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要有奴隶的样子(28)

2025-07-13 评论

  在明晦兰那惹得不愉快,被季小狗三言两语惹“开怀”。

  夕阳太过耀目,衣非雪走到廊下的美人靠上坐着,遮阳的帘栊在他脸上落下阴影,金瑰光芒斑驳,美不可言。

  他慢悠悠的说:“那招‘石破天惊’……”

  季禾双眼瞬间锃光瓦亮,两只耳朵都立起来了,像只在期待投喂肉骨头的摇尾巴松狮。

  半柱香,季禾把脑袋点成了鸡啄米,急不可待的提着佩剑开练,寥寥几招耍下来,茅塞顿开。

  季禾喜不自胜,转头说:“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教的,想要什么尽管说。”

  想到衣家的财富实力,季禾谦虚道:“只要我能拿得出来!拿不出来也无妨,只要你肯等,我会尽力去搞到手。”

  衣非雪:“不用。”

  季禾大吃一惊,难以置信。

  原来,原来衣非雪这么好吗?

  难道一直以来是他心怀成见,其实衣非雪锄奸扶弱,雪中送炭,慷慨解囊,是丝毫不输给兰公子的好人!

  季禾瞪大狗狗眼,肃然起敬。

  衣非雪不知道季小公子在想什么。

  他欣赏季禾的人品是真的,谆谆教导也是真的。但若说他乐善好施,大慈大悲,那就大大地误会唯利是图、从不做亏本买卖的衣掌门了!

  你季家祖传之宝在我手里。

  还有比这更贵的学费吗?

  以传家之宝为代价,换千疮百孔的季氏一族能继续“传”下去,很划算的。

  *

  掌灯时分,衣非雪喝到了花生牛乳茶。

  花生的香气浓郁醇厚,牛乳细腻丝滑,再配以淡雅芬芳的清茶,味道丰富,清甜不腻,很是适口。

  衣非雪觉得自己教的真不错!

  喝到喜欢且非常满意的东西,心情也好了,衣非雪说:“给灵兽喂饱了,明日启程。”

  明晦兰问道:“回景阳?”

  衣非雪:“去屠龙。”

  明晦兰微愣。

  根据镇魂幡内魂魄的数量来算,季无涯私放魔龙的时间不在近期,少说也得半年以上。

  而这半年之中,魔龙销声匿迹,别说祸乱人间了,就连一枚龙鳞都没露出来,否则就算灵墟大陆再大,人们一传十十传百,早沸沸扬扬了。

  季无涯为了炼幡,放走魔龙,为了不让世人察觉,还得确保魔龙不能在外抛头露脸。

  所以他是将魔龙另行安置了?还是弄了什么手段限制魔龙自由,又或是魔龙根本就死了?

  死掉不可能,当年四世家掌门人合力也只是擒拿和封印,单凭他季无涯自己怎配屠龙。

  多半是魔龙受困多年,元气大伤,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就赶紧找个地方养精蓄锐。

  衣非雪喝一口花生牛乳茶。

  若魔龙躲起来了,那么寻找起来可难了。

  放眼整个灵墟大陆,找一条黑不溜丢的泥鳅,这不是在大海里捞金针菇么!

  衣非雪盘膝坐好。

  明晦兰一看就知道他要打坐入定了,便去点上安魂香,再轻手轻脚的出门。

  明晦兰没回房间,先去给灵兽喂饲料,确保掌门大人出行畅通。

  确认灵兽饱到多一口都吃不下的时候,明晦兰也没回房间,趁着夜色离开季家,一路往北,走到约好的地方,见到等在这里的人。

  木剑陈:“贤侄,你今夜约我过来,可是想好了……”

  明晦兰拿出乾坤袋:“镇魂幡在此。”

  木剑陈猝不及防,目瞪口呆。

 

 

第24章

  他只是想问明晦兰考虑的怎么样了,如果明晦兰怯场,那么他会先礼后兵,先言语激将,若不管用,便下咒逼他就范;如果明晦兰答应,那就皆大欢喜,他会泡一壶含翠绿坐下来从长计议。

  万没想到明晦兰弯道超车,直达终点?!

  这孩子,效率也忒高了!!

