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妈妈一抻裙子,力道不大,竟然就把凤梧甩开,凤梧趴在地上,压抑地呻.吟起来。
林青木和许聪聪同时上前,林青木把凤梧揽在怀中,许聪聪解开他的衣服。
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凤梧贴身的亵衣被鲜血浸透了。
“妈妈……给我解药……求您……”
林青木回头狠狠瞪向玄妈妈:“这就是你说的私刑?!”
玄妈妈一改奴颜婢膝,颐指气使地说:“哼,犯了错就得罚。”
林青木大吼:“他犯了什么错?!”
“青木,先把他抱进屋里再说。”许聪聪劝阻林青木与玄妈妈对峙,同时将凤梧一只手臂搭在肩上。
林青木揽起凤梧的另一只手臂,两人将凤梧抱进林青木的房间,放在床上。
“怪不得这两天都没见到你,她故意不给你药汤浸浴!”林青木边说边退去凤梧身上厚重的外衫,却不敢碰那层贴身的亵衣。
薄如蝉翼的白色纱绸,已经浸在血肉模糊的大片伤口上,从身上撕下来,必会如同剥皮一样的痛。
玄妈妈从凤梧一出生就给他施了盅毒,如果不按时用药汤沐浴,皮肤就会溃烂脓肿,直到活活疼死。
“她不给你解药,还让你穿戴整齐,去见老太监!”所以凤梧渗血的伤口才会被亵衣贴上。
“帮我……帮我……”凤梧紧紧握住林青木的手,“帮我去找玄妈妈……求她给我解约……我、我什么都听她的……我愿意……愿意……”
林青木恍然,哪里是犯错动私刑?分明是不给他解毒的药汤,逼他答应入宫!
玄妈妈果然一早就打准了主意,花魁根本就不用选,她不断引诱着玩家们选凤梧当花魁。
林青木悲愤交加说不出话来,这时门房被人打开,几个男仆走进来,把一个沐浴用的大木桶放在房屋正中,接着跟进来几个丫鬟,往木桶里倒热水,撒香花,又倒入一种暗红色的药酒。
其中一个丫鬟说话:“玄妈妈吩咐,请各位大人监察凤梧沐浴,凤梧沐浴过后,身上皮肉自会恢复白嫩,各位大人无须忧心。”
“解药……是解药……”凤梧疼得失了理智,人在床上就爬向木桶,身子一翻就摔在地上。
“凤梧!”林青木连忙把他扶起来,几个丫鬟也上前。
“别碰他!”林青木怒吼。
丫鬟们被吓得不轻,许聪聪冷声说道:“林大人将亲自为凤梧沐浴,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出去吧。”
丫鬟们相互看看,不知所措,许聪聪又强势命令了几句,丫鬟们便离开了。
退去亵衣的过程,林青木耐心而细致,可是凤梧仍然疼得大声惨叫,脖颈后仰,爆出一根青筋。
好不容易脱掉了,别说凤梧,就连林青木都出了一身冷汗,凤梧的皮肤已经大面积溃烂,有的地方还在不停地流出浑浊的脓水。
进入水里的时候,凤梧的惨叫撕心裂肺,林青木和许聪聪一起按住他的肩膀,才阻止他本能的挣动。
半个小时后,凤梧才渐渐安静,头枕在木桶边沿,凤眼迷离,人已是半昏迷状态。
浓密的长发顺着木桶边沿垂落,发尾拖在地上,林青木小心翼翼地捧起来,坐在木桶旁边,拿一把木梳,轻轻地梳理。
“林大人……”凤梧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声音细弱地唤了一声。
“叫我青木。”
“青木,小生的身子……有没有吓着您?”
“你的身子只许我一人看。”
林青木回想起在地狱里,寒阙从暴走罗刹变回人身,曾经这样说过。
“放心,这身子,只给你一个人看。”
林青木的角度只能看到凤梧的头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林青木知道,凤梧在害羞。
“青木,不要为我梳头了,我自己梳洗吧。”
“我为你梳洗两年都乐意。”
因为系统的限制,林青木不能提及他与韩一的过往,他却忍不住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把发生过的事实,当作一种承诺来诉说。
他曾为脑死亡的廖以寒梳洗过两年。
药酒果然强效,凤梧的皮肤肉眼可见地康复,精神也越来越好。
林青木便抓紧时间劝说:“凤梧,你不能入宫。”
凤梧苦笑:“长乐坊的姑娘们都入得,我一个男子,又不用守什么贞洁。”
“不是贞洁的问题!”林青木急切,说完这句又觉得不妥,“不不,贞洁也很重要,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