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生存日记(60)

2025-07-14 评论

  前台小妹拿一种奇怪的眼神望过来。

  不知道年纪大一点的那个年上帅哥是不是下半身有什么隐疾,居然还要小的那个来背,两个人这样扶持着撑一把伞实在有些辛酸了,她扯起嗓门吼:

  “哎,那把伞是不是不够撑的啊?你们要不等下,我去借把大的来给你们?”

  “不用了,谢谢,这把伞就行,谢谢你啊。”谢安存忙说。

  雨水还是把身上昂贵的衬衫打湿了,冰冷粘腻地贴在身上并不舒服,但俞明玉今夜心头竟然格外地轻松,他弯起眼,对着面色尴尬的谢安存蹲下身。

  “我背你吧,上来,再不回家阿姨要等急了。”

  “啊?”

  “快过来,叔叔在淋雨。”俞明玉的语气有些可怜兮兮的,“很冷。”

  谢安存立马乖乖攀上俞明玉的背,男人握住他的腿弯,稳稳当当地将人背起来往前走。

  谢安存下意识搂紧了俞明玉的脖颈,馥郁的酒味儿与热意将香根草的气味蒸了出来,他着迷地嗅了嗅,悄悄把嘴唇凑上去,在颠簸中留下一个又一个不经意的吻。

  一种满溢而出的情绪从雨幕里滋生,和以往任何一次心动都不同,摒除不可告人的独占欲和控制欲,只剩下恬淡的爱欲。

  只要能待在俞明玉身边,与他肌肤相贴,谢安存就会变得很高兴很高兴。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避风港”吧。

  但谢安存不单单只想俞明玉做自己的避风港,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谢安存想,他一点都不想让俞明玉因为除了自己的事而愤怒伤心,只要有他在,没有人能再伤害这轮月亮一分一毫。

  他这点小动作放在俞明玉眼里还不够看的,在湿润的偷吻变得肆无忌惮前,大腿被警告似的捏了一把。

  “在蹭什么?”

  “叔叔,你身上好香......”

  谢安存哑声说着,像橡皮糖一样将脸颊完完全全贴在俞明玉的颈窝里。

  “叔叔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不接我的电话,我见不到你就会很着急,一着急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叔叔要是不想我闯祸的话,一定要让我找到你。”

  这话有点小小威胁的意思,俞明玉漫不经心地低笑一声,反问:“你现在的手是伸得越来越长了,做什么一定要看到我?你是跟屁虫吗?”

  谢安存沉默了一下,声音逐渐被渐大的雨幕吞没,变得飘渺起来。

  “对,我会一直看着你的,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把我从你身边隔开。”

  气氛恰到好处,小小的一把伞将两人与这瓢泼大雨分踞,恍若孤岛。

  本该是一句旖旎的剖白,从谢安存嘴里说出来反而如同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俞明玉一怔,鼻尖的水腥气不知道何时已经变得这样沉重湿腻了,他看不见谢安存的脸,只能用皮肤感知对方灼热而急促的呼吸。

  “叔叔,你不相信吗?那时提我一定要和你结婚都是因为......”

  话还没说完,谢安存又自己闭上嘴,自言自语说:“不相信也没关系,这件事也不一定要叔叔知道,我只要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就行了。”

  他继续抱紧俞明玉,也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我不会走,叔叔也别走,好吗?”

  走?能走去哪里?

