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用了。”
淮栖的声音太小,不起作用。等到了报告厅占到坐了,姜霄立即将他拉进了一个叫做“计院瓜猹养殖场”的群聊里——里面整整两百头猹。
淮栖是两百零一。
“……”
这“小群”比几个班群的人加起来还多。
“尉迟禾和简朔简直就是一个人生的性别不同的俩版本。参加过的比赛都是一样的,他拿一等她就拿二等。她拿一等他就拿二等,完了还都分别创业开公司,一块给后辈做指导。绝了,这什么死对头夫妻档。”
“《我和我的死对头对象双双都是大佬》。”
“当事人都没确认关系,你们咋还夫妻夫妻地叫上了。你这瓜保熟吗。”
“我开猹养殖场的,还能卖给你生瓜蛋子?”
“瓜没熟的,糖倒是很多。我们班的有五六个人一起提前去找学姐咨询方向来着,到地一人一杯奶茶一盘抹茶慕斯。吃完才知道,是简朔请的。且当天去过科创中心找学姐的人,都有份。”
“这是宣示主权?太真了。”
““我馋了。”
这群的八卦范围十分之广,几乎比学校网站的导航页还要详细了。淮栖没说话,他对于这些私人情感上的八卦兴趣并大,仍沉浸在自己的好奇里。
世界上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么。
简一苏和简朔究竟有什么关系。
淮栖望着天花板,灵机一动。
难不成是双胞胎么。
但是简一苏看上去要比简朔稚嫩一点,大概要小个五六岁的样子。
于是淮栖匿名在群里询问道:“简朔学长有亲兄弟“之类的吗。”
“这是哪位姐妹,这是攻略不成打算要曲线救国了吗。”
“……”
“他爸是遥城前任市长来着?据传言简朔跟妈姓,似乎和他爸不是很亲。”
“前任市长“魏立辉?没听说他还有什么其他儿女,除非魏老有私生子,不然简朔就是独生子女。”
淮栖恭敬地说了一声:“谢谢。”
“群新人吗,这么客气。”
关掉群聊,淮栖又开始胡思乱想。
就算是私生子,外貌相似度也难以达到这么高吧。何况魏老和蔼朴实,退休了也经常来他们大学的广场上闲逛,喜欢跟学生们聊天。并不像是那种到处留情的人。
淮栖的思考一陷入死局,就会把额头抵在桌沿上咸鱼式发呆。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简一苏送的瓶盖,翻来覆去地看。
现实的解谜没有提示也没有巧合,可比游戏难太多了。
他于是想着找捷径,比如小心地套一下简一苏的话,可在一般情况下简一苏并不是随叫随到的。
这让他又再次想到了那个还在外飘荡的白衣女鬼。说起来,她自从上次敲窗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这让淮栖感到有些奇怪。
明明之前他害怕的时候,鬼魂不停歇地跟着自己到处跑。现在他要去找鬼魂了,它们反倒销声匿迹。
他这样想着,给闻钱发过去了消息。
闻钱仍旧是秒回,问道:“你前几天都没见过她?”
“嗯,自从我遇见你开始。”
“让我捋一捋。小男孩一直跟着你到了别人家,而小女孩是被你锁到了公寓里没逃出来。白衣女人本来是和男孩一起在外面飘荡的,现在却不见了“等一下,你确定那天敲窗的鬼是白衣女人吗。”
“我没见过她,只听过声音“我觉得是。”淮栖说 ,“因为当时跟着我的就只有这三只鬼。”
“既然他们三个经常同行,那是她的概率确实很大“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要么被别的道士封住了。要么就是不敢再去找你了。”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我可以帮你查一查。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你可能得找一下自己的原因了。”
“不敢?”淮栖道,“他是害怕简一苏吗。”
“简一苏也只有存在的时候才能对鬼造成威慑,他又不能 24 小时陪着你。”闻钱道,“你好好想想,你身边最近发生过什么异样的事。”
淮栖想不到。他的生活和以前一样像一滩淡得没有味道的白开水,要是有波澜的话,他一定印象深刻。
解谜最忌一条路走到黑,于是淮栖把堵死的思路记在备忘录上暂时一放。又问闻钱一个问题:“说起来,为什么别的鬼会怕简一苏。”
“因为他死的时候状况太惨了,产生的执念很凶厉。这样的执念通常是一种非常极端又有侵略性的波,其余鬼魂见了都会避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