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戚洲立刻将人拦住,“你去干什么啊?”
“洗澡啊。”杨屿的嘴里叼着什么东西,手里抱着一团换洗衣物。
“你刚刚……没有和鲍小曼说话吧?”戚洲将人拽到帐篷后面,篝火完全照不到的地方,手指在杨屿的掌心里抓来抓去,“你在吃什么啊?”
“饼干,晚上发的。”杨屿嘴里的是棍状饼干,他叼着一头,还留在外面许多,反手就将戚洲的手拿住,掌心一裹,“你干嘛要管我和别人说话?我不是没良心么?”
“你……不许,就是不许。”戚洲一听,更生气地压过来,将人死死地压在帐篷布上,随后用嘴去够那根饼干,“戚戚也要吃。”
“不给。”杨屿将脸一偏,手却没放开,“我没良心。”
“你!就是没良心!”戚洲着急地变换角度,想要去咬,他没听过真正说话的声音,所以发音比正常人要重,要黏糊,偶尔还有鼻音。杨屿不给他饼干,他就非要,逮来逮去终于咬住了,两个人的脸也对在了一起。
“别吃我东西。”杨屿的舌头一用力,嘴唇一抿,饼干就朝他嘴里进一些,连带着戚洲也得近一些,“我没良心,良心被狗吃了。”
“狗都不吃。”戚洲含糊地说,不放开那根饼干,杨屿那边咬一口,他也咬一口。两个人越来越近,他身上的香皂味开始弥漫,像是直接把两个人给裹住了。
这边一声咔嚓,那边一声咔嚓,两个人谁也不服输,谁也不打算放过谁,最后终于吃到还剩下一点点,戚洲的嘴贴在金属面罩的钢丝上,就不能再近了。
“服不服?”杨屿的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戚洲的后腰,往前用力一咬,将最后那一点点抢过来,还用钢丝贴了下戚洲的嘴。戚洲没吃到最后一口,嘴还没离开,为了抢那口饼干就将舌头伸了进去。
伸进去,够不着,最后只好在杨屿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勾了一下,然后示威似的,用舌头勾住了钢丝。
“你干什么?”杨屿往下看,问他。只要他的舌头再伸出来一点,就能碰到戚洲。
“举,我,我……”戚洲不好意思地趴住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忽然间就不对了,舌头在钢丝上卷来卷去,“我想做那种梦了。”
那种梦?杨屿一愣,然后一惊,伸手去检查,果真已经不对了。“你怎么这么不害臊?竟然还想做那种梦?”
“我也不知道啊……”戚洲对身体的反应又兴奋又好气又害怕,“怎么……怎么办啊?举,我能不能在你身上拱拱?就拱两下,舒服了我就停!”
“拱我?”杨屿看着他,像看着一只无处寻人的耍赖小猫。
“嗯……我,我发誓!”戚洲伸手出来指天空,“就两下!”
“哦,两下啊……那你可别再说我没良心了。”杨屿按着他的后腰将人往面前一压,左右看了看,“快点儿,还有,别出声。”
戚洲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低下头去,开始拱杨屿的裤子。
鲍小曼已经快要气死了,从返回营地就没找到人,好不容易快睡觉了,两个人回来了,她刚想和他们复盘一下今天的行动,谁料这两个男生纷纷说困了。等到吹了哨,他们上床休息的动作比自己还快。
简直就是两个拖油瓶,鲍小曼盖好被子,默默祈祷明天是个好天气,第8组可不能再输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屿听到身边有动静。
戚洲又下了床,开始往右侧的行军床靠近,到了床边,他悄悄拉开了杨屿的睡袋,一翻身就滚了进去。原本以为杨屿已经睡着,谁料自己一进去就被压住,脸都没法转动。
“举……”戚洲轻轻叫唤,“是我。”
“你怎么这么不害臊?”杨屿用面罩硌了下他的肩头,“让你拱,你拱了多少下?自己数了么?”
“十几下,十几下……”戚洲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没羞没臊,还说舒服,弄了那么多,最后还不是我帮你擦?”杨屿故意态度恶劣地质问他,也很奇怪戚洲和自己的不一样,“现在是不是该谢我?”
“谢谢,谢谢杨举。”戚洲终于将脸转过来,笑盈盈地看他,“杨举最好了。”
“知道就好……”杨屿说完就低了头,其实有些事他也不太懂,毕竟基地里不教这些,“现在我也想做那种梦了,我拱你裤子两三下,你帮我数着……”
说完,不等戚洲反应过来,一根手指就伸进来了,轻轻地夹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