  到现在为止谢安存说的话都很奇怪,又在威胁又在祈求,世界上怎么会有谢安存这样矛盾的人。

  俞明玉有些恶意地想,如果现在说“不允许、不可以”几个字,谢安存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可谢安存已经被套上项圈了,无形的锁链从狗骨头吊坠的一端连到俞明玉的手上,对方深知这一点,也足够狡猾。

  两人心知肚明,要将这层坚固又脆弱的关系维持下去的规则之一——不可以抛弃小狗。

  “把伞抬上去一点,叔叔看不见路了。”俞明玉忽然说。

  谢安存依言把伞沿往上撑,喉咙里还在豚鼠似的滴滴滴响,发些别人听不懂的电报:

  “叔叔,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听到了吗,听到了吗,不回答的话,我就当是答应了。”

  哗哗水声里,他抖落伞面上的雨珠,忽然听见身前人沉声:

  “好啊,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把我一直困在你这里。”

 

 

第41章

  “你是不是喝醉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最近这句话频频在谢安存耳边响起,问的人大多是工作室里的同事或者甲方,每次问完谢安存都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

  皮肤温度确实有些烫,如果不是别人提醒,他还以为自己眼睑下两块酡红是被蚊子咬出来的。

  起初还能骗骗自己,可能是上次去找俞明玉时,把身体淋雨淋伤了,可越到后来谢安存越发觉得不对劲。

  明明是坐在大敞的窗前,他依旧觉得空气闷热粘稠,里头有股甜味儿挥之不去。

  这味道谢安存再熟悉不过,那明明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暗示魅魔发情期即将到来的信号。

  这下一切奇怪的根源好像都有迹可循了,谢安存急匆匆从工作室赶回家,翻出安盈给他写的信,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

  又掐醒还在梦游的蝙蝠,急切问:“比格,你还记得我上次发情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啊......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儿?”

  比格眼角被眼屎糊着了,朦胧间只看到面前有双赤红的大眼在瞪它,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咋回事......脸怎么这么红?”

  “什么发情期,你不是两个月前才来过吗?怎么了,下一次应该是8月份吧,还早呢,你急什么......”

  才说一半它就觉得不对劲,谢安存身上的味道呛得吓人,闻没两下就叫它头晕眼花。

  比格沉默几秒,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惊恐尖叫:“你的发情期不会提前了吧?”

  “应该是吧……姐说这是第一次和人结引后的正常现象,不可避免,也不能再靠自己硬熬过去了。”谢安存说。

  “意思就是你这次必须得找结引人才能安全度过了?”

  比格翻了个白眼,露出一个“这下被你给爽到了吧”的表情,它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谢安存突然提起这个是想跟它炫耀自己终于拱到白菜了吗?

  此魅魔着实太没有出息了。

  “那就去找俞明玉帮个忙不就好了,以你的道德水平不会现在还在纠结是不是霸王硬上弓这件事吧?”

  “现在婚也结了,睡也睡到一块儿了,是生米也早就煮成熟饭,还在犹豫什么啊?”

  谢安存不说话。

  “不行的话我帮你迷晕他,只要把俞明玉手和脚都绑住了,你对他上下其手为所欲为的愿望不就成真了?”

  比格极其淫猥地一笑:“还是说你想玩别的情趣?”

  谢安存还是没说话,默默从抽屉里翻出比格的包袱给,它挂到背上。

  “你要干啥?”

  “你现在赶紧回一趟山里,把姐剩下的抑制药丸全部偷出来。”

  “为什么啊?”

  “我这次不打算找俞明玉,发情期来得太突然了,得从长计议,这几天我会天天泡冷水澡的,但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谢安存的表情很严肃,第一次发情时给他带来的恐惧太深刻,以至于每次发情期都让他提心吊胆。

  对别的魅魔来说,这段时间可能是增加刺激和情趣的润滑剂,但对他而言只是一颗不稳定的定时炸弹。

  “你知道的,发情期一来,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就只会变成一个天天只知道做爱做爱做爱做爱的禽兽,到时候连角和尾巴都藏不住。”

  比格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它还没在谢安存看到过这种死到临头的严峻表情,弱声反驳:

  “那又怎么了......你知道魍魉山离这里有多少公里吗,我又不在减脂期,来回飞一趟要掉我多少斤肉你知道吗......”

  “看来你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知道要是被俞明玉发现我长了角又长了尾巴还有翅膀会怎么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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