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蛮的战术水平是和他一个级别的。当初两个人的打法,是他们一起开的。
“为什么没把他们带成界第一?”雪微抬眼问道,问得很认真。
“被规则限制,看到了。”闻蛮摊摊手。
雪微严肃起来盯他,少年眼睛清亮。
他是信的。
闻蛮跟他对视了一儿,举手投降:“好,我说。”
雪微于是等他说。
闻蛮停滞了几秒钟,最后说:“我在等。”
“…………”雪微刚睡醒,脑子还是懵的,没想到他说这句话,他带呆愣楞地看他,“啊?”
脑子是懵的,心跳却跟了上来,像是戳破了装温水的气球,热热地流淌一地。
“看吧,别人的说法,信。我的说法,也信。”闻蛮还是,“小孩这么难伺候。”
他声音微沉下来,放得温和了一点:“我是国家队队长,但是很多情,应该只围绕队长。这个游戏,个人发挥以大于团队,但是如果个人的发挥建立在完全需要他人成长的基础上的话,那么一支队伍的未来变得令人担忧。chnc战队起步太困难,如果始终依赖一个人为核心,这条路扼死他人的上升机。在多的天出现之,我们能走这条路。”
“那是故意拿冠军?”雪微懵然地问道。
“能拿冠军而拿,这是没有比赛精神,我肯定这样。”闻蛮了一下,“除了上面的原因之外,在国家队,我也并非一手遮天。有些地方是需要让步的,比如这次对m82a1的改动,策划方那边的改动,是我提的意见。再比如队伍配置和战术选择,我一个人说了算数。再比如,赛委强调团队协作,那么就要去打团队协作。”
雪微默默地喝了一麻辣烫汤。
他实没太理解。
当初他们也没什么配合,他和闻蛮一个点,诗人和黑白去另外一个点,是攻是守,都是那一套瞎打的打法,照样赢。
至于战术,是他们自己单纯喜欢研究。
他忽而提议道:“那跟我干吧,我们把诗人哥和黑白哥找来,我们四个人打,就好了?”
他又瞥了闻蛮一眼,悻悻然地说:“……就是能没有现在钱多就是了。”
毕竟能给出五千万的转费。
接,又太快乐地趁机说道:“也没有来找我。”
闻蛮的声音顿了顿,这句话他没有复。
他低声询问他:“我能抽烟吗?”得到雪微许之后,他点了一支烟,抽了两之后熄灭了。
“闹闹,他们两个来了。”闻蛮低声说,他手肘搁在膝盖上,俯身把烟灰缸挪远了一些,“我本来没有告诉的打算。我想带走,但是当时还没有成年,身体也差。我当初跟”
“父亲。”闻蛮轻轻说,“谈了一下。他给我留了一个联系方式,我们电话里谈的。”
雪微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他抬起,睁大眼睛望他。闻蛮却像是想再多谈:“过都过去了。身体还好,就一切好说。”
雪微还愣愣地看他,他太信。
闻蛮拿出手机,翻到通讯录,给他报了一串数字:“看,是是这个?”
雪微懵了。
那还真是他爸的电话号码。闻蛮去找过他爸爸?
雪微嗫嚅说:“他们没管过我。”
“或许吧。”闻蛮温和地看他,“那时候我没法带走。太小了。而且锦赛已经烧过一次,我敢冒险。”
“他跟说了什么?”
雪微问道。
闻蛮静了静。
我就道,他身体好还给我省心,打游戏也就算了,还跟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
国际比赛?打游戏那能叫比赛吗?这些我都先管,总之我同意,也别给我看签字什么的,往我这里跑了几趟了,影响好,去吧,他是我儿子,跟我有钱有时间,还能放弃这么好的条件出去跟跑吗?
……
闻蛮说:“他说身体好,我也问了的主治医生,当时的状态足以支撑电竞行业的强度训练。”
“应该告诉我。”雪微掰手指,声音小了下去。
“对起。”闻蛮的声音轻轻的。
“算了。”雪微端起麻辣烫,满意地喝了一冒热气的、滚热的汤,又轻轻呼出一气。他还有一些话想说,是了闻蛮的解释之后,他忽而觉得说说也没那么重要了。
“的意思是,当时也是准备找我一起打游戏的吗?”雪微确认了一下。
“嗯。”闻蛮说。
雪微还是有点半信半疑,过他决定先放下心来,暂时相信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