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怀了魔君的崽_作者:若星若辰(45)

  楚寒今忍耐着说,“还是我来。服侍别人,不干不净。不必自甘奴婢。”

  越临微笑,没有松手的意思,“寻常人家丈夫给妻子洗脚,怎么叫自甘奴婢?我要是与你无牵无挂,替你洗脚自然觉着屈辱。可你是我心尖上的人,还怀了我们的孩子,替你洗脚不是情理所然?”

  楚寒今:“……”

  “别有负担。”越临安慰完,重新捉住楚寒今白皙的双脚放入木盆中。

  他掌心滑过足弓,再落到脚趾头,一根一根地轻轻捏在掌心和水轻轻搓捻。

  楚寒今平常洗脚用热水烫,烫的脚心酥酥麻麻的,十分爽利,现在脚也被他揉得异常酥痒,可这两种感觉竟完全不一样。心口像是有根弦被拨弄着,越临的手指轻轻错过他趾缝,带起一根筋痒了,一下子传到脑中,让楚寒今白净的双脚忍不住颤了颤。

  越临:“怎么了?”

  好奇怪。

  楚寒今镇定道:“……没事。”

  脚趾继续被他揉捏。

  越临的手漂亮,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在他白皙的足趾间跃动,像弹一把美妙修长的古琴。

  而随之带起的奇怪痒意在热水中还能被温度降解,等水渐渐转凉,揉捏的触感就更加明显。手指轻轻拂过柔嫩趾缝,痒得几乎让人心乱,楚寒今下意识地轻轻“嗯”了一声。

  尾音微微上扬,极轻,像送出来的轻叹。

  越临顿住手里的动作,抬眸与他对视。

  楚寒今:“……”

  什么?

  怎么了??

  越临脸色略显意外,猛地,楚寒今回忆起这一声,与那日被越临按在蔷薇花墙下听到的叹息之声……很像。

  这是人们交合时发出的声音。

  “…………”

  “??????”

  楚寒今秀挺的眉蹙起,极力想装作淡定,但脸上微微有些慌张。

  他将白皙双脚从水中捞起来,仓促道:“不洗了。”

  越临低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拿起干净的帕子,“好,不洗,我替你擦干净。”

  一套得做到底,但楚寒今觉得别扭了。再被他握住双脚,僵硬得不行,被柔软干燥的帕子包裹时,忍不住踢了一脚。

  “别动。”

  越临像捉住两条乱蹦的鱼,握在手里。

  他温声道:“刚洗完的脚不擦干容易生湿气,夜间也凉。再等等。”

  他动作不紧不慢,缓缓的,甚至有些故意捉弄的意思,直到擦干了放到床上:“好了。”

  “……”

  楚寒今总觉得方才他在捣鬼。

  但越临眉眼下掠,懒洋洋的,一副温良好心的模样,实在让他找不到挑毛病的借口。

  楚寒今僵硬地道了声“谢谢”,掀开了床上的被子。

  屋里只有一间房。

  很显然,他要和越临同睡。

  越临开门时阿玉娘便进来撤木盆,越临打水净了手,回头,见楚寒今一脸郑重地看自己。

  越临:“怎么了?”

  楚寒今面无表情:“你睡相好么?”

  越临:“还行。”

  楚寒今点了点下巴:“太差我会睡不着。”

  “……”越临静了一会儿。

  楚寒今这话多少有些看不起他。

  他俩一起睡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能不知道楚寒今入睡的习惯?

  门外传来一支轻缓柔软的歌谣,阿玉娘抱了小阿玉,坐门口哄睡,低声和小孩儿说话。

  小阿玉咯咯咯地笑着,搂着她肩膀。

  如此天伦之乐的场面,楚寒今轻轻叹了一声。

  越临眉眼落下黯淡灯火,看他,“想起什么了?”

  夜深,灯火暗了几重。

  楚寒今记忆回到年幼时,母亲抱着他在溪水旁哼歌,夏天饿了就给他剥几颗莲子,清清爽爽的,十分合口。母亲声调清丽,唱歌好听,像鸟儿一样婉转动听,姨娘们没有不夸她的。

  不过二十多年前那场仙魔之战,父亲母亲双双殒命,当时楚寒今还是个小孩儿,和很多失去父母的孤儿一样,被送到荣枯道的庇护所挣扎长大。

  从那以后,除了师兄他便是孤身一人,月照离宫冷冷清清,再也没有人为他哼过一支小曲。

  楚寒今垂下眼睫,将灯油熄灭:“没事。”

  农家舍不得多点香油,他也替人家节约。陷入黑暗时,听到越临道:“你以前入睡一直要我给你吹曲,《杂花生树》,就是我从那时候学的。”

  声音低,但是很清晰。

  楚寒今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