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仍旧晃荡不止,荡得宴江的心也随之颤抖,分明没有眼泪,却还是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那能不能……能不能别在水里……”
他一身白衣早被时崤扒了扔出浴桶,此时浑身赤裸,羞耻得止不住想把自己蜷成一团,甚至躲到水面之下。
时崤只好暂且停下,再一次强行展开他的四肢。大手揉上平坦的胸,不知是惩罚,还是单纯兴起的把玩,他的指腹将柔软的乳尖压进肉中,又刻意用指甲去拨弄。
没一会儿,就把宴江玩得浑身发热、小腹涨麻,腰身颤抖发软,几次试图弓起,去掩饰下身微微抬头的趋势。他下意识想夹紧腿间,却忘了腿间还插着鬼王的性器,一动,就像极了主动讨好,把时崤蹭得眼中红光越发妖异。
情欲表现在肉体上,最是实诚不过。
一只手悄无声息间没入水中,顺着瘦弱的腰身往下滑动,摸上宴江的腿根、双臀,而后试探性地往最隐秘处摸去。
泡在温水中,时崤的躯体也能与人类的体温相近,所以等宴江猛地回过神,才发现对方的指腹已经抵上他那处小口,颇具暗示意味地轻轻按揉。
“摸又不肯好好摸,肏一下腿又喊疼,这可怎么办是好?”他装腔作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温和慈祥,颇有哄骗的意味在里头,“也需阿浮点点头,太祖叔才能叫你舒服呀……”
宴江浑身血液都有一瞬间的凝固,荒唐中,却好似是潜意识里早已有过的猜想。
这种惧怕,与怕鬼的那种怕的不一样的。反应过来后,他破天荒地生出胆子去拉鬼王的手,疯狂地小幅度摇头,“我不要、我不要——”
挣扎的幅度有些大了,腿间夹着的东西也滑了出去,他脱离时崤怀中,软着腿去扒浴桶边缘,失措中慌不择路地想要往浴桶外头跑。却没想是方便了时崤,对方直接倾身,轻而易举便从背后将他牢牢困在桶壁与胸膛之间。
“真是个坏孩子,又想逃。”时崤在笑。
他的手从宴江腋下穿到前头来,摸上对方被水润湿的唇,熟门熟路地撬开牙齿,探到口腔里头去,指腹压住舌面轻轻地刮挠。
“阿浮用嘴替本座舔舔,就不肏你了,嗯?”
宴江哪敢不从?
他闭了闭眼,把苦楚的泪咽回肚中。
半晌,慢慢转过身,在诡异的沉默中,双膝跪到桶内的坐阶上。倾身,屈辱地靠近时崤下腹。
【作者有话说】:
pua高手时崤
第二十二章
【“怎么又委屈上了。”】
虽然时崤这一回没有存了刻意为难的心思,但有些事情毕竟是急不来的,故而等到宴江终于从他手中脱身,已是大半个时辰过去。
因着在水中泡得太久,宴江的手指头都有些发白发皱了,指节微微曲起,维持一个握住什么东西的姿势,有些僵硬发麻,好一会儿都松不下来。嘴唇更是异常的红,微微张着,无声地喘息,仔细看去,上头还印着几个牙印。
没有衣物,也没有毛巾遮挡,他赤身裸体地被鬼气托着扔进床榻里,背部甫一接触丝绸褥子,便手忙脚乱地拽过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成一团,缩进床榻最里侧与墙面相接的角落中。
像极了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婴儿,被窝是他的襁褓,可惜硬邦邦的墙角无法代替母亲的怀抱。
宴江把头深深地埋进被子里,忍过一波又一波涌上心头的绝望。
这两个月内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早已超出了他的承受限度,鬼王一次又一次地逼他摔入崩溃的深渊,将他二十余年的建设下来的观念与习惯搅得细碎混乱。宴江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被大网缠上的鸟,越挣扎,那网缠得越紧,最后只能耷拉着翅膀,等待死亡慢慢来临。
他不挣扎只是因为不敢、不能,却不代表他能够平心静气地接受这些对待。
身后的床褥微微往陷下,是时崤上了床,对方轻而易举地将人类从角落中捞出,连人带被子放到自己身前。宴江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却没有睁眼。
“怎么又委屈上了。”时崤无奈地问,“阿浮不也舒服了吗?”
他往后一倒,慵懒地半靠在床头,手掌隔着被子准确无误地按上宴江腿跟,刚刚释放过的地方敏感到极点,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也叫腿上肌肉反射性抽动了一下。
宴江想反驳,但张张嘴,最后出口的也只有一个沙哑的音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