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嘎嘎。”
秦柏朗又捏了捏鸭子。
汪乐则端起了离自己手边最近的奶油小蛋糕,用叉子切着吃起来。
等秦柏朗放下鸭子的时候,汪乐已经伴随鸭子叫,吃掉了一碟子小蛋糕,正在喝酒水解腻。
“你喜欢,真是太好了。”汪乐傻笑。
秦柏朗:“……”
其实,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喜欢。
用手指按着额头,秦柏朗觉得刚才下车的时候没有带脑子,他正在相亲,为什么会沉迷一只鸭子玩具。
“怎么,你不舒服吗?”
见秦柏朗面露痛苦神色,汪乐紧张地站起来,然后伸出手,安抚地顺了顺秦柏朗的头发。
他的毛和自己的不一样诶,汪乐意外。
汪乐是长毛细犬,所以皮毛柔软,尤其是耳部的毛细软又长,尾端还有些卷圈,变成人形的时候也稍微带着自来卷。
而秦柏朗的头发有些硬,但很厚实,汪乐猜测他或许是只类似于黑狼犬的土狗。
汪乐的动作很自然,没有给秦柏朗反应的时间,但他的身体随之条件反射性地偏过头,汪乐的手悬在了半空。
原来不是所有的狗都喜欢亲近。
汪乐的笑容一僵,连刚才吃的蛋糕都没有那么香甜了,坐回座位上,汪乐把两只手掌夹在了腿间。
因为气氛很好,汪乐以为他们已经是好朋友,居然忘记了老村长的告诫,在大城市里的妖怪们喜欢保持安全距离,让他决不能侵犯到别人的领域,否则像他这种小妖,很容易受到攻击。
“我没有不舒服。”秦柏朗快速地回道。
但是已经晚了,秦柏朗看见汪乐受伤的湿漉漉的表情。
“我只是…只是。”
在万人面前演讲依旧能够保持不动声色的秦老板变成结巴。
他只是从没有和旁人有过这么亲近的肢体接触,成年后更没有会碰他的脑袋,因为猝不及防的靠近,所以他才避开。
“我头发有些敏感。”秦柏朗选择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回复。
“只是敏感啊。”汪乐受伤的心缓和一些,他把手从腿间抽出,闷闷道,“哦,是我忘记问你了。”
每只狗都有自己的敏感带,确实触碰到就会应激地躲开。
汪乐了解这种心情,想到他的反应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冒犯就放心了。
“我也有敏感的地方,耳后、腰窝还有腿根。”汪乐将自己的敏感位置全盘托出,又小声道,“但是你要想摸的话,我也不会躲开。”
汪乐暗戳戳地指出秦柏朗那么大一只狗居然怕得躲开,还没有自己大方。
秦柏朗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汪乐的话,从耳朵游移到桌面挡住的腿的位置,不禁咽了咽口水。
汪乐见秦柏朗好像在崇拜自己,强调道:“是真的哦。”
“……”
秦柏朗冷静地拿起桌面上的酒杯,然后不体面地灌进口中。
天真与欲气混杂的汪乐令秦柏朗失笑,他知道眼前的小家伙只是胜负欲作祟所以才对自己说道这种挑逗的话,可爱得想要欺负。
“那我现在想摸,可以吗?”秦柏朗询问道。
汪乐拿着叉子挖到一颗樱桃,放进嘴巴里嚼着,听见秦柏朗的话,立即起身坐到他的身边,露出侧面的耳朵。
“当然可以。”
说出去的话,汪乐从不反悔,他是一诺千金的狗。
细碎的发丝盖住浑圆的耳朵,耳垂像石榴籽一样粉嫩,秦柏朗探出两根指头在汪乐的耳垂碰触了一下,便克制地收了回去。
真的是太好欺负了。
在秦柏朗面前,或多或少都有想要以肉体关系博取好处的男女,就算穿着暴露或者一丝不挂,秦柏朗都对其无感甚至厌恶,因此也被好友调侃为禁欲的高度洁癖者。
“…呜。”
汪乐咬着下唇,感觉耳朵又酥又麻,委屈地转过头看着秦柏朗,“我错怪你了,确实很奇怪。”
他花费了好大力气才没有躲开,明明对方还没有摸到自己最敏感的耳根。
这与小时候和别的狗打闹时蹭到的感觉不一样,秦柏朗的手干燥又滚烫,他都要熟了。
秦柏朗感觉自己要变成禽兽,倒吸一口凉气。
将小蛋糕递给汪乐,秦柏朗想到了什么,有些严肃地说道:“不要让其他人碰你,知道吗?”
要是今天没有发生特殊情况,秦柏朗没有到花醉,汪乐和相亲对象坐在一起,还袒露地给别人碰,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