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爱人成了诡异老大_作者:垂天青(79)

2025-04-26 评论

  可是闻烛呢?

  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跟裴青山说哪怕一句实话!

  裴青山跟这么一个人结婚了七年,却连人家真正叫什么都一无所知。

  不讽刺么?

  所以闻烛才能那么决然又果断的把银戒扔在地上吧,因为他根本不在意那枚戒指……甚至这场名不副实的婚姻。

  裴青山垂下手,吐出一口白雾。

  在意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他还四处找那玩意做什么?

  谁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一脚就给踢到犄角旮旯里去了,追踪系统也给他踢坏了,这座山林这么大,他靠什么找?

  靠他们虚伪又浅薄的缘分吗?

  裴青山这烟抽得没滋没味的,心脏上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细密的刺痛伴随着涩感四散开来。

  “你还不是想在我这里得到点什么。”

  “怎么,枕边人突然变成了每天都在屠杀的怪物,让你感觉到更加兴奋了吗,长官?”

  他怎么能这么说?

  裴青山红着眼,一遍又一遍的逼迫自己在脑海里复盘那些刺穿人心的尖锐话语,像个疯了的受虐狂。

  视线随着升起的白雾飘了起来,裴青山控制不住的又看到了那天从天台上把闻烛拉上来的场景。

  在外面时刻警惕得跟个刺猬一样的家伙,落到他怀里时却宛如倦怠的树懒。

  懒洋洋的靠在裴青山的胸口,

  “我能有什么手段?”

  “你算吗?”

  一道电闪雷鸣突然打碎了他麻木的思考,如同一团浆糊一样的噩梦裂了开来。

  裴青山骤然站起身来。

  既然他几乎找遍了这座山头都找不到……

  那枚戒指,会不会,有没有这种可能……也许它根本就是在某个毫不留情把它丢掉的冷酷无情的混蛋主人手里?

  会不会对这场婚姻有所珍视的人,实际也上不止他一个?

  裴青山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头折磨得呼吸急促,

  半晌,他大步跨上机车,在山林里留下一阵引擎的轰鸣巨响。

  闻烛靠在禁闭室的墙头闭目养神,热气从四面八方的缝隙里钻了进来,轻飘飘的烘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暧昧的缠绕着他的四肢,宛如调情一般。

  “滚。”

  气流变得更加滚烫,像是暴怒,又像是兴奋。

  闻烛知道他在等什么,他在等闻烛求饶,等闻烛向他低声下气的求救。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的东西看来不止闻烛一个。

  也许是当年被闻烛绞死的阴影还残留在他的意识里,他几乎形影不离的冷眼看着闻烛被自己不惜背叛同族也要加入的群体质疑、恐惧、排挤,却始终不敢离得太近。

  直到今天,他都是化成无处不在的气流和那些被闻烛骂恶心的眼珠子,警惕的观察着闻烛是不是真的……已经失去了当年绞杀他的神勇。

  闻烛正心烦,上赶着一个找不痛快的,刚准备动手,空气里滚烫的热气骤然消散开来,无影无踪。

  他瞬间睁开眼睛——禁闭室被人打开了。

  裴青山冷着脸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闻烛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的掀起眼皮扫了一眼。

  “你为什么要对张鲁动手?”

  “想动手就动手了,”闻烛重新闭上眼睛,颇有两分波澜不惊立地成佛的意思,嘴里说得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们怪物就连杀人都不需要理由,断他一只胳膊算什么?”

  “廖鑫说了,是你先动的手,但是闻烛,你根本看不上这个人类吧。”裴青山的目光宛如火焰一样,即使闻烛没看到,也依然感觉到了那股炙热的视线,没多久,他继续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张鲁这种废物根本值不上你一个眼神,是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攻击他?他到底哪句话触怒你了?”裴长官不愧是搞过审讯的人,冷硬的声响回荡在禁闭室里,宛如锐利又摄人心魄的剑,钻入了闻烛的耳膜,“闻烛,你现在连看我一眼也不敢吗?”

