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着不同方向的三枪,黑风巾男人一手抱着自己怀中低头的白风巾男人捂住他的耳朵,又往下精准扫射,那冷静理性的双臂姿态就和一个守护神一样。
剧烈的枪响下,元薤白的耳朵受他强大的手掌保护没受任何影响,可这一刻,这帮吓尿了裤子的洞鬣狗们真的集体在这匹黑色的帅气青海马主人的衬托下变成小丑。
这三枪,本身也并不是一种简单的威慑。
因为,第一枪落下,最初在青海入口方向的那帮接应的未知生命已经听到了,这是在告诉他们所有危机已经解决了,可以开始收尾了。
然后,第二枪落下,本来在水下还在撕咬洞鬣狗的青海鱼人们也听到了,他们也当即明白对方在让他们‘大脑’清醒过来了,这是对方对他们的一种唤醒。
最后是第三枪,伴随着那洞鬣狗头目惨叫一声捂着自己一只眼睛的应声倒地,他的命虽然被留下,代价也是真的付出了。
也是这时,那个黑风巾男人才真的放下了一路从青海那一头横跨冰面而来的冷风。
然后,他才单手拉住缰绳,顶着尚未拿掉黑风巾的高大身形就一把抱上还被自己抓住‘猎物’的元薤白彻底下马了。
他们俩是去哪儿,这也没人知道。
但现在湟水村的周围,大家手上都有事做,应该这一夜直到隔日,都没有人能来暂时打扰这两个今夜接下来的‘私下沟通’了。
所以,这样一来,一场由王思凡一个人险些酿成大祸的麻烦,竟然无形中反过来被青海本土给解决了。
从头到尾,青海除了少部分的小损失,倒是把这群生存区那边过来的雇佣兵和他们身上的东西都给全扣押了。
湟水村,这个社会体系看似落后的小村子大晚上的还平平无奇地坐落在雪山旁,但任凭哪个亲眼目睹所有的新生命,都不敢说这里是真的落后了。
这得益于什么人从旁的帮助,又是否和南海当初走出来的有两个人存在特别关系,我们暂时还不知道。
可有一个人,我们今年已经二十九岁的‘大桃花’元薤白先生也已经被人毫不怜香惜玉地给抱回湖心那个没人能暂时过来的黑帐篷里,一把丢进去了。
要说丢,这个描述可能有点粗暴了,事实上,对方的动作也没那么人道。
他是先走进来后,让元薤白自己落地,又一把扯开他的白风巾丢出去,才让他半蜷缩着趴在地上,自己反而坐在床上看着他现在这样的。
这个过程,对方还是一句话不说,可他的下巴,抿着的嘴唇和这种穿在黑衣下都藏不住的强大身材也在月光下分外地给人压迫感起来。
这么一来,元薤白一语不发,趴在他脚边不动的样子就特别像一个任人宰割的猎物了。
那个一身黑衣的‘陌生人’更用自己的双腿把他圈在自己领地之内,盯着人不说话的眼神也更神秘了。
这种杀人放火的气氛,黑风巾男人随时可以把元薤白抓起来给他点颜色看看。
明明他们俩体型差距都没以前那么夸张了,但元薤白这个成年后的身体在力量上还是不如对方的,也许,他的大脑已经可以和对方平视抗衡了,可他反抗不了这个人。
在他被黑衣服男人从上而下地巡梭着自己的喉结,锁骨和白衣下被动敞开来被看的身体时,他还头一次没有应对措施了。
他这么外表冷感的人也会有弱点,这可真神奇,但元薤白现在心底和表情上的微妙的都是被对方活生生看出来了。
可这个人还不和他说话。
事实上,除了那个眼睛可能再也不好使了的洞鬣狗,这下又没人知道他这个心眼很多的淡水成年大美人有着一张怎么让人‘浮想联翩’的脸了。
那面对这么样个性强大、恐怖、好似末日般不可捉摸的一个人,他此时应该说点什么,至少和对方表达一下自己的求生意识呢。
结果,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有个黑衣男人的手转瞬间一把捞起他,又把他灵活地翻个面,一巴掌落下呼到了他的……另一块致命‘弱点’上。
元薤白:“……”
“看到你亲爱的就这么出现在你的眼前,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位美人?”
某人这话可不好接,元美人自己嗓子的有些话也有点哽住了。
二人都这么大了,他还这么被抱,元薤白埋头趴在他腿上时明显被羞耻到了,表情也欲言又止起来,可大流氓就是这样,因为前一秒还自带压迫感的黑衣男人下一秒就逼近他低低来了句:
“从现在开始,我只想从你的嘴里听到一句话。”
“这句话就是……‘我好想你,我好爱你,就是天现在塌下来了,我们也什么……都等明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