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转学生强到炸裂_作者:晚秋初十(118)

  冉羽迟眼睫微弯:“行啊。”

  于是,冉羽迟待在安雪身边的位置。

  两人一站一坐, 没说话, 却似乎自成一股气场, 竟是没人能插进其中。

  班上不少女生频频回头。

  两个帅比, 有点好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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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试伤身,早上考试毁一天。

  安雪困了整整一天,大概人类构造都差不多,坐附近的怀子星和幸思远也搁一块哈欠连天。

  晚上回分局开例会,安雪竟是没忍住打了几个呵欠。

  “没休息好?”回宿舍路上,浅霖问他。

  “嗯。”安雪闭眼,挤出呵欠过后的生理性眼泪,“困。”

  “今晚早点睡,别熬夜。”浅霖说,“管理局的事情我帮你盯着。”

  “好。”安雪信任浅霖,“我回去了,晚安。”

  浅霖对他挥挥手。

  关上门,洗漱过后,安雪直接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很沉,甚至还做了个梦。

  安雪不常做梦,极少数梦了,一觉醒来之后也什么也不记得。

  但这次的梦境似乎不同。

  清晰、真实。

  狭小的房间中挤满仪器,冰冷机械的仪器声布满耳畔,房间正中是一张床,白色床单上沾满血迹,浓浓血腥味弥漫。

  耳边,有小孩的哭声,有身穿白大褂的人来来回回的脚步声,男人手握针管,摁下推进器,针尖滋出几滴药水。

  他摁住小孩的手脚,将药水注入进孩子体内,很快,哭声消失了。

  安雪觉得这里有些眼熟。

  于是梦里的他又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

  走过肮脏的长廊,走下螺旋式楼梯,路过一扇扇紧锁的木门,经过一片荒芜的院子,来到已经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门上,用金属雕刻了五个大字。

  ——悲怆孤儿院。

  安雪从梦中醒来。

  头很疼,他揉捏着太阳穴。

  很久没有梦到以前的事了。

  而这个梦似乎只是个开端。

  一连好几天,他都在做各种各样的梦。

  梦到他被局长带到总局,所有人对他这位从孤儿院里捡来的小孩都不报希望,只当局长一时兴起捡了只宠物回来。

  梦到他第一次参与训练测试,在其他人只能击中木偶时,他却一不小心将正面墙砸穿,有人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他解答了,很简单,但其他人却无法理解。

  梦到他的成绩突飞猛进,参与第一次任务、第二次、第三次……

  他分明是优秀的,总局的人却开始疏远他。

  “疯子”、“太恐怖了”、“离他远点”。他们总这样说他。

  一开始会有些介意,试图解释过。

  只是因为受伤时他能体会到情绪,仅此而已。

  但旁人好像依旧无法理解。

  只会在私底下议论他:“悲怆孤儿院出来的?居然还能活这么久?”

  有一回,安雪甚至听到有人在下注。

  “赌下他还能活多久?我赌一年。”

  “长了吧!半年!被改造成那样怎么可能活!”

  渐渐的,他好像也无所谓了,人际交往很麻烦,那就不交流了,反正他也体会不到情绪,反正他也不会死,不需要别人同情,更不需要其他人理解。

  又梦到他在任务中不顾一切要去救浅霖,他的脑子被这种想法占据,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然后,他被处分,降职到分局。

  他遇到了冉羽迟。

  这天,梦的结尾是第一次遇见冉羽迟那次。

  张扬的少年从树上跳下,差点同他撞了满怀。

  一觉睡醒,安雪捏了捏鼻梁,逼迫自己打起精神。

  有些梦并不多么好受,仿佛睡了个假觉,安雪精神不足,教室里,怀子星和幸思远的黑眼圈也一个赛一个的浓。

  “安雪安雪,你怎么样啊?”见安雪进教室,怀子星和幸思远凑上来问,“我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安雪:“困,总做梦。”

  “我也是,这几天老做梦。”怀子星说,“把从小到大的事都梦了一遍。”

  幸思远:“卧槽我也是,一些不记得的事也能梦到!安雪你呢?”

  闻言,安雪沉思。

  只有他一人梦到过去,也许还能解释为食心态变化,为什么怀子星和幸思远也是?

  安雪拿出手机,对面前二人说道:“手给我。”

  “啊?”怀子星和幸思远伸出手,安雪用手机一人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