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浮实在是太娇了,所以,只好借你头发一用……”时崤发红的眼睛里半是凶悍,半是委屈。
他用欲望诠释着来自鬼府的爱。
长长的发丝在他手中以极高的频率抖动,被迫沾上淫液,变得湿黏温顺,胡乱将那肮脏之物包裹。
比起身体上的满足,更多的,是禁忌与亵渎带来的快感,而并不足够安全的空间又叫这种快感成倍膨胀。时崤嗅着空气中越发明显的淡香,茎身竟又硬了一分,大腿肌肉一再绷紧,仰起头,眼神迷乱。
有汗珠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胸膛上,水光潋滟。
阿浮的眼神,阿浮的味道,阿浮的发丝……
喘气越来越重,动作越来越快。
发丝在不断颤抖,浮泽的瞳孔亦然,到某一个最高点,过多的液体甚至顺着发丝往下渗透。
远处,几匹马儿吃够了草料,满足地抬起前肢打了一个响鼻,天兵闻见动静,转身去将它们牵回干草堆上休息。
没人注意到,马车那持续了许久的震颤悄悄平息了。
仙君红着眼眶把自己蜷成一团,黑发铺开在褥子上,柔滑得几乎可以反射光泽,
只是其间,却有几簇格格不入,发尾湿乱而沉重,看起来毫无生机。
有粘稠的浊液扒在上头。
在月光中,白得刺眼。
【作者有话说】:
头发……嘿嘿……头发
知道圭风为什么发狂了吧,换我我也发狂
第五十五章
【你快来帮忙看看,崤哥】
混乱一夜,时崤竟当真坚守住了自己的诺言。
浮泽从害怕到羞耻,到最后渐渐麻木,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时崤怀中睡去,醒来的时候,身下的马车已经不再前进,有明亮的光照在身边,车帘外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撑起身子将帘子掀开一条小缝朝外看去,便见熟悉的黑色身影正站在几步之外,与几个商人模样的男子交谈什么,四周是各色行人来去匆匆;再往远处眺望,太阳已经升高到了最高处,能看到无数渔船排开在岸边,背靠一大片无边无际的湛蓝。
原是已经到了港口。浮泽粗略地观察了一下四周。
侧过头,余光却见几缕发丝垂落到自己手边。猛地回忆起什么,又迅速退回车内,将帘子放回原处。
……待会是要下车登船的,作为“少爷的书童”,断不能以这般披头散发的模样见人。
浮泽这般告诉自己。
整衣、束法、净面,这是在凡间时已经做惯了的打理,根本算不得太难。就是手腕有些无力,动作要比平日里更加吃力些,他咬着牙,足足花了好几刻钟才把头发挽到脑后,插上一根木制素簪固定,又将仙气收归丹田,眨眼间,虽然五官未变,整个人身上却已经全然没有了仙君的感觉,变得低调、平庸。
外头,鬼王与商人的交谈还未停止,隔着车帘,依稀能够听到商人满不在乎的大嗓门:“不是我有意为难,我们吃海上这口饭的,最忌讳的就是船只有去无回,你们才几个人就要盘下这儿最大的船,又不要我们的船手,等会还没出海就给沉了,那不是给我招晦气吗?”
“……价格……不会……”鬼王的回答便显得斯文许多,淹没在嘈杂人声中,听不大清楚。
男人不屑:“话谁都会说,我在这港口已经做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说实话,赚的就是这份知海畏海的钱,我张某也是凭良心,才这么拦着你们……”
时崤难得好脾气:“谢……但……见见货……”
余下的交谈就听不太清了,似乎是几人边说边走远了去,粗略辨别声音离去的方向,该是准备先去岸边看看。
倒没想到会卡在置办船只这一环节。不枉为祖神最偏爱的一界,人间终归是与仙鬼不大一样的。
浮泽握着自己酸软的手腕,不免又想起曾经活动在大江边上的那些生灵,想起一张张鲜活生动的脸,终于露出了许久未见的淡淡笑意。
笑罢,抬手去掀里间的帘,照例要查看一番圭风的状况。
没有任何准备地,竟对上一双写满了疯狂怨毒的眼。
圭风不知何时醒了,却不再像过去几日那般躁动,它一反常态地安静蹲坐在囚笼之中,不闹,也不嘶吼。原有的痴傻更不再维持,它那双眼睛丝毫不掩饰自己思绪的清明,头发乱糟糟地盖在脸上,除了阴暗之外,瞧不出其他神情。与浮泽对上目光,也没有任何退缩之意,只五指抓紧了笼底栏杆,从口中吐出无法辨别的模糊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