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下眼睛，拿起手机。
是雷鸣。
他不太想接听。
他现在就像是将所有激荡的感情都灌到了气球里，气球已经胀到极限，稍有不慎都可能爆炸，而爆炸产生的后果一定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电话因为长时间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没过几秒又响起来了。
之后又是第三个，第四个……好像有他不接听就会一直打下去的意思。
他捧起湖水洗了把脸，在裤子上擦干手，按下接听键。
咆哮从听筒里传出来。
“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接电话？！”
小五没回答，而是尽量轻松地说：“刚才有点事，怎么了？”
“怎么了？这都几点了？为什么还不来？”
小五抿了下嘴巴，雷鸣暴躁地让他说话，小五笑说：“我来过了，但你不在，听隔壁说你的完美契合终于找到了？”
这一回倒是雷鸣没声了。
小五苦笑，“那就恭喜你得偿所……”
“我拒绝了。”雷鸣忽然说。
小五卡顿片刻，“……你说什么？”
“我不想跟那个人见面，我拒绝了研究所的安排。”
“开玩笑吧？”
“没有。”
小五蓦地笑出了声，他捂住脸，喉头哽咽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想上一个人。”
“谁？”
“想知道就快把早饭送过来！都要饿死了！”雷鸣烦躁地挂断电话。
<简短的小五番外到此结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