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我不吃!(3)

2025-07-19 评论

  窦长宵动手推了对方一下,又尝试抽出自己的手臂。

  可他一动,对方反而靠得更近,脑袋甚至贴上他的胸口拱了一下。

  窦长宵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反应慢了一拍,没能立刻做出动作。

  两人的姿势远看起来极为亲密。

  不过在公共场合就显得有些不雅观了。

  有来上厕所的路人经过,瞥见纠缠不清的两人,一个beta直接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操,你们AO能不能看看场合,真就随时随地发情啊!”

  有个被地图炮无辜牵连的Alpha停下脚步,倒是没怼那个beta,一脸不满地将矛头对准窦长宵:“我们Alpha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种败类搞坏的,展厅对面就是酒店,这点儿钱都没有吗?开不起房就别他妈谈恋爱!”

  Alpha败类窦长宵:“……”

  电话那头还在火上浇油:“你那边骂什么呢这么吵。什么发情、开房的……你没在人家展厅里乱搞吧?”

  窦长宵直接把电话挂了,也没搭理那俩絮叨的路人,收起手机腾出右手来拎住Omega的后领,语气冷淡地警告:“先生,请你自重。”

  Omega耷拉着脑袋,一只手手在空中虚虚地抓了一下,快速地垂下去。没多久又迟缓地抬起来,这回攥住了窦长宵的领口。

  窦长宵把他的手抓下来,漠然说道:“否则我就报警了。”

  对方依旧无动于衷,窦长宵索性把人提溜起来,信手一扔,就把这性骚扰的家伙给扔远了。

  Omega被丢得趔趄两下。

  窦长宵皱起眉头,转身就要往外走。

  刚走出两步,身后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砰”!

  他回过头,那Omega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栽在洗手池里,一动不动,彻底没了意识。

  窦长宵:“………………”

  *

  宁烛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已经是傍晚。

  他睁眼就瞧见医院病房的洁白天花板,人有点蒙圈。

  后颈处的腺体胀得很疼,他微微动了动脖子,立刻有一种针扎似的刺痛从颈后蔓延开来,那种感觉让他的大脑都空白了几秒。

  他忍了一阵缓过劲儿来,听见耳边有两道声音在交谈,叽叽喳喳的,都是宁烛耳熟的声音,一个是他的助理小陶,另一个是他好些年的朋友魏庭风。

  小陶打着磕绊说话:“……宁总出现这种情况不是头一次了,昨天在公司开高层会议,会开到一半,宁总人在投影屏前面讲着话,突然就晕倒了。”

  “昨天的事?”魏庭风声音有些不满,“那当时怎么没送来医院呢?”

  小陶:“本来是要叫救护车的……当时几个高管都吓坏了,有个镇定点儿的去扶人,刚把宁总扶起来,他就自己清醒了。大家见人醒了放松下来,也忘了再叫救护车,都以为是操劳过度。”

  “纪总还特意让宁总休两天假让他来医院看看,我原本说今天陪宁总来看看的,结果他非要先去看什么画展。”小陶苦着张脸解释完,“魏医生,我们宁总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真的是太劳累吗?唉,宁总他平时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我早说让他歇歇,别太操劳。”

  魏庭风面色不虞,心说要是有操劳过度那么简单就好了。

  “咳……”

  宁烛出声咳了两下,那俩人交谈的声音就同时停下来。

  小陶快步走过来,看到他睁开的眼睛,颤巍巍叫了声“宁总”,差点儿没哭出来。

  魏庭风也过来了,站在病床边上抿着嘴唇看他,没说话。

  宁烛这会儿脑子还没转过来,动了动手指,感觉身体还有些力气。再轻轻转了下脖子,后颈的痛感已经变得可以忍受,他就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环顾一圈后问:“我怎么跑医院来了,什么情况?”

  魏庭风:“你在展厅里晕过去了,有人报警、叫了救护车,救护车送你过来的。你自己不记得了?”

