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我,你就可以看到你的父亲,难道你不想念吗?]
安无咎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转过了脸,像一僵硬的木偶, 被那种强大的力量牵着走,但与此同时,的胸膛里那与之抗衡的力量也腾升而出, 遇强则强。因此又转回头,不看。
可那团火焰一瞬间向两侧蔓延,烧成了一巨大的圈,将们所有人都圈定中。
安无咎的眼忽然出现了极疯狂的画面,画面中的和现一样,半跪献祭者的面,抬手疯狂地用手里的刀刺着那人的胸膛,的脸上溅满了血,粘稠的血液覆盖了一冷静而疯狂的笑。
不,那不是。
那被献祭的人也不是松浦,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安无咎眉头紧皱,嘴角又一次淌出鲜血。
画面中的人,安无咎不知道那是谁,或许是另一种可能里的。现的自己善良的一面基本融合了之极端邪恶的那一面,混乱与邪恶的部分渐渐的平缓下。
但如果是反过呢?
能感觉到自己的精一从稳定走向混乱,如同这宇宙之中的万物,无一不遵循着熵增定律。
混乱中毁灭才是恒定唯一的结局。
但安无咎强迫自己停下,胸口的力量几乎将整副身体撕裂成两半,钻心刺骨的疼痛中,安无咎奋力冲破蓝色火焰的力量压制,将手中的刀扔了出,扔到山崖之下。
就同一时间,沈惕拥抱住。
“你看到了吗?每人的手背上都出现数字了。”
听到沈惕的声音,安无咎虚弱地抬眼,发现松浦的手背上浮现出一98的编号,看向吴悠和南杉,也同样是98。
的所有人都出现了98的编号,只有沈惕,脱下手套,手背上什么都没有。
就们疑惑的时候,从而降一柄黑曜石刀,猛地刺入松浦的胸膛。
鲜血溅安无咎脸上的那一刻,腥甜的气味钻入的大脑,又一次地,看到了满脸是血笑得疯狂的“自己”,与对视。
[你以你可以阻挡我吗?]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之中传的,低沉到难以分辨,如同滚烫岩浆沸腾时发出的声响,山崖外是此彼伏的人类“惨叫”,红色的血月之光一瞬间便逼退了最的白日,大地只剩下毛骨悚然的猩红和冰冷。
[不可能的,你连你自己都控制不了。]
鲜血淋漓的祭品从刀尖飞,自动地投入那古老的石盘中心,血沿着石盘上的沟壑往下淌,淌到安无咎的脚边。
存放着松浦守梨身体的石棺自动合上,无论安无咎如何抵抗,这献祭依旧是完成了。血红色的月亮悬挂的头顶,像一吃人的血球,说不定立刻落下,将们一全部碾碎,滚到山谷里,埋寒冷的雪中。
这些幻觉不住地脑中浮现,安无咎如行尸走肉般站,冷冽的风将的骨头缝都吹透。
们都不记得是如何返回到殿中的。如果说献祭者献出的是自己的心脏,那们献出的恐怕就是魂魄与恐惧。
安无咎百不得解,沈惕手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情有可原,毕竟沈惕与们任何人都不一样。
但是什么自己手背上的数字是99,而人都是98,这编号究竟意味着什么?
就们回到殿的路上,沈惕告诉,点燃了柱之,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些记忆。
“你想到了什么?”
沈惕的眉头微微拧住,“我不确定是不是真实的记忆,因我看到的那些画面与说是我的,好像更像是你能看到的。”
安无咎不理解,“什么意?”
沈惕看向,“那些几乎都是进入不同游戏之的初始化画面,但是并不是我的,因右上角显示的是你的名字和等级,从一开始的a级,到s级,ss级,是交错出现的。”
安无咎不理解,什么沈惕的记忆里有完全属的视角?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沈惕告诉,“最让我想不通的是,我特意留心了一些那些初始化的场景,没有一是我和你一经历过的游戏,没有红与黑,没有收容中心,也没有赌场,都是陌生的,而且非常多。”
沈惕说出的话,让安无咎原本的绪也打乱了。
把献祭时不断闪现的画面告诉给沈惕。
“有可能是失忆的我。”安无咎想,的确不可能一进入圣坛就直接被评定sss等级,“杨明时不是非常怕我吗?你看到的那些我经历过的游戏,或许就是我从进入圣坛到遇见你之所参加的。”
但这无法解释沈惕什么能得到的视角,又通过的视角看到那一切。
们越往真相深处靠近,一切就越发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