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要有奴隶的样子(85)

2025-07-13 评论

  衣非雪心口震荡,因为神隐之术只有高境界大能可以掌握。

  此门功法又分为两种,一是彻底隐蔽于无形,做到神隐世外。二是创造假象,让自己的存在遍布天下。无论哪种,都是用来隐藏自己气息的。

  明晦兰什么境界衣非雪清楚,却连他都一时束手无策。

  这世上能将神隐之术修到这种程度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衣非雪把所有名字过一遍,觉得都不是。

  这应该是坏消息了。

  那么好消息呢?

  衣非雪坐等明晦兰给他大惊喜。

  “给你看样东西。”明晦兰递给衣非雪一个长形锦盒。

  衣非雪打开来看,里面装着一卷牛皮纸。

  牛皮纸还是破旧不堪的,衣非雪拿出来时都怕用力过猛它会裂开。

  若非拿在手里能感觉到其内敛的精纯灵气,衣非雪都要以为明晦兰是看气氛太紧绷,故意拿这个用来当厕纸都嫌硌屁股的废纸逗他开心。

  “这是什么?”衣非雪把牛皮纸摊开,上面一片空白,别说字迹了,连一块墨点都没有。

  明晦兰说:“此物名曰“问天”,是明宗的至宝之一。”

  还“之一”?

  确实不该小看北域第一大宗的家底儿。

  衣非雪在心中腹诽几句,再看牛皮纸,顾名思义再结合明晦兰这个时候拿它出来的动机,可见是搜人寻物型的法器。

  衣非雪故意调侃道:“问它一句,它能回答你?”

  明晦兰现场给衣非雪表演,只见他将封印元神的石头放在牛皮纸上,再取自己一滴精血,滴在牛皮纸上,又朝衣非雪招招手:“过来。”

  衣非雪稀里糊涂的凑近,被明晦兰在额头点上一滴精血。

  就在这时,原本浮在牛皮纸表面的精血渗透进去,下一秒,衣非雪感觉自己的元神被一股力道整个扯拽出去!

  他就如同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自己还站不稳,就被蛮不讲理的大人牵着手狂奔。

  本能要反抗的衣非雪定睛一看,瞠目结舌。

  四周的风景有些熟悉,他必然来过。

  衣非雪绞尽脑汁,在恍然大悟的同时感到毛骨悚然。

  他居然被带到西疆了?!!

  不等衣非雪看个清楚,眼前骤然一黑,他这个咿呀学步的小孩被蛮不讲理的大人一脚踹回去——

  衣非雪猛然惊醒,身子一软朝后方仰倒,刚好落进等在身后的明晦兰怀里。

  “没事吧?”明晦兰送一道真气在衣非雪体内。

  衣非雪并无大碍,就是因为太过震撼,心脏狂跳的厉害:“方才那是?”

  明晦兰道:“问天回答你了。”

  衣非雪看向风轻云淡、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牛皮纸。

  原来如此。

  他问“问天”,“问天”就带他亲临现场去看一看。

  准确来说,是他的元神被带到西疆了。

  衣非雪顿悟道:“那个人在西疆?”

  明晦兰点头。

  原来这就是“问天”的妙用,确实妙极了。

  衣非雪总算知道半遮面在魔龙的事件之中,是怎么获得的一手消息了。

  果然是有法宝!不过这法宝只能给八分,因为它只指引出了大概范围,没有直接把自己领到目标人面前。

  衣非雪心情大好,觉得院中凌寒绽放的红梅都格外鲜艳瑰美。

  准备去较量一二的现任妖王在西疆,而这个冒名顶替千钧的神秘人也在西疆。

  真好。

  不用两头跑了,直接一网打尽!

  咦,等下。

  红梅?

  衣非雪以为眼花,再仔细一看,何止一朵红梅,而是千千万万朵。

  又何止一株红梅,而是成千上万连成一片的梅花林!