  “哦……”

  宁烛摸了摸脸,仔细回想了一番。

  他跟那个男管理走完购画流程之后,顺道去了趟洗手间……之后的事情就有点断片了,只剩下一点模模糊糊的碎片记忆供他拼凑。

  似乎是他上完厕所去洗手,突然就觉得头晕。

  幸好当时隔壁台位有个好心人,貌似是个Alpha。

  宁烛脑子晕得跟浆糊似的,没看清Alpha的脸,但记得对方人倒是很不错?

  印象里,那Alpha看他支撑不住,非常热心地主动搀了他一把。

  ……好像还说要帮自己报警吧?

  宁烛暂且把这回事撂下,看向魏庭风:“你不是腺体科的吗,怎么跑急诊病房来了?”

  魏庭风道:“警察用你手机给陶助理打了电话,我是被陶助理叫过来的。”

  魏庭风是腺体科的医生,目前就在宁烛被救护车送过来的第三医院就职。

  他跟宁烛是初中的时候认识的,中考后两人因为学校不同断了联系,没想到大学竟又考上同一所,这才把曾经的交情给捡了回来。

  “陶助理,麻烦你到医院楼下给他买点饭菜。”魏庭风转头对小陶说道,“他昏迷五个小时,需要吃点东西。”

  “哦哦好!”小陶没耽搁地立刻就走了。

  等人离开,魏庭风脸色一变,拧眉把一沓化验单和报告递到宁烛面前。

  宁烛只随意地扫了一眼,没细看便把目光抬了起来:“扔给我干嘛,我又看不懂。”

  “我给你做了个信息素水平测试,你腺体的信息素浓度是普通Omega的四倍左右,这个数值远远高于正常水平。”魏庭风抽了一口气,“你这次晕倒,跟你的腺体病脱不了干系。”

  宁烛的腺体具有严重的先天性残缺,从中学时期腺体逐渐成熟时,他的每一次发情期都会伴随着大大小小的并发症状,市面上能减缓症状的特效药他都试过,可这种并发症却并没有得到缓解,甚至反而愈来愈严重……多年前最凶险的一次,差点儿危及到性命。

  从那以后,宁烛索性直接用强效的抑制剂抑制发情期到来。

  毕竟是事关性命的信息,这件事只有宁烛身边极少的几人知道,魏庭风是其中之一。

  宁烛问:“四倍,很危险么?”

  “……废话!”魏庭风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语气跟着激动起来,“知道四倍的信息素水平代表什么吗?你的腺体现在就跟个憋坏了的炸弹似的,鬼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抽风炸掉!”

  宁烛被“炸掉”这个字眼惊住,想象了一下自己后颈开花的场景,眼睫被悚得抖了抖。

  炸掉当然只是魏庭风比喻的说法,如果他不把事态说得非常紧急恐怖,面前这货压根就不会当回事。

  何况信息素爆发真的不是闹着玩儿的。

  “还好陶助理误打误撞给我打了电话,我及时给你注射了抑制剂,这才把信息素稳定下来。”

  魏庭风继续恐吓道:“要不然,现在你恐怕没办法好好坐在这里和我说话。”

  小陶工作的时间不长,人也年轻,听说宁烛昏倒后乱了分寸,才慌不择路地给魏庭风打了电话。原本叫魏庭风过来是病急乱投医的做法,却没料到误打误撞找了个对症的医生。否则等一系列检查都做完再诊断,宁烛怕是直接得进重症室待着了。

  宁烛纳闷道:“上次我注射抑制剂是三周前吧,这才过去多久。”

  Omega的发情周期通常在两个月左右,每次发情持续一到两天,一般情况下普通的抑制贴、配合颈环自带的阻隔效果就足够应付。不过这种市面上的抑制类产品对宁烛来说根本就只是个摆设了,唯一的作用是不会让他的信息素外溢影响到其他Alpha。

  “我早说过,使用抑制剂压制发情期不是长久之计。腺体对抑制剂的抗性会越来越强,总有一天抑制剂会彻底失去效果,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你自己应该有数。”魏庭风找了张椅子坐下,“我还是那句话,尽快考虑其他治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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