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所以,别再在本座面前挂念其他情郎,嗯?”对主权的宣告清脆落地。
吱呀——
清池居的大门,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缓缓合上。
不知是不是鬼气充盈的原因,仙界无处不在的光明偏偏在此时忽略了这个地方,室内蒙上了一层不详的昏暗,让时崤眼底淡淡红光变得更加显眼。
那是他动情的征兆。
同一瞬间,终于彻底反应过来的浮泽突然挣动起来,拼尽全力将他推开,扭身想要从对方怀中逃离。
双腿蜷缩太久,力道一时没有跟上,他往前扑去,手肘便重重砸在了桥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没有来得及用仙力护住,很疼。
只是稍稍顿住的时间,却已经失去了逃跑的先机,时崤俯身,胸膛覆上他的背。
这是他惯来的癖好,用身体铸就柔软的牢笼,然后把心爱的宝贝困在其中。
“怎么就不能乖些……”鬼雾越发浓厚了,绕着交叠在一起的两具身躯缓缓流动。浮泽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鬼王单手握住,对方贴着他的耳廓,声音异常的沙哑,“阿浮,人间一别便是五年,你的夫君太想你,想到……有些忍不住了。”
“忍不住”三个字,他几乎是用喘着说的,隔着黑白交叠的布料,有什么硬物蹭进了浮泽的腿间。
其中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
更何况后者是曾被他按在床上肏干过无数回的人。
浮泽的脸色被吓得惨白,身体却被体内来自混沌丹的强大鬼气接管,再做不出激烈的挣扎。
“时崤。”第一次地,他开口唤了鬼王的全名,只是声音有些抖,听起来不大真切,“这里是仙界,不是人间。”
“我知道。”
时崤不以为意。
说话间,他冰冷的气息已经缓缓下滑到浮泽的后颈,红唇若有若无地触碰温热的皮肤,分不清在嗅闻,还是在啄吻。
片刻的沉默。
浮泽喉咙口哽了哽,强行咬牙压下,再勉强开口时,声音却还是依旧有些变调。
“……我是受天道庇护的仙君。”
“嗯,我也知道。”
一只手极为温柔地拨开了浮泽散开的发,时崤用嘴叼住那白色后领,缓慢而强硬地往下扯,叫那截雪白的后颈露出最完全的面貌。
“你若执意如此……执意如此……”颤抖的音色带上了哽咽,浮泽说得越来越轻。
“如何?”
时崤宛若未闻,反而步步紧逼地追问。
“你……天帝不会坐视……”
“——唔哼!”突如其来的闷哼短暂而急促,恰恰截停了话语。
猎食者最终还是没有看猎物做最后抗争的耐心,利齿一张,已经急切地将眼皮子底下那块柔软嫩肉叼进嘴中。犬牙毫不留情地刺破了皮肤,伤口中便有鲜血伴着淡金仙光渗出,又被他尽数用舌尖卷走,贪婪吞入腹中。
自人间起,时崤对于浮泽血液中的淡淡水香便有种天然的喜欢,甚至到了沉迷上瘾的境地。
这一口不仅仅是警告,也是解渴。
仙体不像凡身那般孱弱,他根本没有抱着留情的心,许久,才肯松开唇齿,舔净牙印上残留的血丝,稍稍抬起头来。
“天帝不会插手的。”时崤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温柔,“阿浮也不会去天殿告状,不是吗?”
他将浮泽翻过身来,一手用指尖留恋地描绘着对方眉眼:“身为仙君,却带着一身鬼气,除了躲进我怀中,你还能去哪里呢?”
“况且……”
“阿浮,我知道的,你不敢。”
接近气音的呢喃很轻,也很重。蛊惑的外表下,装饰内里能将人砸得血肉模糊的铁锤。
像是被戳中了心里头最软弱的那块地方,浮泽急急闭上眼睛,却阻止不了两道泪光顺着眼角滑落。
他确实没有那个勇气。
怎么可能敢像其他告罪者一样,站在天殿中间,在仙界所有仙君的注视下,去陈述鬼王那一件件一桩桩充满淫秽色彩的罪状呢?
封闭的清池居里,布帛撕裂的声音十足刺耳。
比起凡身,仙人的躯体更是白得透明,骨架上包裹的是手感极佳的柔软皮肉,暴露于空气中,可怜地发抖着,被迫接受鬼雾的舔舐。
可惜很快便被另一具躯体团入怀中。
云雨早已发生过许多回,亲密在情欲的驱使下显得尤其轻车熟路,余下衣物还挂在身体上没有来得及剥开,底下的一切私密却早已被冰冷大掌摩挲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