  衣非雪怔在原地,他记得上回受邀来西府参与明晦兰继位大典时,分明没有这些梅花。当时全是树苗,看不出品种来,就本能以为是修士惯常种植的扶松树。

  若没看错的话,这红梅的品种似乎是……

  “清客。”

  衣非雪回头看明晦兰。

  明晦兰揽过衣非雪的肩,含笑道:“我没有叫你。”

  伸手指向梅花:“我是说它。”

  来自中土的景阳,独一无二的品种,因为是衣泊亲手培育出来的。

  衣泊和风念容一起为它命名:念清客。

  衣非雪垂下眸子,浓密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一道纤长的阴影:“也不嫌肉麻。”

  明晦兰轻叹一声,颇为委屈的说道:“你又不能无时无刻的在我身边,我也唯有搞些小名堂,睹花念人。”

  衣非雪心尖被狠狠挠了一下,抬头看向明晦兰,等明晦兰朝他落目时,他猛地拎过明晦兰的衣领,吻上去。

  明晦兰环住衣非雪劲瘦的腰身,贴着衣裳面料、可以清晰的抚摸到薄而流畅的腰线。

  一吻结束,衣非雪抽空揶揄道:“兰公子清心寡欲,淡泊雅修,这些都是谁教的?”

  明晦兰十分嚣张的说:“无师自通。”

  然后更紧的将衣非雪囚禁怀里:“实在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

  衣非雪从前最讨厌他这张吐莲花的嘴。

  现在却觉得这朵朵莲花,生的真好看。

  突然,大门“咚咚咚”三声响,拍的震天动地!

  紧接着传来季禾的声音:“兰公子不好了,衣非雪不见了!大活人就从客栈消失了!!”

  衣非雪:“……”

  明晦兰:“……”

  衣非雪没憋住:“噗——”

  明晦兰脸色铁青,扯着抽动的嘴角咧出阴森的笑:“这个徒弟扔了吧,我以后给你找个更好的。”

  季禾:“兰公子你快开门,衣非雪不会在你这里吧?”

  被道破的二人心虚的愣住。

  季禾:“他真的在你这里?是不是你把他抓来的,你你你你,你要对衣非雪做什么?你们不会又抱在一起啃了吧?!”

  抱在一起“啃”的二人:“……”

  明晦兰咬牙:“别管他。”

  这徒弟真不能要了。

  季禾还在叫门:“住手,不要打架!衣非雪受着伤呢,明晦兰你千万住手!快开门,再不开我砸门了!”

  衣非雪无奈,先安抚脸色越来越黑的明晦兰,飞身出去,从季禾身后叫他:“你还敢砸明宗的门?”

  季禾听到声音,竟一头朝衣非雪扑来,又惊又喜的抱个满怀:“你没事吧?你去哪儿了,真想吓死我——我们是不是?!”

  衣非雪看四周,除了季禾自己,哪还有“们”?

  他这个徒弟还是要得的。

  *

  从沧澜秘境出来,郎宗一直乱着。

  除了郎关海这个知情者,其他长老轮流询问郎青山究竟偷偷摸摸修炼什么邪功了。

  郎青山打死也不会说出涅槃祈三个字,只能臭着脸摆起宗主的架子,以一派尊上的威严震退他们。

  宗族最年长者苦口婆心的劝:“我知你一心为郎宗,可无论如何不能修习邪门歪道,剑走偏锋堕入极端之境,害人害己!季无涯就是前车之鉴。”

  郎青山本就有苦难言,这些不了解事情始末的家伙无凭无据就恶意揣测,还拿他跟姓季的相提并论。

  “本宗主没有修习邪术,你们少操心。”郎青山喝道。

  “既然并非邪术,那你为何避而不谈?若光明正大,你何必遮遮掩掩。”

  又是这套,郎青山不厌其烦,忍无可忍的怒吼:“老太尊,我敬你是我祖父辈的,称你一声太尊。可你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郎宗究竟是谁说了算!”

  最年长者败下阵来,其余长老更是敢怒不敢言,挥着袖袍气冲冲的各自散了。

  阿洛忙给宗主斟茶,说好话安抚他。

  郎青山修炼涅槃祈岔气后,被这么一折腾,境界连跌几层,两鬓花白,脸上也多了许多皱纹,双目无神,精神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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