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我不吃!(99)

2025-07-19 评论

  陆朝笑了一声,他半小时前也收到了一些消息,道:“你男朋友手段倒是了得,才半个月功夫,任家资产缩水的损失且不说,任鸿远那个大儿子,后半辈子恐怕也都一起葬送了。”

  窦长宵说:“已经很便宜他了。”

  陆朝道:“也好吧,我本来还在愁这口窝囊气怎么出呢。现在也用不着我再费心思做什么了。”

  宁烛闻言,向窦长宵比了个手势,后者皱了下眉,还是乖乖把手机地递给了他。

  宁烛接过手机,关掉免提走远了一些,语气正式地轻声说道:“抱歉,陆总。”

  这话其实几周前他就应该向陆朝讲了,可是一句道歉太轻,宁烛只得先忍耐下来,到今天才觉得可以面对。

  那头没想到他刚才也在听,一连咳嗽了几声,又静了少顷,才再度开口,语气和气了不少:“宁总用不着跟我道歉,我不会是非不分。”

  宁烛笑了笑。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向陆朝解释一下他跟窦长宵之间的关系,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于是他避开那些复杂的包养流程,只道:“陆总刚来北城的时候,我不清楚长宵是你的家人,是那天你邀请我去陆家做客才察觉到的,之前并非想要故意隐瞒。”

  陆朝道:“宁总不必跟我说这些。这段时间你一直照顾那小子,是我应该跟你说谢谢才是。”

  而且,跟任家杠上会带来多少麻烦,陆朝心里有数,所以也对宁烛的举动感到相当诧异。

  两人聊起天来有点没完没了。窦长宵忍不住想起身过来。

  宁烛见状便结束了话题。

  陆朝最后跟窦长宵叮嘱了句:“晚上把脸收拾收拾,跟爸妈打个视频。他俩最近还以为你叛逆期突然到了。”

  窦长宵:“知道。”

  他受伤的事至今没跟父母提过。住院的这段时间,窦姝跟陆茂安给他打过两次视频,但他脸上的伤口无从解释,就只好借口说不大方便,换成了语音电话。

  跟陆朝聊过,宁烛心里的最后一块石头也悄然落地。

  他看了眼厨房那边,见林姨一时半会儿都会在里头忙活,就转头打量窦长宵。

  他上上下下扫了半天,窦长宵被他看得莫名,“怎么了……”

  宁烛道:“挑你什么地方可以抱。”

  窦长宵张了张嘴,好像是很淡定地说:“……哪里都可以。”

  然后他盯着宁烛。

  等待。

  宁烛把这个浑身是伤的病号身上的部位做了个排除法,发现对方只有左边的胳膊能用,就只捏了捏窦长宵的左手。

  他抓了几下,就放开了,“你跟爸妈打视频吧,我回卧室待着。”

  他正要往楼梯处走,窦长宵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腰,手臂用力一收,宁烛没站稳,被勾到了窦长宵的腿上。后背不受控制地撞到了对方的前胸。

  正好撞到伤口处,他听见窦长宵喉咙里发出一声不大舒服的痛哼声。

  宁烛下意识骂了句粗口,“靠,没事吧?”

  “没事。”窦长宵说完,没撒开手。

  宁烛把后背向前躬了些许,扭头看窦长宵延伸到锁骨下方的绷带。

  见的确没什么大事,才无语道:“突然干什么,连自己有伤都忘了么。”

  “……你说要抱,”窦长宵顿了下,“然后拉了下手就要走。”

  “……”

  宁烛的后颈就在窦长宵的眼皮子底下,后者看了会儿,感觉到那片皮肤似乎有杏子的气味。

  他仔细地闻了闻,发现只是错觉,“宁烛,你的发情期怎么还没到……”

  宁烛说:“呃,过去了。”

  箍着他腰身的手停顿住。

  “什么时候。”

  “在你昏迷不醒的那两天。”宁烛轻巧地说,“我打过那么多次抑制剂,多这一回也没事。”

