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好像安无咎的长在了自己的身上。
安无咎在,似乎将他划分到了非人类的那一个范畴。
沈惕是不意外的,因为他也觉得自己不太像寻常人。
他努力地学着做一个正常人,只希望安无咎不要离开他。
雪越下越大,二人艰难地来到城民集居的地方。安无咎想到杨策出来的时候色匆匆,起来像是已经有了目的地,想往那处去赶的样子。
安无咎站在原地,想了想,脑中闪过一丝可能。
他的视线笔直地望着前方,“你他会不会……”
“在找大祭司。”沈惕接道。
安无咎转头向沈惕,那表情像是在意外他这么快想到。
沈惕发誓这次他有听到安无咎的声,他耸耸肩,“我只是猜测。”
“我也是这么想的。”安无咎转过头,朝着一户亮着灯的人家走去,“这个游戏有两个目标,一个是保证自己所在的阵营活下去,这一点大家都很努力,但是有一个目标好像被所有人忽略了。”
“嗯,我记得好像是,让水中城的城民从危险中解救出来,给他们自由与和平。”沈惕想了想,“之前我就觉得很奇怪,第一个目标已经了,血月是信奉了邪.教被狼化的祭司造成的,只要杀光他们就可以解除血月的诅咒,那为什么要第二个目标,不是多此一举?”
“应该是其他的隐藏通关条件。”安无咎想,这一点不会只有他们想到,杨策急着离开神殿,恐怕也是因为第二个目标。
他们进入那户开着灯的人家,面果然有位年轻男子,正坐在矮凳上石器。男子到两人,立刻恭敬起身对他们问好。
沈惕听了大祭司所在的玻璃房具体地址,男子强调大祭司在闭关,但沈惕不依不饶,问了一遍。
男子只好告诉他们具体的地址,就在两人即将离开时,他开口,“明天的祭典,二位祭司一定要参加啊。”
是那个祭典。
安无咎点了点头,“会的。”
直觉告诉他这个祭典应该是有问题的,或许隐藏着他们解开水中城谜团的线索。
根据男子的指示,二人绕过半座城,来到了大祭司闭关的地方。所谓的玻璃房事实上是一座塔型建筑,最上面的确是用玻璃建造的。这座塔的大门半掩着,安无咎向推开门,面是旋转向上的台阶。
他有直接上楼,而是在门口站了站。
“杨先生。”
安无咎淡淡道,“我并有要跟踪你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想求证。”
就在他完之后,多久,杨策从门后走了出来。
他放弃了偷袭的算,向安无咎。
“你已经上去过了?”沈惕问他。
杨策点了下头,“上面是封锁的,有提示,血月结束的时候,大祭司会自己出来。”
安无咎凝视着杨策的脸,“这风大,我们上去聊一聊吧,杨先生。”
沈惕察觉到杨策对安无咎的些许防备,与他人不,其他人对安无咎的忌惮多半来源于他在游戏的表现,但杨策起来不像是和他场过的玩家。
沿着楼梯向上,他们进入到第二层的房间。安无咎有太多犹豫,直接开门山道:“您认识杨尔慈吗?”
杨策明显怔了怔,而后微微皱起眉。
安无咎继续道:“冒昧地问一句,您是尔慈的父亲吗?”
沈惕对这种狗血的亲情关系太多兴趣,杨尔慈也不像是那种可怜兮兮找爸爸的朋友,不用他操,所以沈惕便找了个椅子坐着听。
“你怎么知道?你们认识尔慈?”
杨策这样几乎也是默认了。
安无咎松了口气,“是,她是我们在圣坛认识的朋友。”
他简单介绍了一下与杨尔慈结识的经过,“她现在一直在找你,因为你的事她离开了沙文,进到圣坛了。你应该很清楚圣坛是个什么地方,有一点我不明白,杨先生,你为什么不愿意去她?”
安无咎的话很直接,究其原因是为杨尔慈到不值得。
如果她的父亲真的在乎,就算是在圣坛,中途那么多个24时,怎样都会一她,让杨尔慈知道他是平安活着的。
坐在一旁的沈惕抬了抬手,一副“我插一句嘴”的样子,“你该不会是那个什么神秘组织的人吧?所以不能去?”
杨策有话,似乎也不能,他沉默良久,只告诉安无咎,“你如果再到尔慈,就告诉她,我已经死了。”
安无咎猜测他有难言苦衷,不能明,于是也不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