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最后这个船锚是僵持了一会儿,但暂时开不进去就是暂时开不进去,最后科学家也退让了,只能暂时化身一个生物学家开始坐在这里和他研究生命诞生了。
但船锚其实还在,并且,科学家也没准备捞上来,就这么放着,放在那个试验点持续让实验进行下去。
上面这段,要是你一个字看不懂,这就说明你和某位科学家不是一种人,恭喜你,你还是一个脸皮怕开水的生物。
可这么看,他们都是物种上的雄性,但他们肤色,面孔,气质都是两个天差地别般的极端。
极恶和极柔,惨白和深色,病弱和强健。
强到世上找不出第二个的一方正给予世上最一捏就碎的残破身体用力揉进骨子里的东西。
所以,这种一方半强制状操控着他人手脚的对话场面,一眼实在也太过具有冲击性了。
但这种事要发生,多是出于你我的自发和情愿,这两个人现在会这么在一起多是自愿。
可谁让他们在一起,那散发出的感觉,和实际的画面好像自动变了颜色,变成了一种纯洁和淫/气交织的水红和薄红。
就是一种不真切,说不出的哪里不对,但散发出朦胧和花露的缠绵氛围感,仿佛他们在一起就有说不出的乱,就有说不出地情。
更别说,那嘴角一边上扬的长发男人他虽然其实是一直有所克制。
但从他身后的阴影中暴露出的手臂,肩膀和胸膛肌肉也着实是强大,阳刚和可怕了。
他比那坐他腿上的美人光从手臂的实际力量上都明显大上十倍,连肤色都是一种像能把对方给包住吞进肚子里的深色。
更别说,这人的眼睛始终仰视着被骗的美人的时候,还顺势把对方三下两下回到了人类诞生之初,又把障碍物一起给好心‘丢’了出去。
这种个性上写着粗野,狂妄,又没素质三个字的人,真的是一旦撕破了年轻大帅哥的伪装,活脱脱就是一个流氓。
还是那种长着世上最可怕的冷傲渣男脸,留着混混一样的长头发,整天干着非正常人类行为的顶级流氓。
“…你把东西丢出去,是想它们直接就这么掉下去么。”
这话,神态可怜极了的病美人暗自忍了一会儿船锚还在的情况,久久才又说话了。
可他身娇体弱,又落入魔爪,身子不仅瘦的见骨,现在也是宛若初生状态的桃花花苞般消瘦,病态和可怜。
但这朵花苞真的是新鲜的,还是没完全为人开放过。
从小被回南天的风打落冻僵,现在一碰就又怕又惊,是不适合被人粗鲁到去剥开来强行观赏的。
所以,他的眼角也早变得红红的,从那双挡着面孔的臂弯里低头看某人。
但他的眼神和声音谈不上多害羞,是平和,柔和的,还有一点平时不可多见的求饶。
虽然他整个人又累的很,累的说话都根本没劲了,一句动脑子的话都不想说,只想说点真实感想了。
“你让我跟着你走,说和我这一晚想留下聊聊,就是为了……做这种事么。”
元薤白说着闭眼调整了下呼吸,才停顿了。
他现在没生气,他真的只想和这人面对面讲道理,讲讲他们在各自做人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上的不同。
“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和你说的话是冲突的,这世界上不会有人上一秒和你说完聊聊,马上给别人和他自己都解放了个彻底,还做出这种事……”
“……你这么做,是不对的,你知道么?”
这话,元薤白循循善诱,真的也是对这人的真面目算是开眼界了。
可他这个人既怕苦,又怕累,走不动路,气还短的很,真的是生来要被人欺负摆弄的命了。
而最令他从刚刚开始闭眼通红,不得不落入这副境地的。
主要还是某些身外之物的确已经在外头了,以及一个人还在用他自己的左手抓着可怜病人的两条腿,然后并拢在一起半举着他了。
对,这个人竟然能控制狂到把元薤白两条腿握在了一起,又直接半举着他来抱着他。
这人看来真是一个好心人啊,他这种不怕根本自己累的举动,说自己平时出门天天给老奶奶让座估计都有人信了。
可这样一来,元薤白是不用因此受累和使劲了。
但他完全就是悬空的。又不能动,又不能走,只能被人好心帮助,又活生生地一路拖着到天都彻底黑了。
而他们俩从之前到现在都已经这样互帮互助足足快两三小时了。
整个过程,南海好心人就是要活吃人,把元薤白举着,搂着,翻来覆去搞得现在所有东西都离奇蒸发了。
他除了没像个粗野不讲道理的破坏狂般直接乱闯桃花江开始兴风作浪,算是最大限度地把元薤白从外部了解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