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飞鹤在她面前晃悠了一圈,就在她即将心如死灰的时候,那鹤突然拐了个弯,落到了飞镖师和他的助手中央。
飞镖师失了分寸,不可置信的扭曲面孔:“我?”
飞镖师助手欲哭无泪,伸出手试图驱赶千纸鹤,那只千纸鹤在到达目的后就像被抽走了生命,变成一个普通的物品,自然也驱赶不走,倒在餐桌上讽刺的用尖嘴对着他。
joker赞同地点头:“对,就是你,明天表演飞镖~”
最后一个尾音浮夸的上扬,好似单纯的期待。
助手:“堂哥...怎么办啊,我还不想死,我才经历了三场游戏,我不想死啊。”
可他既没有傀儡师的勇气又没有魔术师的运气,更没有驯兽师的实力,哪怕提前知道明天是自己的表演,也无力做出改变。
飞镖师瞪了他一眼:“闭嘴,我能有什么办法。”
助手一个堂堂一米八的大男人,居然怕得差点哭出来:“你已经经历五场游戏了,你一定有什么保命的道具吧?”
两个人在餐桌上拉扯起来。
陈栗忍不住瞥过去。
没想到飞镖师和飞镖师助手居然会是认识的,看来系统设定人物时也不全凭偶然。
他的注视让身旁的男人注意到了,傅莫殃突然出手,睁的一声用餐桌上的叉子丢掷过去。
银制叉子一下子半截都没入桌里。
傅莫殃杀气腾腾:“安静。”
餐桌上瞬间鸦雀无声。
谁都不知道怎么惹这尊煞神不高兴了,可谁都不敢在这时候去撞枪口,深怕像那天的怪物一样被直接打爆。
晚宴重新恢复安静,除了刀叉碰撞盘子的声音以外没有半点交谈。
陈栗凤吃完盘子里最后一颗葡萄,面前的盘子就被收走了,速度奇快。
他懵懵地抬起头,傅莫殃一脸平静:“少爷,你该去休息了。”
平静之下暗藏危机。
“哦。”陈栗没什么反应,见自己盘子都被拿走了,干脆也就起身上楼。
反正这个身份也不需要和玩家打交道。
其他人都松了口气,只有原本心情愉悦的joker猛地沉下脸,阴沉看向傅莫殃,什么都没说,直到他们上了楼,才松开手上已经被捏碎的杯子。
…
“少爷。”
陈栗往浴池里堆着泡泡,闻言头也不抬:“什么事?”
浴室门后的执事慢条斯理打开门,一步一步踏进来,赤脚踩在地上时,几乎没发出半点声音。
陈栗觉得有点奇怪,其实今天晚上看完表演后傅莫殃一直很奇怪。
刚刚进房间后也没说话,就沉默看着他去洗澡。
犹豫了一下,陈栗还是再次询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傅莫殃:“嗯。”
不对劲,太近了!
刷的一下,陈栗转头,入目就是男人被水汽打湿的腰腹,显眼的腹肌看起来极具爆发力。
“…你”陈栗结巴了一下,“你为什么进来了?”
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光溜溜的,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看到洗澡,还是羞得浑身泛起粉意。
傅莫殃蹲下:“少爷今天很不乖。”
“什么?”陈栗觉得大脑热得在冒气。
傅莫殃摘下面具,露出银眸:“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陈栗慌里慌张贴着浴池壁。
从玫瑰花瓣下,若隐若现可以看见纤细腰肢和那饱满的浑圆。
傅莫殃:“…我的表演和傀儡师的表演,哪个好看?”
他霸道伸出手挡住去路。
被圈住的羔羊只能抬起头,撞入那片银色的深眸。
这个人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他小小声开口:“你、你的好看。”
傅莫殃脸色马上阴转多云,心中交织了半个晚上的暴戾被一句话安抚,可还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他又步步紧逼:“为什么我给你端的肉只吃了两口,那个小丑的龙虾你却吃了五口。”
陈栗傻住了,怎么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他就是因为这种事情不高兴,还在餐桌上发了火?
他歪歪头,老实回答:“因为龙虾比较好吃。”
傅莫殃挑眉:“就这样?”
陈栗不说话了,圆圆的眼睛无声又委屈看着他。
他不理解傅莫殃的行为,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凶。
哪怕是祭品的温驯小羊也是会有脾气的,尤其是容易恃宠而骄的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