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这样。他的日程安排得总是很满。现在他也已经开始为下一轮的参赛作品做打算了。他……”
这句话让海登沉默了片刻，而后就好笑地说道：“他还小。”
阎大师却是问：“那你第一次和人谈恋爱的时候，是几岁？”
“十五岁。”在说完了这个回答后，海登脸上的笑容就淡了。
他说：“小逸和我，不一样。”
阎大师并没有说话，但他的神情和肢体语言却已经告诉了对方：我可能并不认同。
但两人之间的这个话题并没有继续下去。
阎大师换了一个话题，问海登：“你的母亲最近还好吗？”
“很好。”海登回答道：“还是和之前一样，一两个月换一次男朋友。每一个都是Beta。”
说着，海登便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酝酿着很多话。
很多很多的心里话，也有他在这十年来所观察到，感受到的。
“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只是喜欢和不同的人谈恋爱的感觉。也享受被不同的男人喜欢的感觉。但现在我会疑惑，是不是那些Beta都没法真正得让她感觉到……”
接下去的那个词，可能并不是很适合被一个儿子说出口来，去形容他的母亲。
于是阎大师就在感受到了弟子的这种求助后，试着问道：“被满足……？”
“对。就是这样。我指的，应该不止是身体上的。其实我能感觉得到，她可能，还是喜欢Alpha的信息素。但她已经不敢再去和一个Alpha坠入爱河了。消除终身标记的手术，太痛苦了。”
海登的母亲原本是个不沾烟酒的Omega。
但在进行那三次手术的间隙，她却是学会了抽烟，也学会了喝酒。
有一次，海登看到他的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着弗拉基米尔上将的那位楚楚可怜又美貌惊人的前妻自杀的旧新闻。
然后母亲就边抽着烟，边对他说：“甜心，快到妈妈这里来。”
那时候的海登年纪还很小。
他的母亲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诚实地和他谈论起这些。
母亲掐灭了烟，把从外面进来的他抱在怀里，身体颤抖着，声音却是平稳如常。
“妈妈能理解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她这样说道。
母亲以为长大后的他不可能还记得这些。
可事实是，他还记得。
记得那天的阳光，记得那段新闻，更母亲对他说的那句话。
他甚至在分化成了一个Alpha之后，能够还原出母亲在说出那句话时所散发出的信息素。
无助，紧张。
惊惶，且害怕着。
那就是他母亲的信息素在那个时候所诉说出的情绪了。
“所以你也不敢和一个Omega坠入爱河了？”
阎大师的话语将海登从对于过去的回忆中唤了回来。
突然被自己的老师点出这一条，海登的反应不可不谓有趣。
在那一刻，这位已经成名了的机甲制造师简直就像是一个被大人发现了藏宝地点的小男孩。
“我以为我们现在正在谈论的，是我想要追求小逸。”
“对对。”阎大师一副这才反应过来的样子，却是表现得有些夸张。
他说道：“我们在谈论你想要追求你的师弟。”
海登又问：“老师，您觉得，如果我和小逸恋爱了，等到他或者我提出了分手的时候，我们之间存在过的这段恋情，会不会影响到我们和您之间的关系。”
这样的问题显然会让阎大师笑了许久。
他说：“你看，你在制造机甲的时候是这样，老是为还没有发生，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生的问题而担心。这一点在制造机甲的时候，是很好的。
“但你如果在感情上也这样，就太过理智了。就连我都知道，太过理智的，就不是爱情了。”
但是当他说起祁逸这个小弟子的时候，阎大师的心里总是会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说起来，我总觉得这个孩子的身手，有一种熟悉感。”
阎大师说：“他很像是我在还年轻的时候，认识的一位朋友。但我的那个朋友，又应该没他那么的讨人喜欢……”
当阎大师说起这些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的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了。
可他却想不起来，那个人究竟是谁。
第111章
[听说没有？机甲战斗系有个Alpha七天都没去上课, 机甲制造系有个Omega也七天都没去上课。那个Alpha说他是训练的时候受了伤，Omega说他是生病了，请的病假。结果老师派人去探望同学, 才发现, 他们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