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假孕280天_作者:西墙上的少爷(199)

  这是天牝津那册独苗苗话本里写的。

  虽然看到最关键的时候被打翻的砚台弄污了书面,但天牝津还是哭着尽力将上面的墨汁洗过,一页一页晒干书册, 让容秋从零星的字眼中窥到了能让人族怀孕的方法。

  亲亲,伸了舌头……

  然后是大片大片的墨汁, 将整页书都糊住了。

  还是兔球形态的容秋艰难地咬着一页书页,透过光艰难分辨上面的字迹。

  狠狠……好像是狠狠什么入……

  然后是在里面, 什么弄……又酸又麻……

  唔, 最后还有什么水,什么水出来之后好像就结束了。

  容秋翻过两页, 再没什么墨汁的书面上, 女主人公已经成功孕上了小崽。

  哦,那么之前那些就该是全部的步骤了。

  容秋阅读理解, 觉得能让老婆孕崽的方式,应该就是亲亲了!

  之前他们亲了那么多回却没让老婆怀上, 主要原因是他们亲得不够“狠狠”!

  容秋紧紧揽住颜方毓的脖颈,书页上那几个被墨汁遮盖的模糊字眼从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他抵住颜方毓的舌尖狠狠推入对方的口腔, 用力地将对方缠紧。

  将他抱在怀里的人好像愣了一下,却立马循着他的力道也回应似的用力将他抵了回去。

  不行、不行!

  这样好像又变成颜方毓“亲入”自己了!

  但,但他这次是要让老婆怀孕的呀!

  于是容秋又按着颜方毓的后脑勺,恶狠狠地把舌头顶了回去。

  两人就这样你争我夺,互不相让。

  口腔中那点微薄的氧气很快被他们吞咽殆尽。

  两人却都不愿意放开彼此,似乎固执地想从这个令人窒息的拥吻中,抢夺着对方肺腑中的最后一丝空气。

  就像是陷入泥沼的人,愈是挣扎着想要求生,就反而沉得愈深。

  容秋脑袋晕晕乎乎地想,这回好像对了。

  这样热烈的亲吻让他舌根酸麻,津液来不及吞咽,从无法闭合的嘴角淌了下来。

  ——没错,一切都跟书里写的一样!

  狠狠……亲入……搅弄……又酸又麻……口水!

  一模一样,全都对上了!

  他成功了!

  他终于让老婆怀上他的兔崽了!

  容秋激动极了,顾不得他们的唇瓣还贴在一起,伸出一只手艰难地塞进两人的胸腹之间。

  “唔……!”

  颜方毓的腹部肌肉忽地僵了一下,呼在容秋颊侧的鼻息也粗重了些许。

  他重重吐息了几下,刚想制止对方在他身上作乱,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颜方毓:“?”

  颜方毓:“……你做什么呢?”

  两人的距离拉开,露出容秋正暗戳戳摸着人家肚子的手。

  容秋傻笑:“啊?没有啊,嘻嘻、嘿嘿嘿嘿……”

  大概容秋就是有这种用自己感染周围一切的能力。

  无论是伤感还是旖旎,看着这样一个乐呵呵的小傻子,颜方毓觉得都很难再继续下去。

  他狐疑地看着容秋:“……真没有?没有你笑什么?”

  “因为哥哥来救我了,我就很开心啊!”容秋理直气壮地说,“以前都是哥哥摸我,我也想摸一摸怎么了!”

  颜方毓:“……行。”

  向来喜欢被人摸摸抱抱亲亲的小兔子,此时想摸一摸他,好像也确实没什么问题……?

  他现在失去了卜算的能力,对于这种重度玄学爱好者来说,就像高度近视失去了眼镜,失聪患者失去了助听器,每时每刻都处于一种谁也不信的疑神疑鬼状态里。

  即使听了容秋的狡辩,还是觉得十分不对劲。

  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

  容秋又在人家肚子上呼啦了一把,后才在颜方毓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大摇大摆地把手收了回来。

  握了握拳,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手感。

  硬硬的,平平的。

  好像并没有怀上崽崽的痕迹……

  不过这才是刚怀上嘛,自己假孕的时候肚子也不是一下子就鼓起来的呀!

