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蛮望着他，双手举起来，呈现一个无辜的投降状，等雪微用被子把自己脸盖住之后，他才笑了起来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无辜。
“摸摸你。”
雪微：“。”
他拎着被子的手哆嗦了一下。
世风日下！！！
不检点！
亲完摸！说得如理直气壮！
“摸吗？”闻蛮平静地问道。
雪微被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支吾着说：“你是不是有病，发烧了？”
闻蛮手掌托腮，微微歪头看着他，一张俊美的脸上表情他的话的内容截然相反，是一种罕见的沉默与严肃：“我没病。”
“小朋友。”雪微望见他往前探了探，整个像是贴，又像是埋似的，埋在了他手边的被窝里，他低头下去，雪微却能望见他微扬的唇角，“跟我在一起吧。”
冲击来得太快，雪微失去了语言能力，他在发呆。
闻蛮仍然低头靠在他手边：“我喜欢你多久了，你不知道？”
雪微：“？”
雪微颤抖着问：“你……喜欢我多久？你不是半年前在被主播告白……？”
闻蛮抬起眼，语气沉有力：“之前来德国时，就喜欢你。”
雪微：“？？？”
闻蛮说：“我以为你知道。你喜欢，我会买回来……是你一般都不要。”
雪微忍不住了：“这谁会要”
这难道不是来自有钱的挑衅吗！
闻蛮又瞥了他一眼，声音平淡：“你总得看出几条吧？银行卡密码，我告诉你了。”
雪微努力回忆了一下那六个数字，觉得问题显然出在闻蛮没按套路走：“也不是我生日啊！让我怎看出来？？”
“你自己的游戏数字id。”闻蛮说。
雪微：“。”
雪微：“我一直都是手机号登录……”
闻蛮看着他，他看着闻蛮。
雪微耳尖已经红得要滴血了，他的大脑迅速转动着，最后低声说：“……算了，不说了。”
闻蛮安静地注视着他。
雪微像个毛茸茸的小动物，低着头，顶上发丝毛茸茸的。
“那我亲你，反吗？”他低声问。
他其实摸不清楚雪微的性向，这个小朋友很多时候表现得非常像个直男。
“你年纪小，我其实也拿不准要不要这样……免得你造成阴影或影响……我想，总是不说出口，也是对你的不尊重。”闻蛮说。
雪微又是愣了好久，随后觉得自己再不说话就矫情了，他低声嘀咕了，闻蛮一个字都没听清。
“？”闻蛮问道。
“我说不反！！！”雪微大吼道，随后察觉自己声音太大，又很快地缩回被窝里，他觉得自己整个都要烧起来了，他快烦死了。
早知道四年前就跟他跑了。
闻蛮微微睁大眼睛：“你是说……”
雪微决定不告诉他自己同时也在暗恋他这蠢的事，他哼唧了两句：“我知道了。”
“那我……”闻蛮显然也有迟疑，他没有弄明白雪微话里的意思。
“算了。”雪微从被窝里爬起来，觉得自己对于全身发烧的情况已经有所适应，他抬起眼，冷静地注视着闻蛮。
随后，雪微伸出手，不怎精准地一把揪住闻蛮的领口，少年力气很莽撞，指尖也是软的，搅乱了他的衣领，也没找到着力点，他就是这莽撞地、像是小牛一样直接撞了过去。
嘴唇，对着嘴唇，用力一碰。
闻蛮往后退了退，低声轻呼了一声。
雪微立刻停下动作，愣愣地望着他。
闻蛮捂着唇角：“闹闹。”
由于姿势不正确且动量交换过于凶猛，他把他嘴唇磕破了。
雪微：“。”
闻蛮捂了会儿嘴唇，随后舔了舔口腔内的血，笑意仍然温俊美：“没事。”
他已经明白了他的态度。
雪微移开视线，挠了挠头。是刚挪回去没多久，很快又被闻蛮扣着后脑勺拽了回来。
闻蛮呼吸跟他贴得极近，也就是这近的距离，雪微恍然察觉闻蛮藏匿在温润文雅背后的汹涌气息侵略极强的，强压下去的占有欲望冷酷缜密的计算。
“我来，可以吗？”
他低声问他，呼吸就拂在耳尖。雪微指尖有抖，没等反应，闻蛮就贴了过来，吻上他的唇。
……
“伸舌头，闹闹。”
……
“换气，闹闹，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