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好厉害,它一定可以保护好你。”戚洲在玫瑰潮湿的鼻尖上落了个吻。
杨屿将玫瑰一把推开,抢走了第二个落吻。“也不是那么厉害,犬科当中最厉害的并不是狼。好比它的牙齿,狼的牙齿善于撕咬,可鬣狗的牙齿可以碎骨。”
“不可能。”戚洲搭住他的肩头,额头相抵。
“真的有可能,狼的优势并不是单打独斗,其实最厉害的本事是战术。”杨屿全身被戚洲的精神丝环绕,“曾经有人说过,狼很狡猾,记仇,还挺阴险的。”
“我没觉得你阴险。”戚洲摇了摇头,杨屿怎么会阴险呢?
“是啊,我这么好欺负,怎么可能阴险?”杨屿刚要起身,又被戚洲拉回去,“干什么?”
“我起不来了,你抱我吧。”戚洲好耍赖。
“怎么起不来了?”杨屿拧了一把屁股。
“屁股疼,后背疼,腰疼,全身都是电。”戚洲说。
“我昨天晚上可没怎么着你,戚洲向导,你这种行为放在大灾变之前,可能叫碰瓷。”杨屿将他按回去,“老老实实给我躺着,我去找鲍小曼过来。”
戚洲哦了一声,才不是碰瓷,几天前弄完了也疼啊。但是比起浓情蜜意,眼下没解决的事情更为重要。
躺着的时候他又一次不知不觉睡着了,这两天都没怎么睡好,夜里一闭上眼睛就担忧。吵醒他的是一种奇怪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他一睁眼,刚好门开了,一只袋鼠蹦了进来。
“萝萝!”戚洲张开怀抱。
萝萝像是吓坏了的小朋友,照着戚洲这边扑来,但马上又被玫瑰拱到一边。鲍小曼和杨屿同时进来的,一直挂着笑容的脸蛋这回表情惨淡,显然是出了事。
“你今天怎么会和周允在一起啊。”戚洲开门见山,“他是不是……”
“是他带人救了我们。”鲍小曼接过杨屿给的热茶,喝了一杯才安坐,“我们被人偷袭了!”
“什么……”戚洲顿时看向杨屿,“B级哨兵也会被偷袭?”
“一般来说是不会这样做的。”杨屿也震惊,“新联盟这是要和咱们彻底来个了断了。”
“是,没错。”鲍小曼点了点头,“我们遵从命令去雷区扫雷,给咱们的推进开路,然后就在用餐的时候被偷袭了,火力很猛,除了我们这些个幸存者,他们都死光了!”
戚洲瘫坐在床上,怪不得萝萝方才那么害怕。
“幸存的人躲进了装甲车,但是很不巧,我们又遇上了沙尘暴。”鲍小曼脸上一层黄沙,完全看不出漂亮的脸蛋,从前干干净净的双马尾如今全是沙子,还有血腥味,“没有巡航向导的帮助,不可能走出沙尘暴,但是那个叫宋捡的哨兵用了沙漠里求生的方法,带我们找到了临时庇护所。”
短短几句话,将过去危险重重的十几个小时轻描淡写,但杨屿和戚洲都能听出这是一次死里逃生。
“我们在狂风暴的边缘又被沙蚺给追上了,全部打过向导素进入地下装置,等待营救。”鲍小曼打了个哆嗦,回身捶了杨屿一拳。
杨屿惊住了。“关我什么事啊……”
话音未落,萝萝从床上跳下来,凌空施展右腿,踹了杨屿一脚。
杨屿赶忙倒退,贴在墙面上。“关我什么事啊!”
“都是你害得我幽闭恐惧症,这一次直达地底,我的人工向导素还没发挥作用呢,就已经被吓晕了!”鲍小曼完全缓了上来,劫后重生的她反而开始思考战局,这以前是B级哨兵不去考虑的事。
“现在战况这么激烈,是不是战争结束也就在这一两年了?”她问,看向自己的两个向导同学。
戚洲叹了一口气,知道周允并没有利用鲍小曼就放心下来。“是,结果也就在这一两年了,不是杀光他们,就是咱们被杀光。”
鲍小曼看向窗口,B级哨兵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只有离开基地才能看到景色。“就没有第三条路了吗?”
“没有,但是你别害怕,我会将他们杀得一个不剩。”戚洲给了鲍小曼一个微笑。
杨屿被揍了一拳又被踹了一脚,半天都没出声。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最后他开口问鲍小曼,“经历了这么危险的事,你打算怎么办?现在有两个建议,一个建议是我们直接把你弄到身边来,你再也不用冒险受伤,可以得到最好的庇护。还有一个建议是……”
“我要回去。”鲍小曼站了起来,“如果我们都会在这一两年被杀光,那就必须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