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品种的虫族是不是大有问题_作者:(228)

  他已经如此明显了吗?

  “你的目光老是落在上面。”

  赛缪尔毫不留情地挑破小狗的心思。

  “很早以前就是如此。”

  “小狗,你当时在想什么呢?”

  厄尼斯特抬起头,也因此喉结滚动得格外明显。

  “我在……”

  他回答道。

  浑身战栗。

  “我在肖想陛下。”

  厄尼斯特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想的?”

  金瞳的雄蜂毫不在意雌蜂的窘迫,他的声音很轻,厄尼斯特却无法拒绝。

  他不自觉地陷入回忆之中。

  “在想……”

  “陛下的唇珠,就像是露水一样。”

  “真好看。”

  “只有这个?”

  “还有……如果……能够尝尝……”

  厄尼斯特的声音断断续续,几乎难以支持下去。

  “陛下的唇珠……是什么味道的……”

  “采蜜的本能吗?”

  “不、不是。”

  厄尼斯特再次看向陛下的唇珠。

  “是我的妄念。”

  当陛下的唇珠还没有触碰到厄尼斯特的皮肤时,这样的妄念便产生了。

  这种妄念不断滋生壮大。

  厄尼斯特甚至会想象,陛下的唇珠被他含在齿尖的场景。

  他必须非常非常小心。

  因为陛下身体孱弱,皮肤娇嫩,或许会很容易留下痕迹。

  若是……若是把陛下的嘴唇咬破了该怎么办?

  “还有吗?”

  那声音又轻又柔,充满了引诱。

  厄尼斯特老实地摇摇头。

  他不敢再深想了。

  这已经是他能容许自己的、最大程度的冒犯。

  陛下从鼻腔之间挤出一声哼笑。

  “小狗的胆子也没有很大嘛。”

  赛缪尔说。

  他用食指抬起厄尼斯特的下颌。

  缓慢却用力地亲了上去。

  .

  赛缪尔准备去找‘先知’。

  即使他知道这个行为无比的鲁莽与幼稚。

  就像是一个要不到糖的小孩子着急地寻找自己被爱过的证据。

  但是赛缪尔难以克制住自己的担忧。

  若是‘先知’真的会死去……

  若背后真的有隐情……

  然而ome的到来比赛缪尔的动作还要快。

  “嗨!执行者!”ome愉悦地看着赛缪尔明显丰润了一些的脸庞,“看你的模样,肯定是吃上了!”

  它啧啧地看着赛缪尔的脸,要不说这东西有营养呢,这才过去多久啊,赛缪尔整只蜂看起来都不一样了!

  头发也有光泽了,面色也好多了。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似的。

  而这一切,都是它ome及时查阅资料的功劳!如果不是它发现了这个失传已久的方法,赛缪尔还不知道过得有多艰难呢!

  Ome又暗戳戳地看了眼赛缪尔身旁的厄尼斯特。

  那只体型高大的熊蜂明显也有变化!他的身体维度绝对变了!

  用它专业的目光来看,胸围起码大了7cm。

  果然,执行者对它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来得正好!”

  赛缪尔的精神力如同网一般织开,迅速圈住了半空中的ome。

  “执行者,你要干什么?!”

  Ome生怕被厄尼斯特发现,迅速将赛缪尔的精神力与自己对接上。

  这就是雄虫精神力的好处,他们可以无声地对话,以防泄露。

  它以前的那几个执行者,都不是原住民,对精神力玩得都没有这么溜。

  【原世界中,厄尼斯特是怎么杀死‘先知’的?】

  “我、我不知道啊!”ome也着急起来,原世界的概括中并没有提到这一点,“你稍等,我查一查……”

  它迅速地查阅起资料,‘先知’是原世界中小支点之一,如果只是查阅死因,会非常快。

  “我找到了!是……病逝。”

  赛缪尔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时间呢?】

  “只有年份。”ome回答,“咦,和你的死亡年限是同一年。”

  “那就不是厄尼斯特杀死的‘先知’,厄尼斯特是在你死后的第三年才报的仇。”

  Ome解释道。

  赛缪尔闭上眼睛。

  他曾以为‘先知’是为了延续神殿的辉煌、巩固自己的权力才将他囚禁的。

  但他总是为‘先知’的态度感到迷惑。

  比如‘先知’为什么会喂他自己的血肉?

  若只是想让他觉醒胡蜂血脉,‘先知’没有必要伤害自己。

  若是想利用感情来控制他……

  以前的赛缪尔还不够听他的话吗?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唉,执行者,你要去哪里啊?!”

  Ome看见赛缪尔突然朝门外跑去。

  而一旁的厄尼斯特也迅速展开了翅膀——他分明听不见赛缪尔和它的对话,却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他带着赛缪尔飞了起来。

 

 

第160章 赌

  厄尼斯特将赛缪尔放了下来。

  他沉默地看着赛缪尔。

  半晌才说了一句:“陛下小心。”

  厄尼斯特知道他不能进去了, 陛下不会允许的。

  就像是方才,即使陛下什么话也没说,他也知道陛下要去哪里。

  赛缪尔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 他安抚似的拍了拍厄尼斯特的肩膀。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赛缪尔说。

  他说得是实话, 在地下城之中,没有蜂族能够伤到他。

  赛缪尔的精神力足够在瞬间击穿A级雌蜂的精神海,至于雄蜂,就更不用说了。

  即使面对‘先知’精神力外化的攻击, 赛缪尔也有把握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赛缪尔独自走向深长的走廊。

  白色的石砖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

  赛缪尔熟悉这里的一切,因为他年幼时便是在这里长大的。

  这里是——

  ‘先知’居住的地方。

  .

  ‘先知’是一个奇怪的雄蜂。

  寻常的蜂族喜欢温暖的环境、鲜艳的色彩,但‘先知’却不是这样。

  他素净得像是一张白纸、一块冰。

  他的衣服除了银白色的祭司袍之外, 再没有别的东西。

  唯一有颜色的衣服, 还是年幼的赛缪尔用颜料涂上去的花朵。

  他居住的地方自然也是如此。

  白色的地砖, 未经打磨的岩壁, 一眼便望尽的陈设。

  简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雪窟窿。

  与它的名字完全相符。

  ——雪殿。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冰凉的声音响起, 银白色的精神力瞬间就出现在赛缪尔眼前。

  赛缪尔没有费多大功夫就挥散了那道警告。

  他沉默地看着那道背对着他的身影。

  就像是小时候那样。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 ‘先知’转过身来。

  在看清赛缪尔的那一刻, 他银白色的瞳仁瞬间缩紧。

  因为那只金色眼瞳的胡蜂。

  在哭。

  “赛缪尔, 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先知’的声音平淡无波,他看赛缪尔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软弱的废物。

  “不。”

  赛缪尔否认道。

  ‘先知’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冷酷得就像是亘古不化的冰川。

  他既没有开口询问赛缪尔缘由,也没有赶他走。

  就像是毫不在意一般。

  “眼泪是最锋利的武器。”

  赛缪尔说, 这是他在厄尼斯特身上知道的事。

  ‘先知’没有回应他,甚至没有理会他, 他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