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接到一条讯息:【光明神在看台上,看上去很虚弱。你去仔细看一下,他的状况如何。】
黑衣青年眼露得意,冷冷斜笑。
他正有此意。
两场比赛直接会有休息。这段时间里,贵宾们从看台回到后台休息包间。黑衣青年伪装成送酒的侍应生,推着小车路过叶瑟和神明的那一间。
门没有关严实。
他忍不住凑近,将耳朵贴近。
少年的声音很轻:“手顺着淫纹慢慢摸下去。”
“好……还要再往下吗?”
少年的语气轻佻而玩味:“你说呢?我可是在帮你。”
一阵布料摩挲的声音。光明神和机器一样古板的声音逐渐出现难以自抑的喘息。
黑衣青年:“?”
发生了什么?
他本来以为光明神必定沉浸在自残的痛苦中,这声音为何听起来有些微妙?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眨眨眼睛要凑近。忽然,屋里的人意识到门没有关紧,一把将门锁紧,将他关在外面!
黑衣青年:“……”
不对,其中必定有诈,他一定要搞清楚!
房间内。
少年咬着自己衬衫的下摆,坐在壁龛上。他的腹部没有一丝赘肉,小腹上罪恶诡异的花纹已经蔓延过肚脐,仿佛勾人堕落的咒语,在飘摇的烛光下朦胧恍惚。
郁的眼中终于出现了波澜,抬头看向少年。
少年的半张脸被咬着的衬衫遮着,只露出那双血红的眸子,仿佛大权在握的皇帝,在注视着朝拜者的仰视。
“我差不多了。”
“不,你没有。”
郁微怔,眼睁睁看着少年慢慢弯下腰,鼻尖几乎要与他相碰。一只小手握住他的手,挪到小腹上方的花纹上。
“舔。”
郁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盯着他。
叶瑟解释:“明天他们用的长矛禁术会更加强烈。你今日的凡心还是动的多一些才保险。”
郁肩膀陡然僵硬,俯下身,慢慢让刚才指腹摩挲过的部位变得湿润。小腹上的敏感带被刺激,少年的后背骤然紧绷,旋即他浑身松软下来,仰头舒服地叹出一声。
良久,叶瑟才抓住他后脑勺的金发:“好了,起来吧。”
郁红着眼眶,起身问他:“你都没感觉吗?”
叶瑟:“有啊。”
郁:“不羞耻吗?”
“还不是怪你的锁链。”
郁不解,眨着眼睛,浅金色的睫毛扑闪着,眼看着叶瑟凑到自己耳边。
“一回生,二回熟。我已经习惯这种事情了。”
叶瑟笑嘻嘻地在他耳垂上啄了口,跳下壁龛,大大方方地穿上裤子和外衣。
郁眼中波光闪动,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撇开眼神。
他好像搞砸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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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西装听完汇报,表情诧异:“什么?光明神没有自残?”
黑衣青年:“我的确没有听见任何自残的动静。后来也去房间检查过,并没有血。”
“光明神不会动凡心,缓解无情只能用痛觉。这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会不会是我们低估了光明神压抑无情的能力?”
忽地,紫西装抬头:“有可能。这样,我将最强烈的那一块法术碎片给你。你务必要在明天之前,亲眼见到光明神自残的模样。”
“是!”
青年走后,宽敞的房间里只剩下紫西装一人。落地窗洒下阳光灼热的投影,仿佛光明神在空中燃烧自己。
紫西装忽然愤愤起身,亲自将窗帘狠狠拉上,眼中满是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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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叶瑟和郁从酒店出来时,街道上水泄不通。
“发生什么了?”
他们将目光投向街道的另一端。
这条街是首都最繁华的大街,路边都是首都的标志性建筑,而尽头则是皇宫前广场。此时,无数民众熙熙攘攘地拥在皇宫门口,手中举着牌子,很多人都在脸上用油彩画上鲜艳的标记。
“停止圣球赛,不要把人命当儿戏!”
“你们花着我们的税金,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吗?”
“拒绝死亡球赛!”
郁转过头,发现叶瑟眼中的迷茫,解释道:“第三域虽然也有皇室,但和第一域的皇权□□不同。第三域的皇室、政府是分立的,皇室更多只是精神上的标志而已。之前几代皇室完全不插手政务,这一代却与政府有些许纠葛,权力稍大。”
在几代无实权皇室的影响下,民众有了反抗精神。
忽然,皇宫二楼阳台的镀金铁门慢慢打开,一名身穿正装、一丝不苟的男人手拿发言稿,在护卫的簇拥下走上阳台:“请诸位安静,陛下会对各位有交代的。”
“圣球赛是每年一度向神明祈祷、展示第三域荣光的重要时刻。我们必将做好安保,尽力保证此次球赛的安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