  他说完之后,是半分钟的沉默。

  “下次。”窦长宵说,“不会给你用抑制剂的机会了。”

  他的声音挺平静,除了笃定,听不出来太多情绪。

  而那个“下次”的语气,听起来也更像是“永远”。

  宁烛心头一时有些难言的触动,又莫名感觉后背毛毛的……

  这时听见餐厅处有动静传来,宁烛反应极快,噌地就从窦长宵腿上站起来了。

  过了几秒,林姨果然来喊两人吃晚饭。

  许是精神放松下来的原因,宁烛晚饭后没多久便开始犯起了困。

  这段时间积累的疲倦在今天得到了释放,他很久没体会到这种困得眼皮直打架的感受了。连林姨都看出来了,劝他早点休息。

  正好今天刚从医院回来,窦长宵才换过新药,没有需要宁烛帮忙的地方,他便没有坚持,很早回了卧室休息。

  窦长宵等林姨离开之后,在楼下跟窦姝和陆茂安连了个视频,聊了很久才上楼。

  房间里很静,跟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和药物的味道不同,有种柔和的香味。

  而床上里的人已经睡得很熟了。担心自己会压到窦长宵的伤口,宁烛还特意睡在了左边的位置。

  窦长宵瞬间觉得,被这次车祸所打断的同居的喜悦,在这时候重新续上了。

  他放轻手脚洗漱完,在另一侧躺下,然后挨住了宁烛。

  宁烛短暂地清醒了下,往床边挪了挪,嘟哝说:“会压到伤。”

  窦长宵就没有再动了,默默注视着宁烛重新进入梦乡。

  等几分钟后,确定对方彻底睡着,他厚颜无耻地释放出一些信息素。

  过了一阵儿,那个睡着的人影就无意识地朝他翻了个身,循着味道钻进他怀里,倦鸟归巢般把脸颊贴到他的胸口处。

  蹭到伤处,果然有些细微的疼。

  但窦长宵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没多久,也在这种甜蜜的痛感中缓缓睡去了。

 

 

第75章 

  一连好几天,宁烛清早醒过来的时候,都发现自己的一条胳膊正死死地压在窦长宵腰间。

  他第一时间缩回爪子,但接连几次都这样,不免有些纳闷:“我睡觉难不成很不安分?”

  宁烛自我感觉还好,之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晚上睡前什么睡姿,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跟睡前差不离。

  窦长宵面不改色地说:“有一点吧。”

  宁烛想了想,觉得也可能是喜欢的人在旁边,潜意识作祟,便说:“那我今晚睡客房好了,免得再碰到你。”

  然后他旁边的人诡异地静了一会。

  “不用。”窦长宵别开脸说,“今晚你再靠过来,我把你推开就是了。”

  宁烛迟疑地道:“好吧,那辛苦你了。”

  “……没关系。”

  之后一段时间,宁烛果然没再犯过类似的毛病。

  两周后窦长宵去医院拆了石膏和绷带,伤腿也已恢复如常。

  在他行动不受影响时,窦长宵就接着去第三医院继续实习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因养病在学校和医院那边落下的工作,也都用自己的休息时间补上。就这么忙碌到春末时,除了皮肤上那些不平整的疤痕短时间内难以消掉以外,身体和精神都回到了从前的状态。

  四月底,任绍坤的宣判结果公布。

  任家的儿子故意杀人未遂的公告一经公布,便牢牢霸占了北城的热搜首位。

  他此前被任家掩盖的诸多恶行也一同被曝光,数罪并罚,被判终身监禁,不得减刑。

  ……

  “爽!”成黎把手里的酒杯举过头顶,这一嗓子几乎是喊出来的,引得清吧里的其他客人疑惑地朝这边看了过来。

  对面的纪驰在卡座底下碰了下他的鞋尖,示意他声音轻点。

  成黎发泄完,就很有分寸地收了声。

  今天任绍坤的宣判结果一经公布,宁烛叫了两人出来喝酒。见这两人一段时间过去,相处时跟从前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他便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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