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龙傲天成婚百年后(8)

2025-07-17 评论

  “我该如何罚你才好?”贺雪权舔他的唇舌。

  “不是我说的。”

  乘白羽挣一个空隙为自己分辩。

  解契的话,又不是我说的。

  “?说什么?”

  “……”

  “啊?”

  乘白羽张嘴,“是你的护法应孚灵说——”

  “住嘴,”

  贺雪权重新覆住他的口唇,“你来得迟,还在外头和他们饶舌。”

  “我坐在内殿榻上,你也不来寻我,在外头愣着做什么?”

  “躺在我的床上,还敢说别的男人的名字?”

  “你这几日去哪了?”贺雪权孜孜不倦发问。

  身下的人,长发如墨,眼角一团轻柔的媚气昭然,像是漳水缠绵的水波。

  眼尾轻翘,眼神却冷得像荡剑台上的风。

  “怎么不说话?”贺雪权追问。

  说什么,原来你没听见啊。

  乘白羽躺平,手指在贺雪权胸膛上划过。

  “撒娇?”

  贺雪权捉他的手指,“知道错了?”

  乘白羽轻哼,模棱两可。

  他的身体婉顺,任君施为,他的手指轻巧,肆意招惹,他的嘴唇生得好,一开一合:

  “你弄一回,少说也要两个时辰。”

  言语间似乎是抱怨,可他的神态如坠梦中,似是畅想似是怀恋,隐有欲求之意。

  “阿羽想我了,”

  贺雪权伏在他颈边调笑,“刚才不是害怕么?”

  乘白羽昂起头,手掌轻拨,抓着贺雪权的衣裳说不清是拉是推,显得又畏惧又渴求。

  “每次都好久啊。”他小声道。

  “怪我么?”

  贺雪权托他的屁股往怀里带,“阿羽张着嘴要喂呢。”

  碰到了,贺雪权的手指。

  乘家有个秘密,每隔几代便有一位类似上古记载中的“坤君”降世。

  而今的九州大陆福佑浅薄,久不闻乾君与坤君的传说了。

  乘白羽外表身体俱与寻常男子无异,并没有继承坤君所有特征,只是腹中长有孕囊胞宫,谷道之中多出一道金沟通向。

  长是闭合不可寻,被贺雪权指尖寻着。

  “告诉我,想不想?”

  “想。”乘白羽张着眼睛。

  贺雪权呼吸骤然抽紧,指间力度猛地爆发。

  “可是,你只有一刻钟时间呢。”

  乘白羽语带单纯,“你要去见阎闻雪,忘了?”

  他的身体水花涟涟,他在贺雪权耳边说:你约了阎闻雪,你忘了?

  夜厌的气息,重新铺开。

  乘白羽无惧无畏,眼神清白。

  贺雪权幽幽道:“又犯。”

  “不许说别的男人名字,记不住?”

  “是真的太久未罚你。”

  乘白羽无辜道:“还有半刻钟。”

  贺雪权瞪他。

  “张开。”

  “不好。”

  “你——”

  “我如何?倒是你,”

  乘白羽似笑非笑,眼睛转过两人相抵的腰间,“你这副样子去比武么?”

  “我可没说名字,”

  乘白羽细白的手指抚过贺雪权眉宇,“盟主大人,莫生气。”

  “你很在意阎闻雪?”

  贺雪权眼风细细密密投来,“你不喜欢他?”

  “有些吧,”

  乘白羽大大方方承认,“不应该么?魇症不会让人说谎话,只会让人说平日里不好说出口的真话。”

  “他的真话就是,我,”

  乘白羽指指自己的鼻子,

  “是个废物,你难道还要我喜欢他么?贺盟主,未免强人所难。”

  “盟主大人,”

  他眼睛弯弯,“我难道是个很贱的人么?”

  “别这样说,”

  贺雪权额角抽搐,“你……”

  似乎很是费心措辞一番,最终却只道:

  “你不必为不值当的人多心。”

  乘白羽歪歪脑袋。

  叩叩——

  叩门声传来。

  很近又很远,远在外殿之外,近也很近,就在军帐门口。

  “权哥,”

  男声清亮,浑然没有当日的癫狂,“将士们还等着,何时开场?”

  嘻嘻,乘白羽笑得狭促,手上一推。

  “阿羽,”

  贺雪权居高临下,俯身攥他的手,殊无一丝笑意,“你在此间等我,哪都不许去。”

  “不要再拿知务殿的差事作借口。”

  “你领的牌子该去何方,我一清二楚。你并没有去,我也一清二楚。”

  “别逼我带夜厌亲自抓你。”

  乘白羽无言。

  一卧一立,无声对峙。

  叩叩叩,

  “权哥?你在么?”

  “权哥,你亲口答应与我上荡剑台的,风声已放出去……”

  “就来。”

  贺雪权满目阴悒盯一眼榻上,大步流星出帐。

  呵。

  “抓我?”

  乘白羽望一眼床梁,“你的夜厌忙得很,哪里有闲暇抓我。”

  嗯,贺雪权这厮,手长得好。

  手指修长,关节虬劲但不突兀,是很劲的一双手。

  乘白羽静卧,等待那只手掀起的浪潮过去。

  叩,叩,叩,

  门口敲门声复又响起,蓝当吕的声音:

  “春行仙君,盟主请您观战。”

  “……”

  乘白羽清清嗓子,“劳烦你带话,就说我——”

  帐外蓝当吕打断道:

  “盟主说不介意亲自来请,还说不介意让将士们等两个时辰。”

  “……好吧。”

  ……

  荡剑台四周,人声鼎沸。

  或凭栏遥立,或御法器近观,仙鼎盟门人以及沿途宗门弟子无不引颈。

  石台两边,一人执剑一人立斧,摆开架势。

  却不是对阵的架势。

  乘白羽从主帐缓步而出,倒有不少人瞧见,乘白羽恍若未闻,自顾自往外张着眼睛看。

  若说他是依盟主之令观战,可蓝当吕觉着他甚至没在看荡剑台。

  若问他到底在看什么,蓝当吕又说不清。

  看上去,这场比试的输赢不重要。

  它的目的应当是振奋军心,乘白羽大致看两眼。

  两个人的招式十分花俏,你一招、我一式,分明在互相喂招,为的就是让众人看看,咱们头头厉害厉害真厉害。

  一时卷起一汪漳水,一时撼动一方闲云。

  动静挺大,姿势挺美。

  云起时贺雪权眼里只有光斧,水落时夜厌拂过阎闻雪的发丝。

  知道的是在比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偕舞呢。

  正出神,袖中微荡,乘白羽单手托出春行。

  凝目细观,透过半透明的珠贝灯罩可看见内里殷红的灯芯,大红之中独有两抹异色,一玄一白。

  玄者乃夜厌联结留下的痕迹,白的,是那个老神仙的白玉葫芦。

  以前李阁主在乘白羽这里是老家伙,可他毛遂自荐要给阿舟当靠山,那当然不是老家伙,是老神仙呢。

  此刻夜厌酣战正忙,传信的自然只有白玉葫芦。

  话说回来,老神仙的白玉葫芦法铭为何?

  乘白羽想着,回到主帐,指尖冲着灯芯邈邈一点。

  很快,一团雾气浮于灯罩之上,渐广渐浓,氤氲不休。

  “啊?”

  乘白羽呆呆望着凭空出现的李师焉,低头瞧瞧自己的灯,

  “你何时,有这等的出息?能隔空传物?”

  “胡话,”

  李师焉脸色平常,“此非我真身。”

  乘白羽定睛细看,是呢,是大半截白袍子的虚影。

  “如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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