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玄学出道后我红了_作者:宗年(1364)

  其他几人都好奇的过来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摇着头去挑房间了。

  “还是靠里面点好。”

  南天说:“除了星星,估计也没人能在厕所旁边睡得着,我们还是往里面走吧。”

  “那星星不就左右都不挨着人了吗?”

  安南原担忧的说:“要是夜里真出点什么事,他还受了伤,很难照顾好他自己吧。”

  “应该没事吧?”

  南天有些犹豫,但还是被厕所的臭味打败了:“他现在就是太累了才不挑剔,以他的性格,等他一醒来发现旁边是厕所,绝对第一个跳起来要求换房间,放心吧,没人想要睡在粪坑旁边。”

  安南原:“……文雅点,一会还要吃晚饭呢。”

  即便燕时洵将这里并非现实,而是皮影戏中的事告诉了众人,但是与现实完全一致的环境,还是让众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一点,大脑依旧习惯性的将这里视作现实。

  他们并没有意识到,无论是气味还是食物,都是不应该存在于皮影戏里的东西。

  这里俨然就是另外一个现实。

  燕时洵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比起戒备,他却更加疑惑,那个幕后操纵着这一切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现在的情况的。

  这根本不是寻常鬼怪邪祟可以做到的程度。

  正如很多民间志怪传说曾经提及到的,有壶中天,画中界,聊斋中也多有描绘,道家也有福天洞地的说法。

  现在“福天洞地”已经变成了现代人以为的古人想象,但是在以前,修道有成的人神鬼,确实是能够开辟属于自己的天地。

  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昆仑山和长白的传说,那里是神仙的道场。

  虽然很多人都只将这些传说当做单纯的故事来听,但是真正入了这一行的人却是知道,这并非故事,而是真实。

  ——很多常人不愿相信的真相,就隐藏在流传下来的小说和传闻中,童谣里藏着真正的天地。

  只是超出了普通人的常理之后,即便是真话,也只会被当做天马行空的想象。

  燕时洵也很清楚这一点,并且,他这些年来也已经多次遇到类似的情况。

  但是这一次的皮影戏,却还是超出了燕时洵以往的认知。

  那些被拥有力量的存在开辟的空间,并不是真正的天地,即便再厉害的存在,只要留心观察,总能发现与现实不同之处,并借此而清醒过来。

  就像是曾经被鬼气重新构筑的,虚假的滨海大学。

  那是因为天地并未认可那些虚假,大道之下,乾坤依旧。

  可是现在,不论燕时洵如何查看,都无法从周围的环境中看出违和之处。

  安详的村庄,烧起炉火炊烟的柴火味道,还有农作物简单调味后的朴素香气。

  这些气味纠结在一起,飘散在冬日凛冽的寒风中,让人不自觉的感受到了温暖,想要放下戒备。

  孩子们吵闹着的笑声从院子外面传来,时不时夹杂着几声狗吠,落日的光线逐渐坠下地平线,山峦隐没在渐起的雾气中。

  这里就和任何一个平静生活的村庄没什么两样。

  燕时洵站在门口,越是怀着戒备想要找出不对劲的地方,却越是只能看到再正常不过的画面,似乎他所有的怀疑,都只是草木皆兵的紧张。

  但是燕时洵却一直没忘记,这里是没有幕布和戏台的皮影戏,远远比他之前在湖中见到的戏院还有湖边的村庄,要来得更加凶险。

  他们存在于皮影戏中,却连戏台的边际在哪都摸不到,甚至不知道要对付的是怎样的一个人。

  如果它存在些许违和之处,还会让燕时洵反而感到正常些,但现在的情况……

  燕时洵侧首看向旁边的邺澧:“如果是你的话,能把皮影戏扩展到这种真实程度的天地吗?”

  邺澧挑了下眉:“看来,时洵你对酆都的了解还不够深。”

  “我的酆都和地府那种天地必须有的地方不同,是先有了我,才有了酆都。”

  邺澧声音平淡的说出常人不可置信的话:“在我成为鬼神的那一刻,新的酆都拔地而起,容纳十万将士,矗立于千万恶鬼之上,审判人间罪孽。”

  “时洵你问我能否扩展皮影戏……”

  邺澧轻笑:“我曾重构整个鬼城,也撑起倾倒的大道。小小壶中天画中界,自然易如反掌。”

  “不过,时洵你并没有问对问题。”

  闻言,燕时洵讶然看向邺澧,用眼神询问他为何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