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伶完全不敢说话，顺从的低着头，好像很亲近他，但是白色的猫耳朵被他的鼻子碰到，就还是嫌弃的抖来抖去。
记殷九齐不自觉的被逗笑了。
那个羊人很快动了动鼻子，顿了一下，把脸转向了白伶的方向。
“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香。”
双脸猪头人吸了一口气，接话道：“啊，是不是人肉的味道？”
这两个妖怪提到了人肉，明显都有些兴奋，还讨论起来了人肉要怎么做才更好吃，猪头人说要清蒸，羊人则说要生吃，说着还咽了口水。
白伶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殷九齐环住他的手臂越发收紧，低头在他耳边道：“怎么站都站不住了？”
另外两个妖怪终于被后方两个人吸引了注意力，目光落在了白伶的身上，
白伶的身形比殷九齐小了一整圈，此时完全靠在了他的怀里，还穿着他的外套。外套的帽子下面明显能看出两个软软的耳朵。
外套下面，则是一双又细又白的腿，连带着还露出了一小截白色的尾巴。因为害怕，这尾巴正轻轻缠着白伶自己修长的腿，尾巴尖还微微发颤。
羊人眼睛都点直。腿这么好看的人，肯定是个美人，脑子稍微一发散，就误会了殷九齐的话。
“救命，救命，这题我知道！！他在想，这是玩的多激烈，都站不住了？”
“这娇娇软软的小白猫比男友小只这么多，可能确实会比较难承受。”
“看这遮着脸的样子，是不是都被弄哭了！”
“也不一定啊，说不定是有小玩具，是正在进行时呢。”
“啊啊啊啊啊不要再说了，我不行了！想一想我都要羡慕哭了！！”
那两个妖怪估计也有点羡慕。他们不由得开始仔细打量白伶，不过一抬头就撞见了殷九齐不善的目光，莫名后背一凉，立刻扭开了头。
叮的一声。电梯门再次打开。
大猫无视了另外两个妖怪，率先把白伶带了出去。
那两个妖怪心有余悸的对视了一眼。
“刚那人……好强的妖气。”
“啧……怕不是什么上古凶兽……”
不过这时白伶已经被殷九齐带远了。
这栋公寓楼围成了一圈，从楼栋里出来了，也没有去外面的路，只有中间的大花园。
面向花园的一楼则全部都是商业店铺。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刚才的公寓里面还很现代化，这一出来的画风又不一样。
这天井里带着一点古风，有些陈旧，街边种着很多的树，看建筑感觉像是京城的小巷子。
外面点着很多灯笼漂浮在空中，似乎还有人在吹着乐器，那声音隐隐约约的，听着也很奇怪，并且找不到来源。
白伶莫名感觉，公寓的建筑只是为了把这栋公寓藏在人世里的遮掩，而这中间的花园，则自由得停留在了以前的年代。
在中心的铺子周围转了几圈，白伶就连刚才公寓的入口都找不到了，只能被殷九齐牵着手往前走，周围擦身而过的，全部都是千奇百怪的妖怪。
白伶把帽子往上扯了扯，扬起一张小脸儿，怀着记想要认出队友的心思，看着路过的每一个人。
这些妖怪多数都是看起来像是动物的人，不过还有像是长了九个头的蛇，头上扣着水缸的鱼，没有头，五官在肚子上的人之类更奇怪的样子。
走着走着，地面传来一声一声的震动，白伶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头只长了一只腿，巨大的牛，在一跳一跳的往前走。
“噗，老婆好可爱，看见可怕的妖怪就被吓到，看见长得还可以的，就开始怀疑是不是认识。耳朵都一起一落的。”
“呜呜老婆，我很丑但是我很温柔的，（心酸的咬触手）。”
白伶回过头来，又和一只豹子对上了目光。
那豹子看到了白伶，明显惊艳的愣了一下，然后就对白伶笑了。
他这一笑，白伶就怀疑他是不是认出了自己，也一直盯着他看。那豹子被小美人看的简直心潮澎湃，都想要过来搭讪了，只不过很快被殷九齐的死亡视线吓退了。
白伶不明所以，但很快被殷九齐捂住了眼睛，再次把帽子盖了下来，揽进了怀里。
“看谁呢。”
白伶听出他语气似乎有点不悦，再也不敢抬头，只是跟着他走。
殷九齐也没再继续散步，很快拐进了一家人少的古风食肆里面。
白伶被他揽在怀里，一路往里走。
他们路过的桌子边坐着的妖怪，在白伶走过的瞬间，都动了动鼻子，回过了头，追着白伶的离开的方向嗅闻。
好香……？
但是白伶却低着头，在听这里的妖怪说话。
“今天这家人怎么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