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噎了一会儿,问:“你不是男的?”
“不是啊,我是你的小娇妻呀!”
谢嗲精一开口,楚行云就听得胃疼,他见四周没什么人,伸手捏住谢流水,把他的头从肩上挪开。
赛场上,环刀旋了一圈又转回来,韩月知正要接,突然,环刀方向一偏,竟从手边滑过,紧接着一股大风平地而生,空中粉杏霎时殃及,风裹挟杏,旋成一股浅粉罡风,迎面掼来
“韩姑娘,多有得罪了!”
“落英缤纷”这场比试本该谨慎小心,后下手为强,然而慕容的真气就是纵风,风御落花,占尽便宜。此时赛场上所有杏花凝作一风,向对手席卷而去,慕容使风托住自己,韩月知却无花可立,直往地下坠去。
成败关头,她一把将弯月刀插进地里,足尖轻轻踮在那一丁点刀柄上,抬手一掌,扛住大风,与慕容硬拼内力。
杏花被上下两股真气撕扯,在风中发颤。
楚行云看得着急,慕容的优势就在于使风,他已动用真气使了两招,若是三招内还不拿下,就难办了。韩月知内力绵长有劲,打得越久越精神,如果不能趁她还没发挥出实力时就速战速决,最后很可能会被她拖垮。
半空中浮出一道杏花屏,浅浅粉白,忽而浮上来几分,忽而沉下去几分,慕容额角流汗,气息涌动,大风却压不下去,死死僵持不下。
楚行云心中急切,在他看来慕容应该能顺利赢的,谢小魂在一旁笑道:“你也太心急了,别人东北小慕容自有怜香惜玉之心,出手时不得考虑考虑?”
谢流水俯下身,贴着楚行云的耳朵,意味深长、又轻又慢道:“毕竟又强又冷的美人就在眼前,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喔,楚侠客这是夸我英雄了?”
“你是吗?”
“我自然不是。我是小狗熊,你是小美人,我只会赖在你身上。”
谢小熊言必行,行必果,又一头趴到楚行云肩上,楚行云三番五次伸手推他,谢小熊却锲而不舍,百折不挠,总能想尽办法赖上来。
坐在他后排的萧砚冰还在传音入密:“喂喂,寂缘傻`吊你还在不?你觉不觉得那个楚行云有点傻`逼啊,就坐我前面那个,感觉脑子有病,你仔细看他,一个人坐在那突然就抽风动一动,对对对就刚才,哇你是没看到,要有多傻`逼就有多傻`逼哈哈哈哈,贼鸡`儿像你!”
寂缘:“你见过他鸡`儿?”
萧砚冰:“……?”
“还是见过我的?”
萧砚冰:“……?!”
“说清楚,谁像谁?”
“你、个、傻、逼!”萧砚冰一下把传音入密关了,气鼓鼓地坐在一边,越想越气,火冒三丈,无处可泄,就开始抖腿。
他一抖,就带得前面的座椅也震起来,楚行云回头看了他一眼,萧砚冰反而瞪他,故意变本加厉地抖,楚行云对他这种幼稚行径十分无语,便换了个座位坐。
萧砚冰见他走了,也不抖了,往座椅背后刻字:寂缘,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脚狠狠踢椅背,发出砰砰砰的噪音。
坐在最边上的史达理看不过眼,出声骂道:“喂,你这人有没有家教?”
“家教?”萧砚冰偏头,冷笑一声,“我连家都没有,谈何家教?比不得齐五少,出身大家。”
萧砚冰说着,两腿一伸,翘到椅背上:“我就没家教,你待如何?”
史达理见他揭破自己身份,脸色一变,眼神一沉,不再说话了。
“怎么,齐五爷?哑巴啦!我再没教养,也比你们齐家一群窝囊废强!听说,你家二哥养尊处优,细皮嫩肉,当年乱说话,得罪了楚行云,就被他抓走,共处一室一晚上。结果呢?你们齐家屁都不敢放,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哎,楚侠客,他哥哥的感觉怎么样啊?”
“我操`你妈`逼的!”
史达理一下子暴跳如雷,径直冲过来,猛揍他,萧砚冰也不是什么善角,他平生最恨别人说他容貌,更恨别人说他的家,直接上手动用真气,扰得赛场真流灯盏盏爆破,警鸣一片。
楚行云第一念头是劝架,第二念头便成了劝打,他轻轻推了一把谢流水,谢小魂早心灵神会,手拈杏花,飞至二人中间,将萧砚冰的招式往前一送
高手相对,近身斗搏,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萧砚冰本来手上略有分寸,此招并不是杀招,齐五少本可以躲开,但被谢流水一添油加醋,攻势骤而夺命,生死关头,齐五少的真气自发护体,他真气位至九阳,甫一发动,便震碎了一排座椅。
选手区如此突变,引得不少观众纷纷侧目,赛场上的慕容和韩月知却不敢分心,慕容汗如雨下,越来越支撑不住,韩月知却纹丝不动。突然,慕容手劲一松,大风猛消,杏花失了束缚,纷纷扬扬,顿如天女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