  不愧是兰公子,木剑陈兴奋的苍蝇搓手。

  “你,你居然……这孩子,真猴急啊。”木剑陈激动的语无伦次,过后猛地反应过来,怕是有啥猫腻。

  “贤侄,别是拿我寻开心呢?”木剑陈远远站着。

  明晦兰:“木宗主反倒嫌我性急了?那好,我改日再来吧。”

  说着就要走。

  “贤侄!”木剑陈伸长手,含情脉脉,望眼欲穿,“伯父跟你开玩笑呢,快回来快回来。”

  木剑陈半信半疑:“你当真拿到镇魂幡了?”

  明晦兰打开乾坤袋,将镇魂幡拿出来。

  木剑陈何等眼色,一眼便知不是冒牌货,难以置信道:“你竟能从衣非雪那盗出此宝?”

  明晦兰长眉皱起,好像受到奇耻大辱:“君子岂会行鸡鸣狗盗之事?”

  行行行,就你君子,老子小人行了吧。木剑陈急忙追问:“那你是怎么做的?”

  明晦兰:“他主动给我的。”

  木剑陈:“?”

  明晦兰面不改色。

  木剑陈:“?!!”

  居然不是开玩笑?这也太……

  衣非雪脑子被驴踢了?

  显然没有。

  那衣非雪怎会干蠢事!

  难道有阴谋?木剑陈浑身一震,短短片刻,脑中闪过无数种阴谋诡计——衣非雪老谋深算,早就洞察他跟明晦兰有勾结,所以将计就计。又或者明晦兰主动跟衣非雪坦白,这俩死小孩联起手来给他下套。又又或者明晦兰首鼠两端玩儿无间道……

  总而言之,那乾坤袋内的镇魂幡有问题,可能暗藏咒术,一碰就死!

  木剑陈伸出的手又谨慎的缩回来。

  明晦兰狐疑:“怎么了?”

  木剑陈凑近了看,镇魂幡不像被动过手脚的样子。日思夜想的法宝就在眼前,岂能不要?

  木剑陈咬咬牙,将护体灵力尽数释放,伸手过去,一把抓住镇魂幡。

  没问题!

  木剑陈大喜,激动欲狂的抱住镇魂幡又搂又亲:“太好了,是镇魂幡,哈哈哈哈!”

  明晦兰心平气和道:“木宗主还有含翠绿吗?远离故土多时,实在想念北域的茶。”

  得到镇魂幡的木剑陈太高兴了,再看明晦兰都格外赏心悦目。

  所以将仅剩的一包茶叶煮了。

  明晦兰自斟自饮,木剑陈整颗心都在镇魂幡上面,爱不释手:“贤侄略施小计,就哄骗的衣非雪主动把镇魂幡给你,真是兵不血刃,高招。”

  木剑陈脸上在笑,心里在讽。

  可怜衣非雪对他一片真情,为了他连女娲泪都不顾。可他呢,转手就把衣非雪给卖了。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跟明如松一样薄情寡义,虚伪至极。

  明晦兰连饮两杯茶,终于解了走十几里山路的口渴,这才慢慢的说道:“木宗主说的晚辈好像诡计多端,城府深沉。”

  木剑陈心想诡计多端是有的,城府深不深么,反正在他堂堂木宗宗主眼里,也就水洼那么深吧。

  若真的深藏不露,步步心机,又岂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明晦兰自嘲的笑了笑:“这些贬义之词,在人吃人的修仙界就成了活下去必备的能力。”他垂眸看向杯中飘起来的茶叶梗,“不擅诡计,你性命难保;城府不深,被人连肉带血一锅炖了还要傻兮兮的问人家吃没吃饱。”

  木剑陈一怔。

  明晦兰抬起眸子,失笑:“木宗主为何这么看我?”

  不是木剑陈心里咯噔,而是随便拽个人听到这番话都要咯噔咯噔。甭管这人跟明晦兰熟不熟,总之这番话绝对不该是光风霁月的兰公子能说的?!

  “你……”木剑陈在震惊之余,逐渐兴奋,“贤侄能明白这点就好,从前的你实在太天真了。”

  他就说嘛,经历过家破人亡的浩劫,心性岂能不扭曲?怎会不怨恨?

  从前不过装样子罢了,上回在茶馆里破防后,彻底释放本性。

  有恨才好。

  有欲有所求,才更好操控。

  明晦兰忽然说:“今晚月圆星朗,晚辈给木宗主讲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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