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不能相信你。”江慎磨了下牙,“说好了还要再来一次的,自己舒服了就睡,说话不算话的小骗子。”
他叹了口气,到底没有忍心禽兽到把少年唤醒,强行再来一次。
江慎将少年和自己草草洗净,擦了身,寻了块干净的绒毯把少年从头到脚结结实实裹起来,确保耳朵和尾巴都没露在外面,才抱着人出了门。
几名宫人守在殿外,见江慎出来,纷纷跪地行礼,头也不敢抬。
江慎瞥了一眼,瞧见那几人皆是面红耳赤,耳根也跟着一烫。
都怪小狐狸方才哭得太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江慎怎么欺负他了。
明明是很舒服的。
看来以后,这浴池附近也不能留人了。
江慎抱着少年大步往寝宫的方向走,在心里叹息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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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宫,江慎抱着少年躺上床。
少年刚一沾床就一个劲往江慎怀里钻,险些把江慎又蹭出火气。他与少年较了会儿劲,把人压进床榻里手脚都禁锢着,对方才终于安分了点。
寝宫内的烛火渐渐暗下来,江慎借着月色和晦暗不明的烛光,低头打量怀中的人。
少年今晚哭得厉害,就连鼻尖都是红的,睫羽上还挂着一点晶莹的泪滴。
江慎出神地注视了他好一会儿,轻轻吻去那滴泪。
他今晚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又想起了点什么,但十分模糊,他记不真切。江慎只知道,按着他自己的记忆,他今晚应当是头一次与人做这种事,可他一点也不觉得陌生。
仿佛他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做。
他知道少年哪里最碰不得,碰到了就会抽抽噎噎掉眼泪。也知道他最喜欢被碰哪里,满足之后就连尾巴根都会舒服得发颤。
小狐狸没有骗他,他们以前,应当是做过这种事的。
而且大约不止一次。
先前小狐狸刚找上门来时,江慎最怀疑,也最无法理解的便是,他向来不喜欢与旁人亲近,更不用说轻易爱上什么人。他怎么会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便爱一个人爱得那般毫无保留。
可现在……
他与小狐狸再次相识,至今甚至还不到一个月时间。
已经叫他栽得彻彻底底了。
这种喜欢,不是民间话本里描绘的那种轰轰烈烈,至死不渝的爱情。没有那么多爱恨纠葛,也没有那么多波澜起伏。
不过是少年站在他面前,便让他心生欢喜,心动不已。
是很没有道理,但也不需要有什么道理。
吻掉了那滴眼泪,江慎还是不满足,顺着少年脸颊一点一点亲下来。
少年似乎被他亲得有点痒,瑟缩着动了动,略微抬头,又被江慎含住了唇。
这亲吻不带半分情欲的色彩,也不像平时故意给他吃精元那样深入,他浅浅地吻着他,好像怎么也不够似的。
夜色深了,江慎渐渐感觉困意袭来,便搂着少年闭上了眼。
但他的手还是不安分,在怀中那具身体上缓慢摸着,手感和他当狐狸时摸起来完全不同,但一样柔软。
江慎困倦地摸他,不知怎么就摸到了平坦的小腹。
然后便停在了那里。
时至今日,他反倒开始希望,小狐狸觉得自己怀有身孕不是一个幻想。并非为了子嗣一类无聊的理由,而是,如果这世间当真容不得人妖相恋,他们之间的羁绊越多一分,阻碍便能少一分。
如果多吸收一些他的精元,这里真能生出个小狐狸崽子来吗?
江慎迷迷糊糊地想着,将手掌贴在少年小腹上。
那你便早些长大吧。
也好早日圆了小狐狸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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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蒙蒙亮起,殿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
“殿下,到时辰该出门了。”
会试阅卷至少要持续三到五日,江慎昨日刚去了第一天,今天按理来说仍要早起去翰林院监督阅卷。可因了前一晚的放纵,江慎和黎阮,谁也没能起得来。
敲门声轻却执着,大有江慎应门,便长久敲下去的意思。
江慎不堪其扰地睁开眼,少年依旧窝在他怀里,背对着他,睡得雷打不动。
要不是再不出发就赶不上去翰林院,郁修是真不想来叫早。
昨晚自家太子殿下在浴池里干出的事,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个东宫,等天亮之后,估计过不了多久,整个皇宫也都要知道了。虽然这种事大家早心里有数,但昨晚那动静……实在是大了点。
放纵成那样,今早能起得来才有鬼。
郁修在心底叹息,抬手还想敲门,殿门忽然被拉开一道缝隙。
江慎靠在门内,大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神情还极为困倦:“你再敲就要把他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