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收不住。”李昀州冷静道。
“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
“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看起来的冷静也不过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李昀州的话, 差点让盛域破防。
他的手指滑过盛域的胸口。
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这灼热的触感,李昀州已经拿开了手指。
“我以为小盛总对自己的魅力应该更有信心。”李昀州语气中流露出微微的笑意。
“对象是你,所以总会让人患得患失。”
盛域毫不遮掩地表露心迹。
李昀州心中微动, 他俯身吻了吻盛域挺直的鼻梁,这温柔平和的亲吻,不至于撬动人的欲望却让盛域心中悸动。
“看来这次你要承受的更多了。”盛域这个故事编的注定要不断受到诱惑。
李昀州这个吻反而更像提前的安抚。
他拿起毛巾,帮盛域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盛域忍不住道:“需要帮你搓背吗?”
“你还想再擦枪走火?”李昀州看了他一眼。
盛域无奈,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们都需要稍微冷静一下了。
只是等李昀州冲完澡回来,两人对视的瞬间,好不容易平息的身体差点又要鼓噪起来。
穿着白色长袍的李昀州,比平时看起来更加的慵懒放松,湿润凌乱的头发和白色禁欲的长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和李昀州庄严雅致的长袍不同,盛域身上的黑色长袍是V领的,贴身的长袍完美地勾勒出肌肉的线条,而丝滑的触感明显有别样的意味。
李昀州走到他身边。
“脱了吧,上药。”
盛域‘乖巧’地解开腰带,黑色的长袍维持在腰间的位置。
他身上的伤口和那些奇异的符文顿时一览无遗。
“看上去像纹的。”李昀州巡视着。
盛域摇头,“是用颜料画上去的。”
“刚刚那个白袍人身上似乎也有这样的符文。”
“你看到了?”盛域有些不爽。
李昀州拿起药放在鼻间闻了闻。
“有些东西里加了料,但这瓶应该是单纯止痛消炎的。”
“转身。”他挖出药膏涂到盛域背上,把一部分尚未恢复的伤口重新擦了一遍,然后把药瓶放到盛域手上。
“他刚刚穿的很少。”这才回答了盛域之前的问题。
盛域冷哼一声,“大祭司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看了眼手里的药瓶,又看向浴池边金盘里各种各样的小瓶子,“等等,你说他加了料?”他脸上简直一言难尽。
“怎么,你想试试?”李昀州瞥了他一眼。
盛域唇角微扬,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我才不需要那些东西。”
有他已经足够了,盛域对自己有着充分的信心。
“行了。”李昀州摸了一把他的头发,“难道你不想知道大祭司的目的?”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一些。”
盛域着李昀州,“我只是一个诱饵,你才是他们最终的目标。又或者说,我是他们此行的附赠品。”他们对待裁决者和指挥官的指向者迥然不同的态度已经说明很多问题。
盛域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符文。
“这些符文和十几年前的那些很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这段时间,他同样研究了十几年前那场绑架案的很多资料。翻来覆去的研究之下,对那些符文已经熟记于心。
“对于大祭司他们来说,这些符文是连接神国的渠道。”
“所以祭祀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仪式?”李昀州问。
“他们认为祭祀能够接引神的力量到自己的身上。如果是献祭者则会得到相应的剥夺与惩罚,而受祭者则会得到赠与,而我这种是受祭与献祭的结合,结果如何需要他们的神来评判。”盛域嘲讽地说。
他回忆着祭祀时的场景,正色道:“他们这样的仪式已经做过很多次,祭祀的过程并不人道,有些人是生生流血而死的。据说大祭司也并不是每一次都会到场,只有重要的仪式时他才会前来参加,而大祭司参加的祭祀的确会有更多在世人眼中神奇的结果。”
“你发现了什么?”李昀州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大祭司的脖子上挂着一根黑色的羽毛,看起来不像是单纯的装饰品。我的熟人也说大祭司很宝贵那根羽毛,几乎从不离身。一直都穿着白金色长袍的大祭司,脖子上却戴着一根黑色的羽毛,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而且也不是人人都知道这根羽毛的存在。”盛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