户洞开的勾引。
于是自地纠结, 像是两条滑腻的鱼,贴近到极致的两张面孔浸在湿热的雾水中。
沈惕的动作温柔得令安无咎无法拒绝,只能用抵住他胸口, 腕贴在他的锁骨下。
“可以吗?”
沈惕断续中提出询问。
这事实上令安无咎有些意外,他甚至愣了一秒。
还以为沈惕会直接行动,原来他是会考虑自己受的。
觉沈惕抬起了头,像是在注视着自己,这一刻安无咎不想去管这个人到底是何身份,只受到被在意的份柔软。可他们就是此进彼退的系,是牵制也是交锋,所以在沈惕谨慎的候,安无咎心中便起了小小的恶意,想故意逗他。
“你会吗?”
说完这句话,连半秒钟的沉默都没有,安无咎便觉自己的髋骨被握住。
沈惕的声音就出现在他耳侧。
“我什么不会啊。”
“圣坛都意给我们做了示范,看都看过一遍了,你学会了吗?”
还没等安无咎说话,沈惕又笑了笑,“开玩笑的。”他吻了吻安无咎的耳朵,“就算没看过,我觉得我也能做到。”
“为什么?”安无咎的不自觉攀上沈惕的脖颈,声音里有笑意。
“因为……唉,在这种候回答这种话很像是巧言令色,还觉很有目的性,”沈惕的语气很认真,“但是我还是要说。”
“因为我很爱你。”
安无咎无法形容此刻的心动,觉自己的心脏同落日一样缓缓地沉入沈惕的胸膛。
他的嘴角抿开笑意,吻了吻沈惕放在他脸颊的左。
“所以,我觉得我应该不会表现得很差吧,应该能取悦到……”
沈惕忽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奇怪,于是急刹车噤声了。
他生怕安无咎又说出一句“你觉得我会开心吗”,生怕自己毁了气氛。
空气安静地流动着。
安无咎最后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你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