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龙傲天成婚百年后(35)

2025-07-17 评论

  “清霄丹地难道是什么清净地?掳掠藏匿旁人妻儿,李阁主难道敢称坦荡?心中就没有一分痴妄?”

  “掳掠?贺盟主惯会颠倒黑白,连掳掠和避难也分不清?”

  “避难?阿羽有何遭遇,需要避、难?”

  “贺盟主心里没数么?他做你的道侣,经年累月遭受怎样的忽视和轻侮,贺盟主果真不知?”

  “李阁主不是避世?怎学长舌妇一般,非议他人夫妻间的家事。”

  “……”乘白羽心思烦乱,“好了。”

  “你的伤,”李师焉身形一晃抢至近前,“不看不行。”

  乘白羽想一想,报出几位药材,边上摇尾巴的小妖忙不迭出去备药。

  “医者不自医,”李师焉加重语气,“我给你看看。”

  “阿羽医术高超,”

  贺雪权冷笑,“难道李阁主是看不起阿羽的本事?”

  “贺盟主倒很看得起,”

  李师焉眉梢挑起,“任草包恶名传遍九州,也没见你出面辩驳一二。”

  “你……”乘白羽抚一抚眉心,“你们这是做什么?也看着人。”

  他一出声,贺雪权声势立即一弱,连腰背也伏低两分。

  “做什么?当然是在讲道理。”

  李师焉居高临下指着贺雪权问,“他是如何打伤你,哪只手,我要他悉数偿还。”

  贺雪权咬牙:“我欠阿羽的我会还,不必旁人插手。”

  “还?你还得清么——?”

  “我要见阿舟。”

  乘白羽闭上眼。

  出去吵。

  不行,出去吵也是丢人。

  模模糊糊地,乘白羽有一个认知。老神仙对他是不是……

  ……先放一放,先看一看阿舟,再看一看……

  少顷,乘轻舟进来,同行的还有皋蓼。

  “你这孩子,”

  皋蓼笑得很亲切,“听闻你不肯请脉?不像话。阿舟你何时不能看,在我神木谷中他还能有什么闪失不成。”

  “阿舟,阿舟……”

  贺雪权反复呢喃默念。一旁乘轻舟目光避开恍若未闻。

  “皋蓼娘娘,”

  乘轻舟坐起身,“照拂阿舟,您费心了。”

  “你这是哪里话,都是一家人,”

  皋蓼行至榻边,“不行,你脸色这样白,果真一副药就能好?”

  “能的。”乘白羽讷讷道。

  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关怀。

  他不熟悉这样的皋蓼娘娘。

  乘轻舟上前问阿爹这是怎么了,乘白羽只说没事。

  皋蓼拉乘轻舟的手,与乘白羽问两句衣食喜好。

  末了问到生辰,

  李师焉道:

  “衍历两千七百七十二年,戊子月丁未日,辰时三刻生人。”

  乘白羽颔首:“是,十一月初七,正值凡间大雪节气。”

  “阿羽,”

  贺雪权终于忍不住,“你为何?为何不告诉我,为何要躲开我偷偷生下阿舟?”

  满屋子的人,乘白羽不言语。

  皋蓼:

  “我记得那两年说是阿羽失踪?唉,你们两个。”

  她已知李师焉身份,“李阁主,这终究是他二人之间的事,不如让他们单独说说?”

  李师焉问询的目光投来榻上,乘白羽道:“放心。”

  “可以,”李师焉面目犹如冰封,“你须先服药。”

  小妖将药汤奉来,贺雪权和李师焉两个眼见又要争夺,乘轻舟不声不响执起药盏端到乘白羽跟前。

  自始至终,没看过贺雪权一眼。

  “咳咳,阿舟,”

  乘白羽饮毕,“李阁主为救你专程从东海赶来,你谢过他没有?”

  乘轻舟待说话,乘白羽:“去好好谢他。”

  这是,送客。

  皋蓼眼睛一闪,率众妖修先一步出去,李师焉领乘轻舟在后。

  室内只余两人。

  “阿羽,”

  贺雪权单膝跪地,双手托奉春行,

  “我误会了你,不该疑心你与旁人有龌龊事,更不该疑心阿舟的血脉,最不该不分青红皂白伤你。”

  “你拿着,你怎样打我骂我我也不还手。”

  乘白羽接过灯,瞟一眼里头荧荧的焰芯。

  “你的确不该疑我,即便我与李阁主有私,”

  乘白羽话到这里顿一顿,

  “阿舟多大了?我和他联结法器才多久,能对得上么,你便动手。”

  “……是我对不住你。”

  千言万语贺雪权无话可说。

  四肢百骸如摧如折,肝肠肺腑,百热俱凉。

  悔,之一字。

  “等等,”

  贺雪权灰败的面目如死灰复燃,

  “‘即便’?阿羽你说即便?你与李阁主尚未……?”

  乘白羽摇头。

  “我真的不曾有过别人,”

  他眼睫低低,“只不过你不肯信,正如……”

  抬眼:“我也不肯信你。”

  “往后我信你,”

  贺雪权倾身扑在榻前,又迟疑,手只挨在乘白羽手边不敢握,

  “我即刻遣散阎闻雪,往后你我之间再无第三人,好不好?”

  别啊!

  乘白羽心神大乱,勉强稳住,不动声色:“你竟舍得。”

  “你如此说,不如拿夜厌砍了我,”

  贺雪权急道,

  “母亲已经告诉我,是阎闻雪向你透露贺临渊的封阵在章留山,他在合欢宗授印大典上对你的恶意也是昭然若揭,他的为人和龌龊心思,我如今尽知了。”

  大约是见乘白羽神情犹在信与不信之间,贺雪权跪地指天:

  “我贺雪权发誓,此生若对阎闻雪有半点越过朋友之义,我永世不得飞升。”

  “哦?”

  乘白羽唇角微弯,一半嘲讽一半了然,

  "你只说你对他没有越过朋友的心思,并未说他对你如何。"

  直言相问:“贺雪权,他对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吧。”

  遥遥一问,恍如叹息。

  这是最致命的一问,不答是隐瞒,否认是欺骗。

  并没有隐瞒或者欺骗的余地,因为乘白羽并没有在问,他是在陈述。

  沉默半晌,贺雪权承认:

  “知道。”

  “只是阎氏在北方势力庞大,是个助力,你又……”

  “无事,你直说吧。”

  贺雪权咬咬牙,坦白道:

  “你整日冷冰冰,若近若远难以捉摸,我越是焦急想要近着你,你却好似躲得越远。有他这么一个人肯时常捧着场说些奉承话,我便……没有明言拒绝。”

  “李师焉说我放任,没有说错,是我放任了阎闻雪。”

  “更何况我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乘白羽问。

  “没什么,”贺雪权诚恳道,“你信我,只要你一句话,往后你我之间绝无此人。”

  乘白羽垂着脸低声道:“夫妻之间,有些话原不必说。”

  贺雪权愣住,

  默然半晌,贺雪权表情带上仓惶:

  “你是打定主意不肯信我了。”

  “不肯信任我,你……你听闻贺临渊的消息,你半句也不来问我,我……”

  “我想向你求证的,”

  乘白羽截断,“可那时你说阎闻雪是正大的人,无事不可对外人言,我便没什么好问的了。”

  贺雪权瞠目结舌:“……我何时说过。”

  “‘阿闻不是这样的人’,”

  乘白羽语气很凉,一举戳破贺雪权的偏颇和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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