  明明知道这是姓裴的卑劣的激将法,但闻烛还是没忍住睁开眼,他向来不习惯有人这么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站起身来靠在墙上,朝着裴青山扯唇讥道:“你想听我说什么?裴青山,我不知道你这么爱自作多情。”

  “自作什么情?”裴青山宛如抓住猎物尾巴的猎手,死死的拽着不愿意撒开,他盯着闻烛的眼睛,乘胜追击,“我可从来没说过张鲁跟我有什么过节。”

  “……”

  闻烛顿时不言,蹙起眉头移开视线。

  这一套丝滑连招裴青山熟悉得不行,

  死寂的禁闭室里,裴青山自嘲又有些心痒痒的生出几分怪异的感觉——这人倒也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么天衣无缝,成堆成堆的小习惯和微表情都藏不住,裴青山一看就懂了,

  比如现在,裴青山就知道他九成九猜对了。

  “张鲁我能断他一条胳膊,你我就会手下留情吗?”闻烛冷声道,“还不滚就让廖鑫进来给你收尸。”

  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太巧了,裴青山后两个都占了。

  他发难得突然,拽住闻烛的肩膀就把他翻身按在了墙上,交叉扣住两条手腕,速度快得不行——等到闻烛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裴青山擒住胳膊压在了墙上。

  “怎么?”闻烛动了动肩膀,挣脱不开,恶心两句也是好的,勾唇,“都是成年人了,爱来爱去的玩得起输不起啊?”

  裴青山没理会他,手掌顺着闻烛的背脊往紧绷的腰身摸了上去,粗粝的指腹隔着单薄的布料摩擦揉捏着。

  闻烛呼吸急促了起来,才发觉这玩意是认真,顿时咬牙骂道:“裴青山,你想干什么!”

  裴青山的手掌扣得更紧了,另一只还在摸索的手对着柔软的地方打了一下,冷声威胁道:“别乱动。”

  屈辱的潮红顺着脖子蔓延到了耳根,闻烛顿时绷紧了后背,劲瘦敏感的腰身挺起一个韧性的弧度,怒不可遏。

  他想过裴青山会暴怒、会怒骂,甚至会动手,但闻烛死都没想到,这狗娘养的玩意竟然敢在禁闭室里对他动手动脚……还敢打他屁股。

  “你今天死这儿吧。”

  闻烛冷声对姓裴的下了死刑。

  被判死刑的某位长官不仅不以为耻还十分恶劣的掐了一把闻烛的侧腰,引得他整个人一颤,难以抑制的喘出一口呻/吟。

  “都是成年人了……”裴青山凑近闻烛的耳侧,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赤红的耳根上,“哪里最敏感都不知道?”

  “你!”闻烛气得发抖,他侧过头冷笑这放下狠话,“姓裴的,你他妈一会最好能活着走出这个门!”

  两道温热的身躯贴得更近了,粗粝的手掌覆上了闻烛的脖子,强迫抬起他的下颚,另外一只手伸到了闻烛眼前,向他摊开手——一只银色的对戒,赤裸裸的出现在了裴青山的掌心。

  “闻烛,告诉我,这是什么?”

  空气里一阵要命的死寂。

 

 

第57章 

  裴青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扣住闻烛手腕的手, 但他近乎以一个环抱的姿态把闻烛死死的困在了怀里。

  “为什么不说话?”粗粝的指腹摩擦着闻烛的下颚,裴青山居高临下的从后面瞥着闻烛的表情,“嗯?”

  两个躯体之间贴得十分紧密, 以至于裴青山能够轻易的感觉到闻烛的僵硬。

  闻烛看到这枚熟悉的戒圈先是一愣, 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腰间的皮带内侧。

  现在看来,闻教授的“病”根本就不叫做洁癖晚期, 应该就是纯粹的选择性厌恶,讨厌与人类的亲密接触, 以至于在从病床上下来之后, 闻烛立刻换回了原来那身上课的衣服。

  但是很快,闻烛就发现了不对劲——掌心里的那枚戒圈明显尺寸要更大一点,花纹的走向也有着细微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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