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不太对劲_作者:青端(204)

  清瘦,线条漂亮,裹得紧实,反而平添一分禁欲感。

  和谢酩带给他的感觉一般。

  楚照流盯着谢酩的脖子,跟只计划着打翻主人桌上花瓶的猫儿似的,看了许久,伸手拨开碍事的领子,微微凑近一些,鼻尖还可以嗅到谢酩皮肤上沾着的清冷芬芳。

  温暖的鼻息喷洒在脖颈敏感的皮肤上,谢酩眉尖一抽,侧了侧头,没有吭声。

  他很确定,要是他敢开口让楚照流离他的脖子远点,楚照流必定和他对着干。

  暴露弱点这种事,眼下的场景不适合。

  楚照流凑在谢酩的后颈前,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脑子里忽然闪过几幅零星的画面。

  那些很没有下限的画面中,只要他咬一下谢酩的喉结,或者舔一下他的后颈,都会让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的谢宗主神色瞬变。

  楚照流的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冒出个馊主意。

  谢酩白日里那么对他,他小小地报复一下不成问题吧?

  他自我觉得很有道理,眼神狡黠:“谢三,你的脖子是不是特别敏感?”

  谢酩:“……”

  带着暖意的柔软忽然在颈上一蹭而过,带来股微妙的感觉,谢酩的呼吸一沉,声线压得很低:“别玩了。”

  楚照流这几日频频吃瘪,见谢酩终于弱势了一回,眼前一亮,非但没收敛,反而一低头,伸出舌尖。

  湿滑温暖的感觉传来。

  谢酩的额角狠狠跳了跳,抑制着呼吸,没什么表情地开了口:“你胸口上有一枚红痣。”

  楚照流玩得正高兴,听到这句话,瞳孔一阵震颤:“你怎么知道?!”

  那粒红痣在锁骨以下,位置十分私密,除了他爹娘估计也没人知道。

  谢酩嗓音里压着冷意与另一种意味,威胁性极浓:“草地扎人,不想在上面露出那枚红痣,就老实点。”

  什么意思?

  楚照流蒙了两息,猛然反应过来。

  一股热意直冲脸颊,他的嘴唇颤了颤,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谢酩嘴里说出来的。

  谢酩不是天上的月亮吗?

  他不是高傲清冷禁欲的吗?

  认知摇摇欲坠,可惜楚大公子教养太好,骂人都找不到脏字,最后也只憋出两个字:“流氓!”

  谢酩掀了掀眼皮,从容地照单全收了,没有反驳:“老实了?”

  楚照流闭嘴不吭声了。

  他鹌鹑似的趴在谢酩背上,一路直到离尘峰,那张很有想法的嘴再也没开过。

  谢酩背着他,冷静下来,终于抽出一缕理智思考:

  从一方面讲,他及时制止了楚照流的作死行为,没真变禽兽,算是好事。

  从另一方面来讲,他似乎亏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亏了哇谢宗主!

  照照的错觉:我占了他的便宜,嘿嘿!

  谢酩:。

  傻崽。

第69章

  隔日一早,药峰的诊疗室中。

  昨晚深夜听完顾君衣的复述,褚问就有些心神不宁,待顾君衣走后,静默地坐在夜色中,神思游离。

  直到因被顾君衣摇起来炼药而睡不着,起来给自己开小灶的燕逐尘路过诊疗室,发现他没好好歇着养伤,折身回去就煎了味安神药端过来。

  褚问喝了药,混混沌沌入了眠。

  却睡得不甚安稳。

  他梦到了幼时。

  那是个偏远的贫困渔村。

  一到下雨时,屋顶的破洞中就会滴滴答答落下水来,他染了风寒,缩在发潮的被子里,浑身滚烫,等迷迷糊糊醒来时,屋顶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自己架了个梯子爬上屋顶在修缮。

  他们不是这个渔村的原住民,而是从很远的地方逃来的。

  他娘亲原先是一个富贵之家的掌上明珠,不知为何会怀上他,被赶出家门,千里遥遥躲了起来。

  褚问的娘亲年轻美貌,知书达礼,学识又深厚,与其他村妇格格不入,而褚问和村里满地乱跑、黑乎乎又邋遢的小孩儿也不一样,总是被收拾得白白净净的,像个流落的小公子。

  所以母子俩都很受排挤。

  但娘亲并不在乎,她总是乐观又积极,不像那些苦等丈夫满面哀愁的怨妇,曾经娇滴滴的贵小姐还学会了驾船捕鱼卖钱,晚上就奢侈地点着烛火,教导褚问识文断字,然后抱着小小的褚问,笑着道:“问儿别难过,等你爹来接我们回去就好啦!”

  褚问闷声不吭,没有问他爹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