  而且他们人族有孕又不赶着流掉,都是三四个月时肚子才能有反应呢,这样也正常。

  刚才的流程都没弄错,自己已经那么用力、那么深地(用舌头)进入了老婆的身(嘴)体(里),他一定是怀上了!

  容秋只疑惑了一瞬,就立马说服了自己。

  颜方毓见怀里人脸上终于铺上了血色,又大抵是因为唇瓣被吮得鲜红欲滴,瞧着人精神了不少。

  “还疼不疼?好点了吗?”他问。

  容秋乖巧地摇摇头:“不疼了。”

  他的兔崽已经在老婆肚子里孕上,“流产”的最终目的都已经达到了,怎么可能还会疼?

  要不是刚才在幻境里受伤脱力,容秋现在立马就能给他表演一个后空翻三圈半空中大劈叉,以表达自己的高兴之情。

  还好他受伤了没法劈,犹带病容的小脸天然便有一种柔弱欺骗性,让颜方毓并没有对这么快就结束的流产过程产生什么怀疑。

  他将怀里的小兔子又紧了紧,紧紧攥住他的手,吞吞吐吐地说:“我们的兔崽……你别难过。以后……以后还会有的。”

  哈哈!

  他都有真的兔崽了,怎么可能难过!

  容秋很努力才忍住笑:“嗯!一定有了!”

  颜方毓:“……?”

  是错觉吗?

  还是小兔子当人不久,还不能那么熟练地掌握人话,所以弄错了“了”的用法?

  容秋没注意到面前人微妙的神情,他的身体经过刚才的疗已经恢复了不少,从颜方毓怀里坐了起来,视线一转就看到了不远处还趴在血泊里的江游。

  虽然气息奄奄,但容秋确实能察觉到他微弱的鼻息。

  “啊!”他忽然想起来,“江王八的符牌没有了,再不快点就要被吸死了吧?!”

  颜方毓虽然脑子还在思索,可嘴巴已经很自觉地搭了容秋的话:“不碍事,他天生感气之体,体内自有一个小天地生生不息,一时半刻的死不了。”

  容秋:“天生感气之体是什么?”

  颜方毓此时才回过神,转头看向身旁人:“意思便是,他天生就是修士。”

  “普通凡人需要修炼才能感气,进而引气,然后才能到达练气期。虽然现在不多见了,但是确实有人无论怎样修炼都没有气感,终其一生都是个凡人。”

  “便像是登清明山,所有学子都要从山脚一步步往上爬,但是他直接就在山顶了,以后修仙之路也是一路坦途,事半功倍。”

  容秋惊讶:“啊?江王八这么厉害的吗?”

  他倒也不是嫉妒或者羡艳,主要是……根本没看出来啊?!

  虽然这人是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但自出场起,不就一直被打或是走在被打的路上吗?

  “天资优异纵然可贵,但后天也一样重要,”像是察觉到容秋的疑惑,颜方毓语气略微讥讽地解释道,“天生感气,竟能被娇惯成个废物,可真应了那句‘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啊。”

  容秋“哦”了一声,没有继续细问的兴趣。

  他倒也不是那么关心江游,人死不死随便,但就是不能死他面前。

  “那哥哥……你、你要先把他送出去吗?”容秋抠着衣摆不大乐意地说。

  颜方毓身为裁判,是有资格将选手送出比赛的。

  但他却摇了摇头:“现在已经出不去了?”

  “出不去?”容秋一愣。

  颜方毓:“刚才的异动不仅是几个幻境破碎,而且还不知道为什么让它们自行封闭了。现在幻境外的人进不来,幻境里的人,包括我们裁判,也都出不去。”

  容秋:“不是还有符牌?用符牌离开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